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用找他?为什么不需要我负责?”
蓝书亦见他不说话,握住他的双臂,焦急询问。
以克劳斯的性子,如若自己出事,他不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肯定会去查,说不定三年前他在得知这件事后,就已经查到那个跟他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
“快说!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她催促道。
怪不得这三年她啥都没查到,是他在背后捣鬼吗?
“凯特,你冷静点,听我说……”
克劳斯抱住蓝书亦,眼珠子却一直在转,思考着怎么跟她解释。
他原以为几年过去,凯特会不在意那个男人是谁,不在意那个早就消失不见的孩子。
没想到她不仅要找孩子,还要对那个男人负责。
“行,我听着……”
蓝书亦推开他,仰着脑袋,目光灼灼又带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问道:“我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你抹除他跟孩子行迹,让我查不到的?
“为什么那件事过后,你就一直戴着面具?”
“凯特,我从没有想要阻止你去找那个男人跟孩子,我也不认识那个男人。
“我只是觉得,很少男人会那么深情,这么多年过去,他或许早就结婚生子,不记得当初与你的一夜情缘,所以才说你不用对他负责。”
克劳斯认真的视线睨着她,摸了下自己的面具,“至于我为什么戴面具,你真的不知道吗?”
蓝书亦皱了下眉,“???”
“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为什么戴面具?”
“三年前,格尔医院的那一场大火,你以为是谁救你出来的?”克劳斯反问。
蓝书亦回想着当年那一场大火的情形。
当年她在龙国寻找母亲跟那个男人的下落,不想怀了孕,生下孩子,孩子就丢了,而她身体也很差,在她昏死过去,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是父亲跟克劳斯派人接她回来。
她被送进格尔医院治疗,哈特利夫人见她安然回来,再次对她下手,造成了大火。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要含恨而死,晕死过去之际,感觉到有人来救她。
醒来之后,父亲告诉她是消防员救了她,而她也在那之后再没见过克劳斯。
在冷夜衡救江舒畅的那天,是他们三年来第一次见面。
所以,她从来不觉得是克劳斯救了她,只以为克劳斯知道她“背叛”他,听从哈特利夫人的话,与她分手,解除合约。
“是你救了我?”她不太确定地问向他,“那场大火让你毁了容?”
说到后面,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抬手想拿开他的面具,却被他握住手腕,“别看,很丑。”
“我不嫌弃……”蓝书亦肯定道,又带着几分愧疚,“让我看看。”
克劳斯摇头,拿开她的手,捏在手里舍不得松开,“那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你不用愧疚,我现在已经整容了,跟以前长得不像,我怕你会厌烦我现在这张脸,所以……”
“克劳斯……”
蓝书亦喊着他的名字,再次想挣脱掉他的束缚去揭开面具,却再次被他阻止,只好放弃。
她严肃认真,一字一句道:“克劳斯,谢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都是我喜欢的模样。”
站在门口的江舒畅跟冷夜衡回来的时间刚好那么巧,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
江舒畅想起上次见过克劳斯摘下面具的那一幕。
败过冷夜衡的身体,让他正面对向自己。
一只手挡在他鼻子前,只露出额头、眼睛跟下巴。
“畅儿,你在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江舒畅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看着他,与脑海中的画面对比。
两秒钟,眼眸赫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