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还真是辛苦啊,”甘露寺看向炭治郎的目光带着同情,“不仅要照顾变成鬼,心智只有四五岁的妹妹,还要照顾同伴。”
尽管甘露寺的话已经足够委婉,柱们也仍然听出了其中暗含的意思。
“年纪最大的靠不住,胆小还吵闹,”伊黑小芭内说话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他非常直白地把善逸和伊之助都批了一顿,“戴个野猪头套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只知道打来打去,对敌的时候还能对同伴动手,带着这么两个家伙,也亏得那小子能忍。”
蝴蝶忍笑而不语,因为目前影像中并没有展现太多他们的相处,所以在众人看来,善逸和伊之助都很不可靠,但在蝶屋时,她见过三人的相处方式,三人是相互依靠相互支撑的同伴。
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性格,相处结为同伴,成为好友,都是需要磨合的,见过他们互相帮助互相鼓励的样子,再来看这初时的相处模式,其实也别有一番乐趣。
【两人协作救下被围攻的剑士,刚松了口气,炭治郎闻到了一股味道,‘这是?背面有一股很甜的气味。’
他拔刀在倒下的剑士背后挥了几下,几根透明的线断裂,那原本还要爬起来的人再次倒了下去,没了动作。
“是线!他们是被线操纵着,把线砍断!”炭治郎话音刚落,伊之助便跳起挥砍了几下,砍断了其他人背后的线。
“我可是比你更早就注意到了。”他说道。
‘敌人在哪?那个操纵他们的鬼在什么地方?’炭治郎寻找着鬼的踪迹,一股浓烈的气味袭来,他迅速捂住了口鼻,‘什么呀?好强的刺激性气味,虽然只有一瞬间。’
剑士们被操纵出现时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循声看去,右手小臂上爬着两只白色的蜘蛛,蜘蛛的尾端还牵着透明的丝,‘这是...’
画面一转,坐在岩石上的女鬼娇笑着,牵动了指尖的蛛丝,另一边,炭治郎的手臂也被牵动了起来。
他惊呼一声,挥刀砍断了蛛丝,蜘蛛也从他身上跳了下去,‘蜘蛛?’
‘是蜘蛛把用来操纵的线连上的吗,也就是说...’他抬头,那些倒下的剑士们又再次爬了起来。】
看到鬼杀队的剑士们被鬼肆意操纵,众人眼中都染上了怒意。
“被连十二鬼月都不是的鬼像提线木偶一样操纵,下面的队士真是越来越派不上用场了!”不死川实弥额上青筋凸起,握着日轮刀的手越发用力。
他语气中挟着怒火,却并不是冲那些剑士们而去,‘该死的鬼。’
蝴蝶忍的心中常燃着对鬼的憎恨与愤怒,他又何尝不是,他时常带着一身血气踏入蝶屋,又在伤势好转后匆匆离去,他每次以血为引,诱出那些食人恶鬼,都以狂风般的剑技将其斩杀,他不在意自己受伤,只求能斩杀更多的鬼。
无论是成为鬼杀队队员之后,还是只能以刀斧与鬼搏斗,连鬼都不能亲手杀死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这浓烈的仿佛能将他燃烧殆尽的对鬼的憎恶,唯有食人恶鬼自世间消失,方才能消减。
【女鬼娇笑起来,“来吧,我可爱的人偶们,疯狂起舞到支离破碎吧。”
“光是砍线解决不了问题,”炭治郎向伊之助提醒道,“蜘蛛还会重新连上操纵的线,所以...”再度传来的刺鼻味道打断了他。
‘又有刺激性气味,到底是什么?随着风飘了过来。’他后跳一步避开脚边的蜘蛛。
“简单,”伊之助举起日轮刀,“把这些蜘蛛全都杀死就行了吧。”
“没用的,这些蜘蛛很小,估计数量也不会少,关键是要把操纵他们的鬼给找出来。”
伊之助看他一眼,仍旧按自己的想法将脚边的蜘蛛一只只杀死。
“别费力气,伊之助,”炭治郎躲开攻击,瞥向他,“如果你有什么方法,能够尽快把那个,正在操纵的鬼的准确位置给找出来的话,就放手去做吧。从刚才开始,就有奇怪的气味飘过来,我的鼻子,没办法正常发挥作用。”】
“这家伙果然不会轻易听话啊,”随口吐槽了一句,宇髄天元将注意力放在了影响到炭治郎的刺激性气味上,“炭治郎嗅觉过人,既是优势也是劣势,遇到强烈的气味,他受到的影响要比常人更严重,不仅是嗅觉如此,听觉触觉或是其他,都有针对性的事物存在,是你利用自己的优势,而不要将它变成影响自身的劣势。”
炭治郎和善逸都眼也不眨地看着宇髄天元,认真听着柱的教导,伊之助抓着自己的头套,虽然没有听懂这人在说什么,但看他们听的那么认真,他也将这些话全都记了下来,‘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宇髄天元的听觉虽不及善逸的特殊,但也比常人优秀许多,教给他们的也都是自己的亲身经验与感悟,即便三人现在还不能将他所说融会贯通,但对自身优势的运用和技巧也有了不少提升。
【他手握日轮刀,挡下迎面而来的刀刃,“然后还有...那个...”
“我叫村田。”一同应付着被操纵剑士的鬼杀队队员赶紧说道。
“村田先生,”他转过身去,“村田先生和我,会想办法帮助这些被操纵着的人,伊之助你就...”
阴影覆盖在了他身上,他抬起头。
身着白色蛛网纹路和服的鬼踩在半空中交织的蛛丝上,他背对着月亮,语气冷漠,“我奉劝你不要妨碍我们一家的安静生活。”
‘浮在空中?不对,’炭治郎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他是站在丝线上,他说的一家是...’
“你们这种货色,马上就会被妈妈杀死。”他半张脸都被头发遮掩住。
“妈妈?”炭治郎怔愣。
伊之助疾冲几步,踩在一名被控制的剑士背上借力,挥着日轮刀向那只鬼砍去,却因为距离不够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