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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哭声,妇女憔悴的脸庞满是心疼的哄着小孩。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乖,不疼啊,乖……哦哦,不了不了消消,不让姥娘知道……”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抚摸着孩子的背。
妇女的哄声还是没有把小孩哄睡着,反而是哭声越来越大,吵醒了在睡觉的乘客。
被哭声吵的心烦的乘客就转头看向妇女开口说道:
“大姐,能不能让小孩不要哭了……”
也有跟着附和的:
“吵的睡不着了……”
“就是就是。”
见到好多人在指责妇女,也有乘客看不下去了,开口回怼道:
“这是小孩子,谁没哭过啊,你小时候说不了比他哭的还厉害呢。”
“以后谁家都有小孩子,相互体谅一下……”
“对啊,我侄子就这样,不哭的时候讨人喜欢的很,哭的时候没完没了的。都体谅下……”
好心的人还是有很多的,那些指责的乘客也是被回怼的有点尴尬。妇女见好心人维护自己,一边用手哄着小孩,一边向乘客们表示道歉:
“对不起大家啊,给您添麻烦了。我儿子病了……”
说着眼睛开始泛红,说话都有点哽咽:
“这是我儿子被疼醒了,呜呜……我们也不想打扰到大家,可是……可是……”
听着妇女的哭诉,满车的乘客都沉默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病了,对每一位父母来说,都无异于是场灾难。
司机是过来人,表示同情开口说道:
“各位同志请见谅下,谁家都有苦的时候,相互体谅一下。若是有哪位同志受不了的话,一会到服务区了,我来联系,可以转到下班车上。”
“不用了师傅,照常回去吧。”
“不用了师傅……”
“大妹子,怎么不去给孩子看病啊?”坐在妇女前排的也是一位带着孩子外出的中年妇女,转过头开口说道。
妇女红着眼睛回答说:“我这次来新市就是来看病的。大夫说是孩子体内火气大,形成了火毒……”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难道手术都治不好么?”
“大姐,我这儿子从出生五个月后就有了这病,背上生了个毒疮,去省城第一医院做了手术,没想到不到俩月就复发了,主任大夫说这是先天皮肤病,不会致命,只是孩子要多遭罪了。
这一年给老家尝试过许多土方子了,就是不见好。
中间还请神婆看看是不是中邪了,神婆在的时候不哭不闹了,但是神婆一走,还是哭闹不停……呜呜……
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住到神婆家里。神婆说,这种情况还是先找老中医再看看吧,不要找那些新学中医的人,最好是祖上就是以中医传家的那种老大夫……”
“大妹子别哭了,哭不当事。”
“这不家里男人的一个远房的表舅爷给新市医大当中医教授么,祖上就是在紫禁城里给皇亲看病的。
就赶过来让他老人家看看,老人家一看就喊过来几位一样年纪的大夫,他们一起会诊后说是先天火旺,形成了火毒……
让我跟孩子先回老家,他老人家准备些东西后,说是可能缓解下,但是去不了根,他老人家也会回一趟老家,把方法教给家里人,以后可以让孩子少受些罪。”
祖毅在大家说话期间就在观察孩子的动静,随着孩子的哭闹,孩子体内异动的波动也越来越大。
“大姐,孩子让我看看吧,我懂些中医穴位,或许按摩这些穴位也可以缓解一下孩子的疼痛。”祖毅转过身越过贾庆豪,看向正在哄小孩的妇女。
听到右侧传出来的声音,妇女一看是个年轻的大学生,迟疑的盯着,犹豫不决。
“祖同学,你还懂中医的穴位,看不出来嘛,你不是山艺的么?”贾庆豪被祖毅的出声惊讶到。
“略懂一些……”祖毅笑着回答道。具体的不宜多说,只能用中医为托词。
“咦!你是不是小豪啊……”妇女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贾庆豪也没想到,出门在外竟然碰见认识他的人。
“您认识我,您是?”
“唉。我是你庆之嫂子,贾庆之啊。对了,你上大学后没怎么回过家,你应该不认识我。
我跟你庆之哥结婚的时候,你还跟他视频过呢,当时我就在旁边坐着呢。
庆之说,你们村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所以我记得清楚些……”
妇女看见有熟人在,就不再那么防备了。
“嫂子好,这是我侄子,我抱抱吧……”
“行,这是你们叔侄第一见面,可惜孩子……唉……小豪,孩子的背上还有疮,小心点。”
贾庆豪伸过去胳膊把哭闹的小孩,没有停顿的抱了过来。
离得近了,祖毅更加断定刚才的猜测。
小孩子到了陌生人的怀里,更加闹的厉害了,小手乱抓,小脚乱蹬。
“哦哦,不了不了消消,不让姥娘知道……”
刚才嫂子说的注意事项,整的贾庆豪抱也不是,搂也不是。
“给我吧。”
祖毅伸手准备把小孩接过来。
就在祖毅手碰到孩子时,小孩子躲着向后退,贾庆豪只当是小孩子见了陌生人害怕,就直接把小孩放进了祖毅的怀里。
祖毅一手直接揽住孩子的小腿让孩子站到自己腿上,另一个手成兰花指顶住小孩的脖子。
目光盯着小孩的眼睛,好似想钻进里面看个明白一样。孩子的眼睛被盯得一愣,哭声越来越小,慢慢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人听见这边没了小孩的动静,暗道小小年纪,就有这本领。
妇女听见自己孩子消停了,也露出了笑脸。嘴里嘟囔着“神了神了,谢谢”之类的。
祖毅的灵识探到小孩的脑海中,果然发现了两个婴儿的灵魂,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一具婴儿的身体,岂能容纳两个灵魂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