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既然你这么不讲亲戚之间的情面,那我也不讲了。”
江筝筝当着众人的面,开门见山说:“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从今往后大丫就是我们家的人,跟你二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觉得怎么样?至于金额,咱们可以商量。”
柳氏一愣。
她是没想到江筝筝会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真的撕破脸了啊。
不过再想到江筝筝手上白花花的银子,柳氏又觉得十分的心动。
一个姑娘而已!
就大丫这个性格,即便她收了银子,明面上说再也没有关系了,她还不是顾念着亲情,这孩子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想到这里之后,柳氏没再犹豫,果断的答应了下来,生怕对方反悔。
江筝筝心中暗暗叹息,又让人借了纸笔过来写下文书,签字画押了。
做完这一切,她给了柳氏五十两银子。
柳氏带着银子欢欢喜喜的走了,这期间,竟是一次都没回头看大丫,就好像这姑娘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大丫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冷落,还是别的什么,始终站在原地没说一句话,直到江筝筝走过去,拉住了她。
“大丫,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记挂她们了。”
江筝筝觉得柳氏夫妇那样的父母,还是不认更好。
大丫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到底谁才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她也不是那种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往后只要真心对大房就好了……至于她的亲生父母,就当那五十两买断了她们之间的情分吧。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大丫便带着江筝筝去了戴宇的藏身地点。
此时戴宇就住在山洞中,他衣着脏乱,头发看起来也十分的蓬松。
可他却还有一点气质在。
让人一看到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叫花子,而是一个身份不凡的人。
“江大夫,江姑娘。”
一看到她们几个人,戴宇立即站起身来,略显腼腆的说,“麻烦你们走这一趟了,这山洞是我暂时的住处,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我们也是苦日子过来的。”
看到传言中已经死去的人复生,江筝筝只觉得好奇,很快便向戴宇询问了。
戴宇告诉她,自己是被人谋害了,因为戴二爷想夺取她们戴家的全部家产。
戴二爷早就做好了斩草除根的准备,他出城不久,便遇到劫匪,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后边又被人下毒,好在他的贴身小厮忠心护主,用自己的性命换了他的性命,否则戴宇这条性命是绝对不可能保得住的,也不能站在这。
听完戴宇的华语,江筝筝算是明白了大半:“那下葬的‘戴公子’应该就是那个忠心护主的小厮了?”
戴宇点了点头。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法从那种情绪中挣脱出来。
尤其觉得惭愧,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大意,小厮不会丧命。
戴宇说了自己的事,便想请江筝筝帮忙打听现在戴家的情况,尤其是他的弟弟戴庭。得知弟弟也遭到毒手,受伤失忆,他一个八尺高的男儿,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都怪我无能!”
看着这一幕,江筝筝心中感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对方。
好在戴庭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转头请江筝筝暂时帮忙照看戴庭,至于戴家那些事情,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够扳倒戴二爷,将本就属于他们的戴家夺回来。
江筝筝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戴宇现在的藏身地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山洞,因为他身上有伤,这地方不利于修养的缘故,江筝筝让她去刘木的庄子上暂住几天,顺便让大丫帮忙照顾。做完这一切,她才带着大凤,还有景怀两个人上了回去的马车。
路上,江筝筝终于注意到了景怀的脸色不对。
“阿景,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啊?”
江筝筝伸手在景怀的面前晃了晃,得到的是对方轻飘飘的一句,我没事。可他这副模样,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江筝筝强硬的把他的手给拉了过来,诊脉,结果也没发现奇怪之处。
唯一不对劲的,大概就是心跳快了一些:“阿景,你有心悸的毛病?”
景怀:“……”
他就不应该对一个小丫头抱有期望,她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可能懂的。景怀轻咳一声说:“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才导致的,待会儿就好了。”八壹中文網
江筝筝不依不饶:“我觉得不行,得治病的。”
景怀还想拒绝。
结果大凤也跟着江筝筝的话往下说:“阿景,你这样是不行的,不是有句话说不能讳疾忌医吗?你这样下去,小病拖成大病,可就麻烦了!好像生了大病的人都会变得很难看,到时候你没了这张俊脸,怎么取媳妇啊?”
江筝筝对大凤的话颇为赞同:“是啊是啊,长得丑要孤独一生的。”
景怀梗了一下,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
这主仆两人真像,脑回路都一样奇怪!
他有些无奈的说:“我真的没事,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我肯定会说的。”
江筝筝心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就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眼神常常打转着。
这一路,景怀过得特别的煎熬。
好在这次车夫比较给力,没用太长时间,便将他们一行人送回到府中,与此同时,他们再门口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戴家的二爷!
只见他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在家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副很有排场的样子。除了戴二爷本人之外,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很重的大箱子,被人一一搬到江府门前,看不出来他们想要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下聘礼呢!
“见过戴二爷。”
面对这种境况,江筝筝并不怯场,上前直接跟人打了招呼。
戴二爷显然是早有准备,见到她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