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声音充斥着不可置信,望着她,动了动脚,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不允许!”他情绪激动,“凯特,你一向信守承诺,你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跟我断绝往来!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
“克劳斯!”
蓝书亦用尽力气喊出他的名字,泛着莹莹泪光的眸子注视着他。
“那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下掉下来的骨血!是我要用一生去疼爱、去呵护的孩子!”
玫瑰国人父子母女亲情一向淡漠,她知道克劳斯无法理解她对孩子的牵挂与思念。
她不怨他三年前带走她的孩子,但也绝对不能原谅他害死冷在轩!
她垂下眼睑,缓了下情绪,继续道:“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三年后,我们俩的恩怨抵消了。
“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光道,永无联系!”
“凯特……”
“丫丫,快看你爸!”
克劳斯还想对蓝书亦说什么,就被蓝易之打断了话锋。
蓝易之情绪激动地指着床上的人,艾维斯睁开眼了!他醒了!
经蓝易之提醒,蓝书亦快速扭头朝父亲看去。
在看到艾维斯睁着眼,朦胧地望着天花板时,眼里顿时从眼眶里飚出来。
“爹地!”她快步上前,“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强忍着许久的眼泪此刻再也忍不住地往外涌。
艾维斯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神智,望着趴在他怀中啜泣的女孩。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沙哑又透着慈父般的宠爱喊道:“书儿……”
“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丫丫可得难过死。”
此刻,蓝易之也免不得眼角发湿。
他肯定不是被眼前的父女亲情所感动,而是被沙子迷了眼。
再不济也是被克劳斯的所作所为气得生理盐水都出来了。
“书儿,别哭。”艾维斯费劲要给她擦眼泪,却有点无力。
昏迷了两天,只靠葡萄水维持生命体征,身体还很虚弱。
在昏迷中,他其实是有意识的,也听到蓝书亦他们说的话。
好几次要醒过来,但就挣扎不了那些不知名的束缚。
越想醒,就越醒不过来。
方才是气不过克劳斯那么对书儿,一个激动,就睁开眼了。
脑子还混乱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缓过劲来。
蓝书亦缓过神来,抹掉眼角的泪水,冲父亲笑了笑,“我去喊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不急……”艾维斯声音沙哑地回道。
怨愤的视线望着克劳斯,“我斯托克家族可没对不起那么哈特利家族,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家书儿?
“你是拿我当死人吗?!”
“咳咳咳!”
他情绪太过激动,以致于胸口猛然呛咳起来。
蓝书亦忙给他顺气,声音着急又关切,“爹地,您别激动。”
艾维斯握住蓝书亦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爹地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这一刻,蓝书亦再次红了眼,她仰头看了眼天花板,想将泪水收回去,却怎么也收不了。
只能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艾维斯最受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哭,心口涨得酸疼。
看向克劳斯,重新开口道:“三年前,你母亲针对书儿,不想她嫁给你,买通人陷害她失去清白,这三年又明里暗里抹黑书儿。
“现在,你又在两年前,偷走书儿的孩子,害得她骨肉分离。
“我本意不想跟哈特利家族结仇,可你们这么欺负我女儿,我便是不想结仇也没办法了。
“你回去告诉你父母,从今天起,斯托克家族与哈特利家族恩断义绝!
“而你们,也将为自己对书儿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他声音稍弱,但语调铿锵有力,眼神坚毅中带着誓不罢休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