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宣传科的科长恶狠狠剜了许富贵一眼。
要不是你经常给我送礼物,我非弄你不可。
“科长,我这不是忙的忘了吗?绝对不是有意的。”
许富贵赶紧陪笑脸。
“哼!要不是知道你忙,绝对不可能这么算了。”
“科长,许师傅不是弄坏零件的事儿,他还栽赃陷害陈爱党。”
王干事瓮头瓮脑的道。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有些不高兴。
你真的以为我傻,不懂这里面的猫腻呀!
这个许富贵也真是老糊涂了。
你想把陈爱党弄走,换你儿子留下来。
你不会找个别的人。
你偏偏找这个王二傻子干嘛?
许富贵也很无奈?
科长,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是能当干事的几个人傻。
陈爱党是娄半城塞进来的。
人家娄家是退了。
退的一干二净了。
可越是如此,人家的影响力越大。
动他的女婿,那得多招恨。
您老人家没看到。
贾东旭就是在食堂里抱怨了一句,就被一些老工人给怼了。
他们要是谁把陈爱党的工作弄没了。
明面是不能怎么着你。
可是暗地里给你捅一个刀子,尤其是在进步的时候。
一句话就能坏了你的事儿。
惹不起呀!
许富贵不一样?
他都这把年纪了,也没有上升空间了。
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他的儿子许大茂弄进来。
父子俩吃个双职工,多好。
最好他儿子外把赵主任的女儿在搞到手。
那就两全其美了。
听说赵主任的哥哥是个大官儿。
还可以把自己的老婆安排进去给他们当保姆。
好家伙,一家四口人全部有工作。
傻春虽说现在没有?
以赵主任的能力给他安排一个是难事儿吗?
可有时候往往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许富贵儿找了不少人,可是人家一听直接就打了退堂鼓。
没几个傻子。
他也找了这个王二傻子,没想到他竟然抓住自己不放。
“王干事,我真的没有栽赃陷害陈爱党。”
许富贵道:“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就是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下意识的觉得是陈爱党弄得,谁叫他是个新人呢。”
王干事气的呼呼的,他不仅想起来自己刚进厂的时候。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新来的,个个欺负自己。
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自己干,提拔却没有他的事儿。
“科长,虽然陈爱党是个新人,许师傅也不能以自己忙忘了为借口。就这么过去了,这对陈爱党来说不公平。”
王干事固执的道:“而且要是传出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宣传科净欺负新人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无奈的道。
你说你遇到这么糟心的一个下属该怎么办?
你王干事在干事的位置上一坐好几年不被提拔是有原因的。
虽然你有才华,可是你也不能不懂人情世故啊!
“许师傅至少应该向陈爱党同志道歉。”
王干事想了想道:“而且这零年还接着用又贵,许师傅不仅应该赔偿损坏零件钱,得让他赔偿放映机停映时的损失。”
“王干事?”
许富贵愣了。
光赔这个零件的损失都得大几百。
你要说在赔偿停映时的损失。
那就得损失过千了。
“许师傅,难道王干事说的不对吗?”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怒喝,随便给了他一个眼神儿。
许富贵无奈的点头。
“王干事,你去把陈爱党找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跟许师傅说。”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一句话就把王干事给支开。
“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是不小心弄坏的,想为厂里面挽回损失,就想让陈爱党把这锅给背了。其实我昨天去放映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零件坏了,我这不是想着他把锅给背了,能替厂子省点儿钱吗?”
许富贵赶紧甩锅。
说的很好听,这零件昨天就坏了,然后去拿上去报修。
至于报多少那就是宣传科科长陈友芳的事儿了。
后面还可以让陈爱党来赔偿。
还可以让陈爱党离开放映这一行。
一石三鸟呀!
“老许啊,咱们俩共事十多年了。我是一步一个脚印儿跟着你干出来的,你什么想法我当然知道。”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道:“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独自承担的,这样你名誉上吃点亏。改天去财务交钱的时候,我就说是对你使用坏零件的罚款。”
至于罚款多少,这就有弹性啦!
许富贵瞬间明白了,道:“科长我真是我的大恩人呀!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孝敬你。”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点头道:“不过这件事除了王干事以外,还有一个人很重要。”
“陈爱党?”
“没错就是他。你得向他道歉,而且还得诚恳点,你们俩不是邻居吗?搞定他,只要他不声张这件事儿,咱们内部就消化啦。”
“可,可我……”
一大把年纪了,我还向他一个小年轻道歉。
“我知道你难为情,可是你要是不道歉的话,这件事万一闹到上面去,王干事的意见就会成为主流。”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有几分威胁。
你要是不道歉,那就准备赔钱吧?
反正没有个一两千,这事儿过不去。
“好,我道歉,不就是道歉吗?”
许富贵咬牙切齿。
这个小王八犊子抢了原本属于我儿子的老婆。
又抢了我儿子的工作。
到头来我还要向他道歉。
苍天无眼啊!
没多大功夫。
王干事就带着陈爱党到来。
“小陈呀!来了,快坐,快请坐。”
宣传科科长陈友芳很是热情的对陈爱党说:“你也姓陈,我也姓陈,说起来咱们俩500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科长,说的对?”
陈爱党不仅是烈属,还是娄家的女婿。
陈友芳这个宣传科科长也算是娄家旧部。
面对这个新姑爷得客客气气的。
“可惜师傅年纪大了,可以为咱们厂里做出了不少贡献。他绝对不是故意要栽赃陷害你的。”
陈友芳道:“我说让他给您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老爷子也不愿太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