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筝筝准备刺下的时候,谁知那只手突然被拉了出去。
“差不多得了,大人们回来了,被看到少不得又是一顿骂。”另一位守城人有些看不下去将其拉出来指了指已经赶回来的守城人说。
“哼,今天算你走运!”张尔枸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大摇大摆的走到赵掌柜的面前对他说:“走吧。”
赵掌柜先是给另一位守城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后,说了一句小人得志,随后赶紧驾着马车离开了。
这可把张尔枸气的不行,现在大人们回来了,他也不敢再拦着赵掌柜,弄得不好他的饭碗都得丢了,只得大骂一句:“别让我再遇到你,不然我要你好看!”
确认马车已经驶出了府城后,江筝筝才瘫坐在车上,背心里面全是汗水。
这样的情况再来几次她觉得自己就要得心脏病了,如果另外那个守城小哥再迟个零点零一秒她都刺下去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劫后余生的她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小心的跳了下去。
至于刚刚差点害得她暴露的张尔枸嘛……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况且从她偷听的对话里面那人也绝对不是啥好人。
江筝筝在张尔枸抱走的丝绸上动了些手脚,只要抱过的人会浑身瘙痒难耐。
其治疗方法非常的简单泡个马尿澡再喝点狗尿马上药到病除。
为了不误伤其他人,江筝筝特地把控了用量,一炷香之后布匹上的药量基本上就不会对人体有任何的影响了。
“城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还是尽快的与金爷他们汇合!”江筝筝拿出地图研究好了路线之后迅速向着集合点赶去。
过去的这路还算顺利,除了没有马匹累了一些之外,江筝筝平安的到达汇合点。
远远的看见金爷和手下在亭子里面等着,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之后,江筝筝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
“小恩人你可来了,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儿啊?”金爷关心的问道。
“还行……”江筝筝将自己之前的经历简单的赘述了一番,听的一旁的金爷感叹她的运气还不错。
既然两人已经汇合了,现在天色也还早,怕再生出什么变数来,两人简单的果腹后便立即出发。
两人都经常离家,但是这次却是归心似箭啊。
不知道景怀怎么样了,有没有救出父亲,江筝筝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她思念的景怀现在正在知府的书房呆着。
这个知府也姓方叫方艾宝,不过和方敬雨却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两个人都姓方,并且都位列知府,方敬雨虽然虽不上稀世名臣,但也相对清廉,可以称得上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而这个方知府在这大白天,当景怀找到他的时候正屏退了侍卫,一个人在书房数着自己的小金库。
看着知府的如此作为,景怀皱了皱眉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方艾宝的背后。
“一、二、三……”只能说命如其人肥头大耳的他正抱着自己的金元宝数了一遍又一遍,活脱脱应了他的名字爱宝。
见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景怀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开,别打扰我!没看爷正数钱吗!”方艾宝一把挥开了景怀的手继续数。
又数了一会儿,他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侍卫自己已经屏退了的啊,怎么会有人。
方艾宝是家里面的独苗苗,打小就被家里宠的蛮横无理,谁知就这样一个人学术竟然还不错,因此在自家人的重金贿赂下,让他成为了知府。
虽然面对危险迟钝了一些,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反应过来之后,假装数钱的样子拿出藏在底下的匕首就向景怀挥了过去。
景怀早就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轻松的便躲过一击,并用手在其脖颈处轻轻一点。
见自己的攻击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方艾宝立马想要大声呼救,然而嘴巴里面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这时方艾宝突然想起刚刚的攻击。
没有对策的他只能选择逃跑,然而还没跑出一米就被景怀一脚踢了回来,肥胖的身子直接压碎了身下的影子。
“求求好汉饶命啊,您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好汉绕过我一命,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等着我养啊……”没有办法呼救,逃也逃不出去的方艾宝趴在地上求起了饶。
“抬起你的狗头看看我是谁!”方艾宝懦弱的样子让景怀失去了耐心,他在外拼命征战可不是为了守护这种败类。
方艾宝听后抹了抹硬挤出来的眼泪,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刺客’。
第一眼方艾宝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一时也没想起是谁,再具体的瞅了瞅,脑袋上面立刻布满了汗珠。
“王王王……王爷!”方艾宝虽然只是在金銮殿上见过景怀几面,但是景怀的大名可是国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方艾宝有些心虚的看向景怀,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
“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景怀的剑往桌上一放,吓的方艾宝差点尿了裤子。
“本王辛苦征战居然养了这么一个卖国贼!”景怀懒得和方艾宝绕圈子,直接切入了主题。
“您什么都知道了……”
啪的一声,景怀将之前刺客拉下的弯刀扔在了地上。
“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本王今天不会取你的性命,自有惩罚你的人,至于你派人抓来的江家人本王已经将人放了,你好自为之。”将话撂下后,景怀便挥挥袖子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由皇上来办了,如果自己刚刚看的没错的话,皇上已经派人前来了,刚刚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护卫有些眼熟。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方艾宝看见自己最爱的金元宝们,突然觉得没那么感兴趣了。
方艾宝一开始并没有当卖国贼的打算,他虽然贪了一点但还留有些许的良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