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衡跟随其后,走出一米远就听到母亲再次开口。
“那个女人哪里比得上舒畅一星半点?也值得你对她上心?
“我说过,你想守承诺照顾他们母子,可以,但不许做对不起舒畅的事!
“该避嫌就要学会避嫌!”
叶颖听到盛可遇前面第一句话,顿感屈辱与不服。
气得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掐进肉里,传来的阵阵痛感折磨着她的痛感神经。
眸中满是怨恨地瞪视着盛可遇的背影。
她哪里比不上江舒畅!
盛可遇这么贬低她,等她成为冷夜衡的女人后,定要盛可遇好看!
自古暨今,为了女人抛弃母亲的男人·大把,她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让冷夜衡为她臣服!
冷夜衡听到母亲的话,出声反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还没有?”盛可遇冷笑,“那你站那么近跟那个女人说话?避嫌懂不懂?
“难不成你还想做第二个冷延卿,坐享齐人之福?!”
冷延卿是冷夜衡的父亲,出轨小三,在外有一个家后,却还不肯同盛可遇离婚。
冷夜衡的俊脸宛若被人镀上一层薄冰,冷意肆虐。
“我没有!”他再次出声否定,恼怒道,“做错事的人明明是她!”
盛可遇神情一滞,冷笑都僵住了。
眼神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冷夜衡垂首,墨色黑眸与母亲对视,语调冷硬,“江舒畅怀孕了。”
“!!!”
盛可遇盯着冷夜衡,久久不能回神。
“怀孕了?”她不确定地重复一句。
阿衡出国三年,中途从未回国过,舒畅也未曾去米国看过他。
俩人在这三年是绝对没有发生过关系的,那舒畅怎么会怀孕?
她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人影。
还没等她确定那个人影是谁,就见冷夜衡冷着脸点了下头。
她英气的双眉紧锁,唇角紧抿成线。
片刻后,她摇头,“舒畅不是那样的人。”
她懦弱没胆子,说话从不敢看正眼看自己,她不可能会做出这么惊骇世俗的事。
冷夜衡自嘲地勾了勾唇,“您就那么了解她?
“自由恋爱的人都可以在婚后第五年就出轨,更何况我跟她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还一结婚就出国。”
盛可遇面色越发寒冷,浑身细胞好像都充斥着一股寒意。
她跟冷延卿是在大学里认识的,相恋五年才结婚,婚后第五年他就出轨了李玫馨。
想想真是觉得嘲讽。
明明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可每回想起,她还是觉得心好痛。
她闭了闭眸,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悲伤情绪重新压回心底深处。
“舒畅那边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谈谈,若真是这样……”
她眼角微微一收,眼里有戾气闪过。
“先去看你爷爷吧。”
说完,她迈着高跟鞋先走了。
在外人眼里,她是高不可攀、杀伐果断的冷氏副总,常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鲜少有什么人或物能左右她的情绪。
除了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冷夜衡望着母亲努力挺直的背脊,一时心头竟有些许酸胀。
他握紧了拳,手上青筋暴起。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那群人自食恶果!
*
中午,盛可遇就约见江舒畅。
她看了眼贵族幼儿园,很满意自己给江舒畅找的学校。
不然以江舒畅那软弱可欺的性子,怕是早被社会上那群恶狼给撕了个粉碎。
“妈,您怎么来了?”
面对盛可遇,江舒畅下意识地捏紧衣摆,在她面前总是局促不安的。
应该是冷夜衡跟她说了怀孕的事,她才来找自己的吧。
盛可遇看她这模样就觉得头疼。
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自己立起来?”
外面野花都找上门了,她再这么软弱无能,迟早被人从正妻的位置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