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也，肖叔，我的确是怀疑这个人，你有什么原因所以才会觉得是他吗？”
肖叔咽了下口水，又不在说话了。
章也对于肖叔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但是当自己的孙子犯了错误之后，要改怎么样才能去把他推出来，第一反应，自然是包庇他。
游非沉声，对包子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当时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出了一片黑之外，还有一个反光的东西，但是当时我还以为那只是房间里面的摆件，但是看到这个手表的时候，却觉得奇怪。”
医生房间的温度其实要比其他的房间更加的低，因为他的房间就在停尸房的隔壁，只不过白天的时候有阳光，很容易忽略这件事情。
即便是包子，也很难发现。
这一点，是游非的猜测，他看着包子，继续说道：“说不定医生早在他们刚吵完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呢？章也特地说了自己没有带手表，所以想要模糊章春实的想法，但是实际上，他是在这之后才把手表丢下去的。”
虽然游非不明白为什么章也要选择在杀了人之后才扔了手表。
但是在知道监控断电的时候，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过来。
或许是因为章也想要查看精准的时间吧。
而肖叔，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这个家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是瞒不过肖叔。
肖叔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包庇章也，并且帮他处理了监控时的灯。”游非皱眉说道。
他拿出了一张化验报告，递到了肖叔的面前，那个是监控室里面的指纹。
虽说指纹证明没有什么用，但是他们却发现了。
监控时里面，除了肖叔的指纹之外，在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了。
“肖叔，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就算别人是戴了手套去的，但是你的指纹并没有被破坏掉，所以这证明，除了你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碰过监控室里面的东西。”
“等等！”包子忽然出声，疑惑的看着游非，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弄到的指纹报告？”
“找他们要的，他们就给我了，这个还是天琪让我去看看的。”游非笑道：“他说你看起来很疲惫，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包子也笑了笑，说道：“是吗，这小子。”
他摇了摇头，线索有了进展之后，立马直起身子，皱眉看着肖叔，说道：“我们现在已经调查过你了，我们调查了你们每一个人，肖叔，我知道你对于章家人来说就像是亲人一样，但是你不能因为是亲人，就去包庇他们。”
“我、我不知道。”肖叔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肯说。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肖叔就算不说，他们肯定也不能强行逼问，但是既然已经有了一个突破口，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调查起来也就十分顺利了。
“我已经把章也的母亲叫过来了，我们可以问她。”
“好的。”
游非点头，看了眼时间，又让那些狱警把章春秀带了回去，其他的人也先让他们都回去了。
章也的母亲。
因为这个人的身体不好，所以自从离开了章家之后她就去医院了，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审问过这个人。
“或许她知道很多事情。”游非沉声道。
但是她却没有选择说出来。
见他一脸紧张，包子拍了拍游非的肩膀，说道：“要是她这里还是调查不出来，那咱们就在去把章家的房子彻查一遍，肯定还有什么没发现的地方，并且，再把他们全部的人都叫出来审问一遍，肯定能有结果的。”
游非点了点头，他们在警局里又等了一阵子，这才等来了章也的母亲。
“姓名。”
“董晨。”
“年龄。”
“四十二，钱法医，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董晨说完，轻咳了两声，面色也有些苍白，她看上去身体状况似乎很糟糕，不像是一般的病症。
“可以问一下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包子问道。
董晨看上去有些迟疑，对包子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的病症有些复杂，并不是什么单独的病，而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抵抗力很差，很容易生病。”
“你跟朱洪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包子十分直接地问道。
然而董晨只是笑了笑，看上去目光十分冷淡。
“这件事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需要调查吗？”
“我们需要你亲口告诉我们。”
董晨移开目光，声音听上去有些落寞，并且森冷。
“我跟他是情人关系，这件事在章家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你知道的，我家原本并不富裕，但是自从我老公发达了之后，就已经开始不着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有钱的男人都会这样。”
董晨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情。”
包子和游非看着她的模样，对于她的情况虽然可以感到同情，但是没办法去共情，他们只能继续询问道：“那你是否知道，章也杀了朱洪这件事？”
董晨低着头，很长时间都不说话，但是包子与游非很有耐心，他们可以等着董晨想要说为止。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隐隐有那么一种感觉。”
董晨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说道：“我想，或许早在我老公死了之后，我就有那么一种感觉了，似乎小也对朱洪有很大的敌意，但是那时候我只想着，我已经拜托了这个人，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关系。”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是有一天，小也突然跟我说，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会好好照顾我的，即使他爸爸不在了也不要紧，但是他会想办法好好照顾我的，你知道那种语气吗，就好像做下了什么很艰难的决定一样。”
包子沉声片刻，说道：“所以你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