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根本看不清,上弦...’他握刀的手颤了颤,‘手脚使不上力,身体发麻!冷静!身体反应得过来,’他努力爬起来,‘不然,现在我已经死了。’
他看着堕姬在的房屋,‘手脚使不上力,是因为我在害怕,身体发麻,是背部遭受重击后的正常反应。’
‘这鬼的武器是衣带,具备异能,能把人收进里面。难怪无论在店里怎么找,都找不到能通人的暗道,只要够衣带通过,她就能抓人。’
“你还活着啊,”堕姬蹲在破损的窗口,“比我想的还有骨气嘛。眼睛不错,很漂亮,那就只挖你的眼球吃吧。”】
“好快,这速度,完全是凭借本能的反应去接下的攻击,”炭治郎神情凝重,“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卸力。”
上弦鬼的实力,即使是末尾,实力也相当强劲,他们与多名柱交战厮杀,并获得胜利,如果轻视他们,结局只会是成为亡魂之一。
遭受这一击,‘炭治郎’已经清楚了他和堕姬之间的巨大差距,虽然面上不显,但身体本能地在恐惧,所以他才会感觉到手脚无力。
这是迄今为止,他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在列车一战时出现的上弦叁,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战斗也完全是杏寿郎和上弦叁的主场,他根本介入不了,就连最后能刺中上弦叁的一击,也不过是对方因为躲避阳光而忽视了背后的攻击。
而这一次,面对上弦鬼的只有他一个人,他不仅要救出鲤夏小姐,还要顾忌游廓内的其他人。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退缩,不能亦不愿退缩。
【炭治郎将断了一根带子的箱子放到一旁,背对着箱子道,“祢豆子,对不起,肩带断了,没法背着你战斗了,不要出来,除非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一人一鬼同时动作,炭治郎用肆之型打击之潮挡下分散的绸带,堕姬立刻将绸带合在一起向炭治郎撞去,炭治郎用刀刃接下绸带,但巨大的力道将他顶着向高空升起。
下一刻绸带散开,他迅速用刀劈砍绸带,被砍断的绸带飞溅出鲜血,这些绸带不是简单的衣物,而是堕姬身体的一部分。】
“这些绸带是上弦陸身体的一部分,也是它的血鬼术。”伊黑小芭内对着影片上的情报分析起来,影片上的发展他们再多担心也无法改变,幸而这是未来之事,他们还有机会,既然这样,他们就更应该利用这些情报,为未来同它们的对战积累优势。
“因为绸带是它的血肉,它分离绸带出去,也一定会对实力产生影响,这些绸带能将人类关进去,想来应该也是它的贮备仓库。”
【堕姬一拳将他打落下去,炭治郎顺势落在砍下的绸带前方,护住这节鲤夏所在的绸带。
‘在空中的身法还不错,而且精准地切下了关住鲤夏的部分。’堕姬看着用力呼吸的炭治郎,笑着说道,“真可爱,就是丑的要命。”
“你都让我有点怜惜了呢,就像一只濒死的老鼠。”】
“太好了!”看见被砍断的绸带上鲤夏的面容,甘露寺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将鲤夏小姐从上弦陸的手里夺过来了!”
其他人也为救回鲤夏感到开心,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不能解决面前的堕姬,鲤夏的结局仍是死亡,炭治郎也难逃一死。
堕姬看向炭治郎的眼神并不像看一个活物,就如她所说,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看着一只濒死老鼠的眼神,只是对视,都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寒冷和畏惧。
她戏谑的语气,像逗弄宠物一样对待眼前的炭治郎,她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所以只觉得眼前垂死挣扎的人类十分有趣。
就像猫抓到老鼠后不会立刻吃掉,而是在爪下玩弄一样。
是野兽在满足自己的狩猎心理。
【‘上弦之陸...我能赢吗?在宇髄先生、善逸、伊之助都不在的情况下,一个人战胜上弦...’
‘不,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他举起日轮刀,‘我必须赢!’】
‘炭治郎’不会逃,因为他的身后不止是鲤夏,还有游廓内毫不知情的普通人。
所以他哪怕不是上弦陸的对手,他也一定要战斗,他必须以赢为目标去战斗,绝不考虑输的结果。
这不是点到即止的比武,而是非生即死的战斗,要么赢,要么死。
【另一边,宇髄天元找到了绸带绑起来的雏鹤,他救下雏鹤,给她服下解药。
“非常抱歉,天元大人。”
“你现在先别说话。”宇髄天元担忧地制止道。
“我察觉到了蕨姬花魁是鬼,”雏鹤撑着还没恢复的身体,将自己的经历向宇髄天元汇报,“但也遭到了对方的怀疑,我服下毒药,试图离开店里,但蕨姬花魁交给我的这衣带,似乎是她用来监视和杀人的,使得我无法和您联络。”
“天元大人,您不要管我了,快去吧,您也听见刚才的声响了吧,是恶鬼在作乱。”】
宇髄天元在心里对炭治郎说了声抱歉,是替影像里的自己对和蕨姬死战的炭治郎说的。
明明听见了动静,却因为担忧雏鹤,而没有立刻出发前往战场。
他为此向炭治郎感到抱歉,让他一个人和上弦陸战斗。
但是,即使是现在的自己,处于另一个自己的位置,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
他不是什么无私的人,在其他人和自己的妻子们面前,他会先选择自己重要的人。
在他心中,排在第一的是他的妻子们,其次是普通人,最后才是自己。
宇髄天元出身忍者世家,在那里,生命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虽然他最后因为和父亲弟弟的观念不合离开了家族,但终究是生活了那么多年,性格有受到影响。
他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轻,曾经也说过自己会下地狱,是槙于她们一直陪在他身边,还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故乡。
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将妻子们放在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