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阳带领的保安在齐兰城停留了五日,方才离开。
这期间,一,是等南山镖局送来的弹药,二,是收刮了各个州郡府衙,以及大户。
收敛的银两一律送往南山庄园,算是他此次出兵的费用。
用宁小阳的话说,枪炮一响,白银万两。打仗打的就是钱粮,他这次出动六千保安,大量的枪支弹药,这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不弄些银子回去,岂不是赔本的买卖?
所以,在齐兰城里大肆收刮一番之后,宁小阳才下令继续向西凉的京都进发。
齐兰城离西凉京城六百余里,中间还隔着一个羌州。
羌州守将听说宁小阳打了过来,吓得头皮发麻,腿肚子转筋,坐立不安。
于是下令:紧闭城门,加固城墙,无论保安团如何叫阵,西凉的将士死活不出城应战。
既不战,又不降。
躲在城里装死狗。
这下把宁小阳的火气勾了起来,忍不住冲着身后的炮兵营大声喊道:
“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拉过来,给我狠狠的轰…”
“是!”炮兵营长把手里的小旗一挥,三十门火炮一字排开,调好角度,对着城门口就开了炮…
“轰!轰!轰!…”
炮声隆隆,硝烟弥漫。
西凉人自认为坚固的城墙,在一阵炮火之后,立刻土崩瓦解,变成了断壁残垣。
城门坍塌,骑兵营飞马入城。
城里的西凉军在炮声响起的时候,就抱头鼠窜,逃之夭夭了。
保安团轻松再下一城。
“过瘾!这仗打的…哈哈哈。”跟在宁小阳身后的西侯秦浩高兴的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老秦,淡定!”宁小阳摆摆手淡淡的说道,“这才到哪,还没捉住西凉王呢。”
“是是是…”西侯忙点头,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等捉住西凉王,我让你亲自给他捆起来,套上枷锁……”
“好好好,多谢宁少爷!哈哈哈…”。
秦浩大笑,两眼直冒绿光。
那神态,似乎看到那西凉王已经是囊中之物,阶下之囚了。
羌州失守,大安军直逼京师。
西凉王乌孙图彻底慌了手脚,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屁股上犹如扎了个钉子,再也坐不稳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了。
朝堂之上乱成一锅粥。
主战派和主降派吵吵嚷嚷,争执不下,吵得乌孙图脑瓜子嗡嗡,脑门上的青筋都突突的直跳。
主降派:“陛下!赶紧派使者去与宁小阳议和吧,他的保安团不可战胜,如若不然,等他打到京都,炮火之下,将无完卵……”
“不能就这般降了,怎么也要拼上一拼!”一个矮胖的将军反对道。
“如何去拼!凭你那三尺血肉之躯去挡宁小阳的炮火吗?”
“你…”矮个子将军哑火了。
“是啊!宁小阳有炮,再厉害的将士也会变成炮灰,我们拿什么去挡?…”
“陛下!那大炮太厉害了,任你再高的城墙,炮火打击之下,立刻化为灰烬…”逃回来的那个羌州守将心有余悸的说道。
“啊!…”
乌孙图终于被吓到了,他双手抱着脑袋坐在龙椅上两眼无神,痴痴发呆。
“陛下!不如让老臣去见见那个宁小阳,看看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左相章文康最后站出来提议道。
“嗯!就依左相,速去议和。”
乌孙图说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退朝!”
当左相章文康备足礼物出了京都,宁小阳的兵马已经在京都十里外安营扎寨了。
年关已近,天气越发的寒冷了,北风呼呼的吹着,夹带着地上的残雪,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的疼。
宁小阳坐在大帐内,虽然生着火炉子,依然冻的不停的跺脚搓手。
“少爷!西凉的左相章文康求见。”一个保安进帐禀报道。
“呵呵!议和的来了。”宁小阳笑道。
“请!”
“宁大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章文康进帐抱拳称赞道。
一嘴拜年的话。
“哪里哪里,左相一代名相,少爷我也早有耳闻啊!”宁小阳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二人寒暄几句,分宾主落座。
章文康尽量放低姿态,半拉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脸谄媚的说道:“宁大人,老朽不才,奉吾皇之命来与大人议和的,只要你们退兵,条件好说…”
章文康并不废话直奔主题。
“呵呵!乌孙图不想着逐鹿中原了?这就怂了。”宁小阳咧嘴一笑,满面嘲讽道。
“不,不,吾皇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那令狐兄弟的怂恿,才出兵潼州,酿成大错,还望大人…”
“停停停!”宁小阳打断章文康道,“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回去告诉乌孙图,让他退位让贤,跟我回大安养老去,至于如何处理你们西凉的问题,等大安的最后决定吧!…”
宁小阳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脸色一变,厉声道:“如若不然,本少爷的大炮将炸平你们京都城…”。
“这个…”章文康一时语塞,像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说不出话来。
“去吧!”宁小阳摆摆手道,“回去把我的原话带给乌孙图,如果不按本少爷的话去做,明天午时三刻,我将准时开炮!”
章文康灰溜溜的去了。
乌孙图如何决断尚不可知。
次日一早,保安团的三十门大炮就整整齐齐的排在了西凉京都城外,黑洞洞的炮口凶狠的对着城门楼子…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