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太和殿。
安皇郑桓仁端坐在龙椅之上,文武大臣分列两边。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大太监窦穆高声大喊。
话音刚落,欧阳松海满面春风的站了出来:“启奏陛下!宁小阳催交锐银已归,二百八十万两白银已上交国库。其人正在殿外侯旨!”
“哗!”大殿内一阵骚动。
“哦!快快进来。”郑桓仁的两眼立刻放出光来。
“宣宁小阳觐见!”大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外,宁小阳早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喊声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殿,躬身施礼:“启奏陛下,二百八十万两税银已入国库。宁小阳特来复旨。”
“好好!爱卿……不,”郑桓仁喜出望外,“宁公子催银有功,朕必重奖。说吧,想要何赏赐?”
大殿内文武百官也都把目光看向这个牛x的少年。
宁小阳挠挠头,眼珠一转,再次躬身道:“陛下,小阳不要赏赐,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草民与欧阳宰相家千金欧阳紫溪自幼定亲,我想在我们日后成婚之时,请皇上去喝杯喜酒即可。”
郑桓仁转眼看看欧阳松海。
老宰相急忙躬身道:“皇上,臣十几年前与宁王一起饮酒,曾定此婚约。如今,都已长大成人,是该谈婚论嫁了。”
“哦!欧阳宰相慧眼识珠啊!”郑桓仁笑道。
“好!朕答应你,假如你们在京都成婚,朕定然到场,若在宁州成婚,朕定送去大礼。如何?”
“宁小阳谢主隆恩!”
宁小阳偷眼瞟了一眼太子,只见太子的饼子脸一阵青,一阵红,早气成了猪肝色。
“不过,朕想知道你是如何说服幽州王上交税银的?”安皇收起笑容好奇的问道。
众臣也竖起耳朵,都想听听这个天大的麻烦,一个弱冠少年是如何解决的?
“这个简单,我到幽州时,正好幽州王项四喜醉酒身亡。于是,本钦差便宣读了圣旨,说明了圣意,皇恩浩荡,他那三个不争气儿子便高高兴兴的把税银凑齐上交,俨然忘了他那个死鬼老爹了。这会怕是都在各自的封地快活呢!”
宁小阳轻描淡写的说着,而听在众大臣耳中却犹如春雷阵阵。
即便是欧阳老相也不由多看宁小阳几眼,因为只有他心里明白,那个幽州王的死定是与宁小阳有关。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哈哈哈!”郑桓仁被宁小阳的话逗乐了,“好吧!无论如何,此乃大功一件,朕给你记下了。”
“陛下,在幽州王的房间书案上,还发现了一封写好还未送出的书信,小阳觉得有必要请皇上过目。”宁小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大太监窦穆接过来呈给皇上。
郑桓仁打开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信上字他熟悉,正是幽州王的亲笔,因为每次的奏折都是这样的字迹。
信的大意是这样:李津吾兄亲启,连年来,曾蒙李兄和主子的照顾,幽州之税才得以幸免。为此,本王感激不尽,请转告你家主子,日后,等他荣登大宝,本王定然俯首称臣。另外,属于李兄那份银子本王早已备好,不日将派人送往京都……
“来人!”安皇震怒。
几个值守的御林军立刻走进大殿。
“把户部尚书打入大牢,秋后问斩!”郑桓仁指着李津怒声道。
“陛下!臣犯何罪?”李津吓得亡魂皆冒。
“勾结幽州王私吞税银,看,这是项四喜写给你的亲笔书信。”说着,安皇把信摔在李津的脸上。
看了信的内容,李津的脸刹那间苍白如纸,大喊道:“臣冤枉啊!殿下救救本官啊”
可幽州王已死,死无对证。
“臣冤枉啊!陛下。定是那幽州王想陷害于我……”
声音越来越远,堂堂户部尚书就这样被带走了。
宁小阳摇头感慨,在这古代,生、死还真他妈的一句话的事。
太子脸越发的铁青了,李津是他的左膀右臂,怎么会与幽州王扯上关系,他不信。
这里面定有蹊跷。
郑桓仁的老脸一样铁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袍袖一甩: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