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炸毛了,大家也不好继续灌霍尘凌。
而且,众人也都醉的厉害了。
林稚茵很有气势地说完,余下的人都昏昏欲睡,渐渐进入梦乡。
林稚茵抓抓脸:“唉!”
林砚知起身,首先将母亲横抱了起来:“我先送妈妈回房间。磊叔,你去叫一下方佑过来。”
汪磊硬着头皮道:“方佑说他也醉了。”
方佑情商特别高。
他心知总统府是非常安全的,而他带着八个保镖要是进了总统府,汪磊肯定会让小厨房安排好酒好菜招呼他们。
虽说林家富裕的很,不差这一顿。
可带这么多兄弟过来蹭饭总归不好看。
方佑不愿意给霍尘凌丢脸,所以提前规避了这个问题,在护送霍尘凌夫妇回总统府的路上,他就让保镖们全都提前回簪廊去了。
在休息室的时候,方佑主动要求给自己准备三菜一汤,还说晚上可能会开车,不能喝酒。
可今天是霍尘凌跟林稚茵领证的好日子呀,汪磊看出来方佑懂事机灵,却不能怠慢他,于是特意亲自做陪,还拉上自己的儿子汪硕一起作陪。
酒只喝了一点,但是方佑说自己醉了,主动要客房,还说自己八成是回不去了。
林砚知嘴角抽了抽,望着汪磊,不确定地问:“方佑,说他自己醉了?”
汪磊讪讪笑着:“是的,而且他也喝了酒,保镖司机全走了,就他自己陪着姑爷来的。”
言外之意,这样没办法让方佑开车送霍尘凌回去啊。
林稚茵拿了一块温热的消毒毛巾,给霍尘凌擦擦手,看向林砚知:“哥你快把妈送回去,下来再背爸爸!”
想起原小说里,薛大跟林砚知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林稚茵又道:“然后你把薛大哥带回你自己房间照顾,我把三哥带回我房间!”
林砚知两眼瞪的像田螺一样大:“你把霍三带你房里?”
林稚茵理所当然道:“他是我老公!我当然要亲自照顾他!再说了,他都醉成这样了,不省人事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林砚知犹豫。
汪磊:“对!大小姐说的对极了!”
林砚知深吸一口气,想想妹妹跟霍三已经领了证,他该放手还是要放手的,便默不作声地把苏郁送上楼去了。
汪磊笑呵呵的:“大小姐,姑爷个头高,我背不动,我去叫小硕过来帮忙。”
林稚茵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好,我去端一份醒酒茶上去。”
汪磊高兴极了。
今晚这顿饭吃的,傻子都能看出来,霍三爷是真心实意喜欢林稚茵的,才会这么高兴、这么能喝,不然,谁劝酒也是没用的,自己不想喝,谁也逼不了。
霍三爷能对大小姐这么上心,是大小姐的福气。
大小姐能对霍三爷嘘寒问暖、关怀周到,这是珍惜,也是回应。
他们这是双向奔赴的呀,甜丝丝的呀!
叫来儿子汪硕,汪磊跟汪硕合作,把霍尘凌送到电梯,运上了楼,轻放在了林稚茵的房间里。
汪硕:“要不要帮他换衣服?大小姐怕是弄不动。”
汪磊:“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咱们就不要管了,你去大少爷那边拿一套睡衣过来就行了。”
不管用不用得上,睡衣还得备着。
万一呢?
万一有个什么,洗了澡,那不得换衣服么?
汪硕很快就把睡衣拿来了。
他跑的满头大汗,刚去衣帽间,看见林砚自己也在拿睡衣,柜子里的睡衣一下子就空了,林砚知自己今晚一套,还要分薛星谏一套,还要分霍尘凌一套。
林砚知还拆了一包内裤,汪硕一下子拿走两只,还说:“大少爷,以防万一,我还是给姑爷拿两条吧!”
林砚知:“……”
汪硕很快就把衣服送来了。
汪磊高兴地扯着儿子往外走:“咱们府里好久没有小娃娃了,要是大小姐争气点,那真是太热闹了。”
林稚茵亲自端着托盘进门,就听见汪磊这么说,小脸瞬间红了:“磊叔!你一把年纪怎么还老不正经!”
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汪磊嘿嘿直乐:“人上了年纪,可不就是想要天伦之乐、儿孙绕膝吗?”
贴心地帮着林稚茵关了房门,汪磊父子离开了。
林稚茵往里走,把醒酒茶放在床头柜上。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她看了眼满面红润、睡的沉沉的霍尘凌。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
她不喜欢烟味,他不抽烟,这一点让她很满意。
而她也不喜欢酒味,但是他身上的酒味并不难闻,反倒透着一股奇特的酒香。
她摸出手机,给方佑发短信:“方佑,三哥醉了,你上来帮忙给他擦擦身子、换个睡衣怎么样?”
方佑很快回了一条语音过来:“啊……三少奶奶,我困了,我醉了,我眼睛都睁不开,刚才汪硕给我洗了澡,我躺下了,我现在信号也不好,所以三爷今晚就麻烦三少奶奶照顾了。”
林稚茵脸黑了:“我感觉你思路还是挺清晰的。”
方佑:“啊……信号不好,怎么没声音了?”
林稚茵:“方佑,你再给我装!”
方佑:“既然没人说话,那我挂了,哎呦喂,我头疼死了,我难受,我想吐,我先睡了。”
他挂了林稚茵的电话!
林稚茵无奈得很,她看了眼霍尘凌,他穿着衬衣跟西裤,皮带也系的一丝不苟。
穿的这么板正,睡觉怎么可能舒服呢?
深吸一口气,她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那,今晚就由我来完成照顾三哥的任务吧!”
起身,刚要脱他的衣服,目光一瞥床边汪硕送来的睡衣。
睡衣上,还有一黑一灰两种颜色的……
内裤???
林稚茵的脸顿时像煮熟的鸭子!
她很快镇定起来,起身去洗手间,不多时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大盆,盆里装了热水,还有一条崭新的毛巾。
她把霍尘凌的衬衣脱了,努力心无旁骛地把他的上半身擦得干干净净。
手指缝、脖子后头、耳朵后头、咯吱窝,每一个角落都擦得极为认真。
然后拉过毯子给他盖住上半身,避免着凉。
她端着盆去洗手间,把毛巾洗干净,又换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出来。
“三哥,”林稚茵有些艰难地看着他的俊脸,硬着头皮道:“我、我现在给你脱裤子,如果你同意,你就别说话,你不同意,你就动一动,或者说说话,我就不给你擦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