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大川刚从外面回来,一走进大堂,就见到了面色有些难看的苏氏,忙问道。
江筝筝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江大川,“奶奶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再多的钱也不够填补江宏文的无底洞。”
“筝筝,那是你四叔,不得无礼。”
江大川虽然也生气,但还是不忘教育江筝筝要尊重长辈。
江筝筝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下次我会注意的,爹,但是奶奶实在是太偏心了。”
江大川也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和有骨肉亲情的兄弟。
“能帮一点就帮一点,但要有分寸,毕竟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江筝筝听到江大川这么说,心里便舒服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点爹还是不愚孝的。
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必江大川和苏氏也渐渐看清了江家几个吸血鬼的真实面目了。
“爹娘,最近你们要是无事,先不要出门了。”
此刻,江筝筝脑海中浮现起了自己刚离开衙门的场景。
“江神医请留步。”
一个人影匆匆忙忙追上了自己的脚步。
江筝筝和景怀停下脚步,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知县的师爷。
“师爷有何事?”江筝筝恭敬地开口。
师爷面色凝重,喘着气,“江神医,我家大人还有一句话要留给你,得罪吴豹者,家破人亡,保重。”
江筝筝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自己死了不要紧。
若是连累自己的家人,万死难辞其咎。
“爹娘,你们告诉大姐二姐,这段时间先不要出门了。”
苏氏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怎么了?要出什么事情了?”
江筝筝不想要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镇上不太平,恐有山贼。”
江大川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自己刚刚从外面回来,没有听说过山贼的事情。
“筝筝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说,不要一个人自己扛着。”
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帮了家里那么多,心里对江筝筝又愧疚又心疼。
“爹,没事。”江筝筝故作轻松地说道,“对了,我还有个病人需要去看一下,爹娘晚饭就不用等我回来吃了。”
景怀不放心江筝筝也一起跟着她来到了药铺中。
“出事了,小恩人。”
金爷正准备使唤人去找江筝筝,没想到正好看见江筝筝来到了药铺。
难道是病人有什么问题?
金爷拉着江筝筝来到了一间屋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字条和一件首饰,“你快看看。”
江筝筝一眼就认出那是王氏的玉耳环,这一对耳环还是她不要脸从苏氏那里强要过去的。
字条上
【今晚三更镇外竹林土地庙,三百两黄金和人来换,否则死。】
“简直无法无天,气死我了。”
江筝筝恨不得现在将狐狸眼灭了,胸口的两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着。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王氏和江宏文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吴豹绑了。
虽然自己很讨厌这两个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小恩人,你是不知道,就算是筹到钱,交了人,这事也没那么容易过去。”
金爷愁眉苦脸地说道。
景怀眼眸越发暗沉,看来这个吴豹要是不收拾是不行了,居然欺负到了筝筝的头上。
“难不成他们拿了钱后会撕票?”
江筝筝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耳环,被人威胁的感觉着实难受。
金爷无奈地点了点头。
可是自己现在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银子?江筝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刻竹林土地庙中,一阵阵哀求传遍了竹林间,鸟儿听到哀怨声也不由得飞远了。
“饶命啊,我......。没钱,你们放过我吧,求求各位大爷。”
江宏文跟狗一样跪在地上,扯着狐狸眼的裤脚,鬼哭狼嚎般哀求道。
狐狸眼轻蔑一笑,恶狠狠地朝着江宏文的胸口踢了一脚,“滚,别脏了老子的衣服。”
江宏文整个身子向后仰,直接倒在了晕在地上的王氏身上,“哎哟。”
“哼,看好了,等一拿到钱,直接送他们去喂狼,吴爷的狼可是饿了好几天了。”
狐狸眼的眼里跟发了光一样,见江宏文的裤裆处湿了一大片,更是看不起他,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身上,“还读书人,真恶心。”
江宏文早已吓得魂都丢了,想到自己要被喂狼了,双眼无神,整个人瘫在王氏的身上,一动不动。
天色渐晚,药铺这边,江筝筝已经筹备好了钱放在了木箱子里。
“都准备好了。”景怀调动了两个暗卫在暗中保护江筝筝,自己则化身为伙计帮着江筝筝抬箱子。
金爷还是有些不放心,“小恩人,万事要小心,我会备好伤药以防万一。”
家里人肯定不放心自己的。
“金爷,麻烦你差遣一个伙计去我家里,就说我在你这坐堂,不要将真相告诉我家里人。”
自己不想要让爹娘知道,否则他们肯定会着急死的。
金爷明白江筝筝的心思,“你放心吧。”
三更时分,江筝筝和景怀坐着马车来到了竹林,周围竹林茂密,晚风轻轻飘过,空气中只有竹林细细碎碎的声响。
坐立在竹林中的土地庙早已破败不堪,屋顶的草棚堪堪挂在上面,若风再用力一吹,只怕这屋顶也要没了。
看来此次王氏和江宏文受了不少的苦。
“景怀,要小心。”
江筝筝知道此行的危险,不放心地叮嘱。
景怀握住江筝筝的肩膀,“放心。”
没一会,土地庙的门打开了,三三两两的黑衣人从门口有序地跑了出来,将江筝筝和景怀两人团团围住,手中握着长刀,指向他们二人。
江筝筝面色一冷,尽量掩盖自己的紧张与不安,头一次遇见这种场面,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没有了性命。
“哟,胆子真大,只带了一个人就敢来赴约。”狐狸眼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言语间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