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二十二年腊月二十八。
华夏大酒店,二楼包间。
一场年底总结会开的热火朝天。
华夏集团的首脑全部列席。
大管家宁彪,保安团刘洪,酒楼崔大头,矿长孙宏远,镖局的宁大江,青皮,红毛,宁二狗等。
包间里,两张大方桌并成的会议桌上,放着两大束新鲜的梅花,红白相间,赏心悦目,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宁大少居中而坐,其它人分坐两边,每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茶杯,两个俊俏的服务员依次添着茶水。
这样的会议,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大安朝堂上也不曾有过。所以,到会的人心情自然无比激动。
会议开始讨论了大半年来集团各方面的得失。然后,就是宁老板的总结和来年的规划……
“诸位!”宁小阳清了清嗓子,“明年集团计划设立四局、三部。下面我分派一下各位的具体职责。”
第一局,工业局:局长宁彪,负责下面的厂子,如酒厂长;造纸厂长;水泥厂长;砖窑厂长,以及计划明年开办的玻璃厂。
第二局,矿务局,局长孙宏远,副局长宁二狗。明年准备开采硝石矿,铁矿。
第三局,镖局,局长宁大江,明年计划开设五条线路,北齐,京都,南国,东周,西凉。从保安团抽调五个连轮流出差。
第四局,安全局,局长刘洪,负责训练和各部门的安保调配。
第一部,文化部,部长红毛,负责学校,医馆,剧院,和明年的宁州分校等。
第二部,餐饮部,部长崔大头,华夏大酒店明年在孟州,梁州开设分店。
第三部,销售部,部长青皮,明年把业务拓展到东周和西梁。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齐呼。一个个兴奋得满脸涨红。
“好!下面发年终奖,每人白银三百两。”宁小阳大手一挥,几个服务员托着红布衬底的盘子走了进来,每个块红布上都堆着亮闪闪的白银。
“哇!”青皮,红毛一下激动的跳在了桌子上。
奶奶的!这辈子谁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最后,酒菜摆上,觥筹交错声里,一场年会圆满结束。
同一天,大安京都,太和殿后。
年底最后一次朝会也在进行中。
安皇郑桓仁首先让六部,分别总结了一年来的功过得失,然后是商讨明年的春耕计划等。
最后一个做总结的是户部尚书李津。只见他躬着身子,捧着奏折,面无表情的陈述着:“陛下!臣失职。今年亏空白银三百万两。”
“什么?”郑桓仁沉下脸来。
“启奏陛下,主要是幽州的税银一直收不上来。”李津战战兢兢的说道。
“可曾派人催交?”
“派过,”李津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臣曾三次派人去幽州,幽州王总以幽州旱情严重,百姓食不果腹等理由推脱。臣实在无法,请陛下定夺!”
“岂有此理!”郑桓仁拍案而起,“项四喜他想造反不成!”
大殿上一时寂静无声。
“诸位爱卿,哪位愿意作为钦差大臣,年后去一趟幽州?”安皇按下怒火问道。
群臣相互看看,皆低头不语。
幽州是大安国最大的州,下辖三城六郡,在三王、四侯中,幽州王是最有实力的一个,驻军七八万之多。
当年,先皇郑炎北伐时最后打到幽州,当时,镇守幽州的是前朝大将项田,英勇善战,手下有六万虎狼之师。
郑炎不想硬攻,怕代价太重,于是派人劝降,许项田为幽州王,世袭罔替。项田见大势已去也就归顺了大安。
此后,幽州年年纳贡,岁岁来朝,一切听从调遣,从不违背圣意。
就在前年,老王爷项田去世,其长子项四喜接替幽州王,至今不曾来过京都,也不曾纳税。早有人妄加猜测了。
见群臣无语,郑桓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耐着性子又问:“难道就没人能为朕分忧吗?”
这时,太子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保举一人,定能催回税银。”
“哦!何人?”
“宁州宁小阳,听四弟说他足智多谋,定有良方。”
“臣附议!”户部尚书躬身道。
“陛下!”欧阳松海立刻出列,“此事不妥!宁小阳并非在朝为官,岂可做钦差大臣。”
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去幽州定是无功而返。所以能有人顶上,那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又有几人站出来支持太子的提议。
四皇子刚要出面阻止,却见安皇把手一挥道:
“传旨!命宁小阳火速进京商讨此事。”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