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出酒楼,余怒未消,一把把摘下帽子,摔在马车里,立刻,三千青丝散落在了前胸。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南国的七公主——楚凤玲。女扮男装,微服前来宁州。
“殿下!你生什么气吗?”小海棠钻进马车说道。
“哼!这个宁小阳,竟然当面调戏本公主,气死本宫了。”七公主愤愤然道。
“哎呀!你看你,人家哪里知道你是七公主啊。不就是听说你生得漂亮而开个玩笑啦!”小丫鬟解释道。
“也是哈!把本宫都气糊涂了。”七公主嫣然一笑又恢复了常态,“不过,那厮说的话好有道理啊!”
“要想富,先修路。”当真是个人才,然后,他冲着驾车的老者说道,“四叔!你明天找他再谈谈,拉些水泥回去,回头跟父皇谈谈修路之事。”
“好嘞!”驾车的老者答应一声,打个响鞭,马车绝尘而去。
宁小阳有点郁闷了,这可是水泥和镖局的大客户啊,眼看就忽悠瘸了,咋突然走了呢?
这,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正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而来,“少爷!王爷让你回府。”
“可知何事?”
“四皇子来了,正在王府等你。”
“走!”宁小阳拿起外衣,匆匆下楼而去。八壹中文網
宁王府,老王爷陪着四皇子在客厅喝茶,谈着一些朝廷见闻,以及生活琐事。
宁天霸对这个皇子比较有好感,人生得英俊,且彬彬有礼。不像别的皇亲国戚,眼睛都长在脑门上。
所以,两人也相谈甚欢。
“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啊!”宁小阳打着哈哈进了门。
“哪里,哪里!又来叨扰兄弟,心有不安啊!”郑元琪笑道。
“客气!客气!”
“来人!上酒菜。”老王爷喊道,“来来,咱们边吃边聊。”
片刻,酒菜摆上,宁王爷打开一坛“稻花香”,一一倒满。眼睛里笑意荡漾。
“上次京都一聚,愚兄听从了你的建议。”四皇子打开了话匣子,“这不,辞别了父皇,要去靖州封地了。”
“嗯,这感情好。”宁小阳点点头,“离开京都那是非之地也好。”
“到了靖州,为兄将如何去做?还想听听兄弟的建议。”郑元琪诚恳的说,“这不又绕道来了宁州。”
“哦”宁小阳微微沉思片刻说,“三点,一,鼓励商业,招商引资。二,降低地税,收服民心。三,培养实力,兵力。”
宁小阳看了一眼正大口喝酒的老王爷接着说道,“老爹,你也听着点,别只顾喝酒。”
“呵呵!你这小子。”宁王爷笑而不语。
“降低农民的税收,你会得到百姓的拥戴。鼓励经商,给商人优惠的政策,你会得到商人们的拥护。外商去你当地投资建作坊,得用当地的工人,百姓便有了挣钱的机会,而政府也有了税收,两全齐美。所以,发展经济是重中之重。有钱才是硬道理。”
宁小阳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还有,听说靖州临着江海,可以发展水运,这比陆地运输要节省成本多的多。”
“对对!”老王爷一边附和,也听得津津有味。
三人推杯换盏一同喝的高兴。
四皇子越喝眼睛越亮,他忽然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靖州之行充满了信心。
酒劲上来,宁小阳有点飘了:“郑哥,不是兄弟说你,待在京都有什么好,勾心斗角,不知道哪天就有人给你使个绊子,令你不得好过。”
“还是去靖州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哈哈哈。”
老王爷见儿子越说越奔放,随即摆摆手,令下人都退了出去。
“据说啊,那东周皇帝年老昏庸。北雁神教又在当地闹腾得厉害,他日一旦天下风云变换,郑兄啊,你大可挥师东进,打下一片大好河山!哈哈哈哈……”
宁小阳醉了,说着说着趴在桌子上昏然睡去。
宁天霸和四皇子则被惊得呆若木鸡。
老王爷心里感叹:“吾儿乃经天纬地之才啊!”
而四皇子眼里则闪烁着希望的火焰。
那一晚,宁小阳昏睡未醒。
那一晚,郑元琪一宿未眠。
次日,四皇子告别。
宁小阳相送。
十里长亭外,郑元琪拉住宁小阳的手迟迟不忍松开:“贤弟啊,今此一别,山高水远,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弟若得空不妨来靖州做客,届时,兄必扫榻以待!”
“好说,好说!”宁小阳打着哈哈说,“如果有一天哥哥需要小弟帮忙,大可传信过来,兄弟定然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好!”郑元琪抱了抱宁小阳,鼻头一酸,不禁泪下。
郑元琪走了,满含着热泪。而身后,风里却飘来宁小阳的歌声: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歌声渐行渐远,那一刻,两人的心连在了一起,风雨同舟,共赴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