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宰相府。
宰相欧阳松海把一块乌黑煤炭放进炉子,又把水壶轻轻放在炉子上。
然后,他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坐在炉子旁慢慢的品起茶来。
看他悠然自在的模样,一旁的夫人梅氏笑了:“老爷,你最近每天下朝都跑这炉子旁捣鼓半天,我看这炉子已成了你的心爱之物了。”
“那当然!老夫这身子骨最是怕冷,往年哪天不是冻得手脚冰凉的。现在好了,有了炉子再不会受冻喽。”
“呵呵!也是额。”夫人附和道。
“这个宁小阳就是脑子好使,他咋就知道这煤炭能烧火呢?”夫人好奇的又说道。
“谁知道,他年纪青青不但文武双全,而且足智多谋。连满朝文武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人家轻而易举的就办妥了。你说奇怪不?”欧阳松海笑道。
“什么奇怪不?”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飘来。
欧阳紫溪翩翩而至。
“什么奇怪,你相公宁小阳奇怪呗!”梅氏打趣道。
“娘!”紫溪撒娇的晃了晃梅氏胳膊。
“就说幽州税银吧,朝廷派人多次去催交,项四喜软硬不吃。可宁小阳一去,不但税银收回,而且还把偌大的幽州一分为三,从此对朝廷再无威胁。事办的漂亮吧,连陛下都暗暗称奇呢!”欧阳松海说道。
“不是说那个幽州王喝酒醉死了,宁小阳方才收得税银吗?”欧阳紫溪瞪着美丽大眼睛问道。
“傻丫头,这话你也信?他跟小妾喝酒能会醉死?”欧阳松海白了一眼女儿道。
“仵作说的还能有错?”欧阳紫溪更迷惑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幽州王早不醉死晚不醉死,怎么你家相公一去,他就醉死了?”欧阳松海说着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
“这……哦!”欧阳紫溪恍然大悟,一下红了脸颊。
“还有更奇怪的呢!”
“什么?”
“幽州王死前写了一封亲笔信,一下把太子的死党户部尚书李津送进了天牢。”
“难道……”欧阳紫溪瞪大了眼睛。
“嗯!”欧阳松海冲女儿点点头。
“还有那太子觊觎溪儿已久,老夫苦苦思索,始终无法应对。”欧阳松海接着说,“这下好了,宁小阳一杯喜酒彻底断了太子的念想。哈哈哈!”
“这又是咋回事?”夫人也好奇起来。
“宁小阳收回幽州税银有功,却不要封赏,只求皇上在他与溪儿大婚时来喝杯喜酒。陛下当然答应了,这就相当于皇帝赐婚差不多。太子还敢再有想法?”
欧阳紫溪耳朵里听着,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那个坏家伙竟把他们的爱情昭告了天下。”想到这,姑娘的脸颊又红了。
“咱这女婿今可是出了名,三首诗词入了文安阁,又有幽州和南国之功劳。朝堂上下,市井民间,无人不知。老夫得了个好女婿啊!”欧阳松海摸着胡须笑迷迷的看着女儿。
“主要是你有个好女儿!”欧阳紫溪调皮的说道?
“就是,有个好女儿。”夫人高兴的拉着女儿的手说,一脸的幸福。
正在这时,外面院子突然传来一阵优美而令人心动的歌声: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放的歌声飘荡在院子里,令所有人瞩目咂舌。
是小阳回来了,与四皇子喝了多少酒这是,溪儿,快去看看!”欧阳松海道。
再看女儿,早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门口,不禁哑然失笑。
“干嘛喝这多酒?”欧阳紫溪拉住摇摇晃晃的宁小阳埋怨道。“哈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宁小阳伸手抓过欧阳紫溪的小手,轻轻握在手中,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禁不住真情流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完头一歪,竟然醉倒在地。
仆人们忙赶过来,抬起宁小阳快步向客房走去。
欧阳紫溪则痴痴的站在原地,竟也似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