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对待上弦叁的态度,跟面对上弦陸的态度,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愈史郎翻了个白眼。
该说不说,鬼舞辻无惨对蕨姬这一手还真是有用,先对其给予赞扬,再进行警醒,使得蕨姬为了更加表现自己而努力去做出更大的成就。
下弦是随手可以丢弃的工具,只有上弦在他的眼中,才能算作下属。
但即使如此,没能达到期望的成果,上弦他也会随意惩戒。
【善逸被巨大的力道撞飞出去,砸坏了一扇门才落地。
“谁允许你随便碰我的!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臭小鬼。看来你是欠管教啊,”蕨姬的表情变得可怕,“严格的管教。”
“蕨姬花魁,”老板叫了蕨姬的名字,然后跪了下来,趴在地上恳求道,“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店快开门了,会有客人来,我一定严加管教,现在还请...还请看在我的份上,放她一马。”】
“看老板的态度,”伊黑小芭内不意外地说道,“他应该是知道蕨姬的不对劲,很可能老板娘三津在找蕨姬之前和老板说过什么,所以老板是知道三津的死和蕨姬有关的。”
“而且老板应该也对蕨姬非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不然他不至于吓成这样,”
【在老板的话说完后,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蕨姬也没有反应。
这可怕的沉默持续了一瞬,蕨姬忽然转过来,面带笑容,声音也温和起来,“我对刚来的孩子要求太严格了,给她好好疗伤吧。”
“老板,快快请起,我才应该向你道歉,最近不顺心的事太多了,”她转身向外走去,冲那打扫房间的女孩吩咐,“准备工作了,你赶快收拾干净。”
“是!”
“快叫人来,把这里收拾干净。”老板赶忙说道,“不要再惹蕨姬花魁了。”】
“变脸可真快,”宇髄天元说道,“看来它并不打算现在闹出什么大动静,所以在借着老板的行为给自己找补。但是黄头发的小子已经被记恨上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它就会来解决黄发小子,希望那个‘我’能赶上。这次任务,‘我’出了很多纰漏,真是太不华丽了。因为关心则乱,为了尽快救出槙于她们,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身为鬼杀队的支柱,他们绝不是什么耻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倒不如说,正因为他们是鬼杀队的支柱,他们更要承认自己在行动中反下的错误,并加以改正。
因为他们的对手是残忍可怕的食人鬼,他们在斩杀鬼的行动中做出错误判断、指挥,造成的后果都是不可估量的,他们的错误极大可能葬送同伴乃至普通人的性命,所背负的责任也不是一般的重。
如果因为自己犯错而感到羞耻并隐瞒,那将是对相信自己决断的同伴的辜负。
【蕨姬停下脚步,微微侧目,表情冷凝,‘那个小鬼...从手感来看,只受了轻伤,虽然现在昏迷了,但居然懂得卸力,不是一般人。’
‘是鬼杀队的人吧,但是她没有柱的水平...’
蕨姬坐在梳妆镜前,小指点在刚画完的唇旁,“虽然花了点时间,但还是上钩了,尽管过来吧,我会把你们杀个精光,全都吃掉。”】
“蕨姬发现黄发小子的身份了。”宇髄天元神色凝重。
因为一开始没有判断出游廓内鬼的实力,让善逸他们贸然潜入,直面了上弦陸,在发现了善逸鬼杀队身份的情况下,蕨姬断不可能放过他。
蕨姬当时那一拳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接下的,然而善逸却只受了轻伤,普通人是做不到在突然受袭的情况下迅速反应并且卸掉大部分攻击力道的,只从这一点,就能断定善逸不是什么卖进游廓的贫苦小丫头,有这样的身手却偏要进花街,只可能是另有目的。
而蕨姬是鬼,自然第一时间会想到是冲自己来的,不管善逸是不是鬼杀队的人,在这一刻,它都会认定和鬼杀队有关。
再加上在他们进入游廓前两天,蕨姬刚见过鬼舞辻无惨,在对方的引导下,刻意引诱鬼杀队来调查游廓。
重重因素叠加,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他们掉入了蕨姬的陷阱。
【‘有股浑浊的气味,’抱着垫子的炭治郎看向天空,‘这座城的夜晚,有股浑浊的气味。’】
“入夜了,那股浑浊的气味,是鬼出来行动造成的吧。”炭治郎抿紧了唇,游廓内气味混杂,再加上蕨姬盘踞已久,几乎到处都留下了鬼的气味,他根本无从辨认它的方位。
“嘛,反正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而且那也不能怪你没发现,我们又不是在同一间店里。”虽然善逸对那个自己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结局感到恐惧,但还是不想同伴感到自责,他了解炭治郎的想法,因为他也是一样的。
如果本可以发现异常救下同伴,却因为疏忽没能阻止,之后他们一定会为此自责。
但他们都不会为此自怨自艾,而是会背负起同伴的那一份,继续前行。
【炭治郎站在门外,从门缝中看着鲤夏花魁和两个女孩之间相处的温馨画面,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加深了些。】
在座的众人有些紧张起来,按照电影的剧本来看,不会平白给一个普通人这么多镜头,而鲤夏和那两个女孩儿肯定不会是鬼,她们也和鬼杀队没有半点关系,那就只有可能是为了促进剧情进展的受害者了。
前期的温馨画面越是美好,受害者的鲜血洒落的时候,就越是悲情。
这是剧本常用的情节刻画,但现实不是剧本,他们只希望这个善良美好的女子,不会成为鬼手下的孤魂。
【“不见了?!”京极屋的老板惊道。
“是的,就是那个...叫善子的孩子,黄头发的,”门外的女子回答,“她昏迷在地,我就让她睡下了,可现在不在房间里了,要派人去找吗?”
老板额头上挂着冷汗,继续算账,头也不回地说,“别找,别管这事了,不要找她,她这是私逃,我才懒得理。”
他手发着抖,连算盘都打不清楚,“肯定是逃出去了,别去管她。”
“但是老板...”
老板表情愤怒,抓着算盘砸过去,狠狠砸在门上,“给我闭嘴!退下!别再提起善子了,”他把桌面上的纸张抬手扫落在地,“让其他人也别提,都怪她惹怒了蕨姬花魁,善子是,三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