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涯等人回到钩月已经有一阵子了,期间为了重新安顿下来,有好多事要做,他们重新修缮了房屋,一点点地往家里填充满了生活需要的东西。
老屋拢共就三间房,原先昌甫敛住的屋子收拾出来后昌涯和岑肖渌搬了进去,昌涯原来的房间岑肖涟和昌淮住了,那间最小的屋子就由仇末鹘住下。
谈神医不知去了何处,水镇上也没有谈氏医馆了,但医馆宅子还在,由原先的主人家收回也一直闲置着,大家商量后将医馆重新买了下来,岑肖涟想另外经营门医馆营生,这处宅子也可作为他们在水镇上的一处外宅。
仇末鹘自是跟着岑肖涟跑的,在水镇跟着他忙前忙后准备“岑氏医馆”开张前的布置。另一边钩月,昌涯等人也在准备重整唤灵医师一业,跟着他们漂泊的定榷重新放置在了院门口,询灵条目由岑肖渌一条条理清书写好了……
前期的事宜大家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至到了开张的日子。
在昌涯他们离开水镇的这些年,原先四起的谣言也渐渐平息了,真正没了唤灵医师,等到再有精神有恙者再想寻求解决之法时才恍觉已无人倾听和述说了,而那江湖上的三流道士终究是故弄玄虚,骗取钱财罢了。再后来新帝继位,大赦天下,民生安稳,昌涯的母亲是已故金甯公主的身份渐渐传开,消息传到水镇,百姓又再次记起这位昌涯正是他们水镇钩月昌医师昌甫敛的孙儿,也是继任的唤灵医师,一时议论纷纷。
昌涯等人回来,水镇内百姓对他们的态度又是不一样的了,尤其是平浔府知府还去钩月拜访过,百姓们都存了几分好奇之心,呈观望之态。
哪知他们没有接受知府安排的大宅子,依然留在了钩月,并还要重整唤灵医师一业,众人心里顿时便有了敬仰之情,唤灵医师能为他们每一个有需求的普通人排忧,这正是人们心里所期盼的。
仇末鹘脑子灵活,为了这次的开张造势,他早先便想好了主意,只是需要剩下的人配合就是了。在他好说歹说以及拼拼凑凑帮着出主意下,这次开张的形式可算是有看头了。
场子选在开享酒楼,这一天来了不少的看客,台下桌子全都坐满了,后面有那没坐上位的也挤挤挨挨站了好几排人,一直排到门外,看不见的也要特意叮嘱前面的人讲里面的情况讲给他听。
开享酒楼里,临时搭建的台子后面立着四个面色凝重的人,还有一位轻松惬意的格格不入。
仇末鹘拍了一巴掌,拉回了几人的神智。
“哎,我说待会儿你们可要投入卖力些,外头都人山人海了,可得给场子热乎喽,这以后我们唤灵医师一业才可以顺顺利利,不愁没询灵者上门。”
昌涯偷偷往外探了下头后立马缩了回来。
“这人也太多了。”他突然想走了,当初就不该听了仇末鹘的提议。
仇末鹘倒是很兴奋:“人多好啊,看得人多了,大家互相传一传,我们的名声也就打出去了。”
昌淮是最紧张的一个,却被仇末鹘安排了第一个上,此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此时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岑肖渌,希望肖渌哥能替他说一句话。
“肖渌哥,能不能把我往后排排,要不你先上吧?”
岑肖渌亦有些头痛,倒不是不愿意替昌淮打头阵,而是他被安排的表演实在是令他有些局促。
仇末鹘推着昌淮的肩将他转向了面对台子的方向,拍了拍道:“相信自己,等我喊到你你就上,别怕,你平时练的都可好了,是不肖涟?”说着,仇末鹘对岑肖涟挑了下眉。
“是。”被安排了最轻省活计的岑肖涟尽量憋着笑应道。
仇末鹘:“好了,时辰到了,我先上了。”
说罢,仇末鹘就往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