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
江舒畅刚开口说几个字，人就晕了过去。
“畅儿！”
冷夜衡急切喊道，眼疾手快地将人抱住，直往医院而去。
恰逢冷明霁跟唐医生值班，唐医生直接帮江舒畅做了急救跟检查。
冷明霁在一旁帮手，听到唐医生说：“江少夫人这病再不进行化疗，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唐主任，您救救她。”冷明霁当下红了眼，祈求地看向唐医生。
“我想救，也得她配合才行啊，”唐医生无奈地看了眼冷明霁，“你的医术，也该看得出，她这病神仙难救。
“除非enhertu研究出来，否则，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顶多再延长她一两个月的生命。”
江舒畅不接受治疗，仅靠吃药坚持到现在，纯属难得，再不好好接受，只怕半年都难坚持下去。
冷明霁捏紧拳头，他劝不了江舒畅。
混乱的脑海逐渐清晰下来，眸子变得澄澈坚定。
“我决定了。”
唐医生回眸看他，不用问也知道他决定了什么。
“想去就去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能参与adc药物这个项目的研究，是许多医生渴求的机会。
而冷明霁恰好就有这个机会。
只是起初他怕自己出国后，无法照顾江舒畅。
万一出个什么事，没人能帮她。
但看到冷夜衡方才对她的紧张，以及冷家人对她的态度，他安心了不少。
再说，劝不了江舒畅接受痛苦的化疗，他只能调转方向，好好研制更能治疗她病的药。
“唐主任，拜托您好好照顾她，我一定会带着胜利回来的。”
“好。”唐医生脸色比平时严肃了几分。
手搭在他肩上，“好好干，这会是医学史上新的里程碑。”
冷明霁重重点头，“我会的。”
“走吧，别让冷少久等了。”唐医生说，就率先出了急救室。
“她怎么样了？”冷夜衡问着就要冲进急救室。
却被冷明霁给拦下来，“二哥，你……”
“滚开！”冷夜衡怒吼。
方才没进去，是怕耽误唐医生的救治。
现在唐医生已经出来，他得去看看畅儿有没有事。
“冷少，”唐医生出声安抚，“冷少夫人没事，她需要休息。”
想到冷夫人的嘱托，他没有告诉冷夜衡实情。
“她太劳累，才导致的胃疼，这时候让她好好休息，您可以去给她买份粥，等她醒了可以吃。”
“能治么？”
冷夜衡见不是什么大病，稍稍松了口气。
唐医生跟冷明霁被问得有点心虚。
轻微的胃病是可以治的，但江舒畅是胃癌晚期。
别说根治了，想好好活下去都难。
“说话！”
冷夜衡薄凉的嗓音低吼一声，身上隐隐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可以。”唐医生正了正脸色道，“只要冷少夫人好好配合，定能治好。”
问题是，冷少夫人从不好好配合。
止疼药一拿，就当做没有胃癌这病。
直到身体扛不住进了医院。
冷夜衡蹙眉，有病还不好好配合治疗，那得多蠢？
江舒畅被送回普通病房，醒来时，就见冷夜衡黑着一张脸坐在她床边。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在哪里。
再见到冷夜衡这张黑脸，心里止不住地紧张起来，手指抓了抓床单。
难道他知道了？
“冷夜衡？”她轻声试探性喊道。
冷夜衡瞪着她，“为什么不好好治病？”
“我、我……”江舒畅被他问得结巴，眼睛不敢直视他，“我这病不严重，我有吃药。”
她努力想搪塞过去，却见男人用更冷的语调说道：“都晕过去了还不严重？
“再晚点你就要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那是意外，”江舒畅急忙辩解，“你听我解释……”
“行，我给你个狡辩的机会。”
冷夜衡双手环抱，犹若冰封的脸泛着寒气，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