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木华打了人,县令大人想要偏向他也行不通。
“你不顾公堂之上,公然打人,藐视王法,拖下去打五大板。”木华被捕快拖下去,还狠狠瞪着柱子。
木槿急的回头看,巧好柱子得意的看向她。
二老围在木华身边。
“华子啊,呜呜呜。”木奶奶急的跟热油上蚂蚁。
“娘,我皮厚,没啥事。”木华乐呵呵的对着木奶奶笑。
几个捕快也准备好了板凳,木华趴了上去,五六厘米厚的棍子打了下去。
“哼。”木华闷哼一声,强忍着。
木槿看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相处这么久,她早就认可了这个憨憨老爹,但没想到今天被她连累挨了打,她发誓一定会让柱子不好过。
五大板很快就过去了,木华被搀扶着下了凳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木槿看的赶紧起了身扶他跪下。
县令大人看的眉头凸了又凸。
姑娘,能不能不要这么放肆,想起来就起来。
他假装没看见,继续审案。
“爹,爹。”木槿泪眼汪汪。
木华咧嘴一笑,“嘶,爹没事,闺女不哭了。”
“你继续说你的证据吧。”县令对着木槿说。
木槿把袖子挽了起来,这被误会是打的,其实是勒的。
“大人,这就是证据,这人趁我在玩拿迷药把我迷晕了,然后拿绳子把我绑了起来。”本来木槿还想放他一马,但现在不行了,她要他付出代价。
谁都没有怀疑木槿的话,一个四岁孩子压根不会说谎,而且还有一手腕的勒痕。
“我的天,这人真狠,对孩子下这么重手。”围观人离得近看的清清楚楚,那勒痕还红的有血丝。
木槿皮肤本来就白,这样一看就更加明显了。
柱子一脸灰色,生无可恋的低着头。
这勒痕足够判他罪。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县令高声问着柱子,他看了那勒痕都心惊。
“草民无话可说。”
“那好,我就判你……”
“大人,你行行好,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就在县令宣布罪名之时,一个老婆子冲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
木槿认识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娘,你怎么出来了,你快回去。”本来心存死志的柱子看到自家娘出来,瞳孔一缩。
“柱子啊,都是娘连累了你,我都知道了。”老婆子哽咽的抱着柱子头。
又转头对着县令磕头。
“大人,这是我儿子,都是我教导不好,求求你放了他抓走我吧。”
要说这柱子狡诈但是对于老娘确实真心的,“大人,你抓走我吧,我娘无辜的,不关她事。”
“够了,当这里是什么,集市吗。”县令被两人吵的头疼,怒吼一声。
“你把你同伙供出来,我倒是可以酌情治你罪。”县令觉得他还有些同伙,他怕是一启拐卖案。
柱子为了保全老娘,没有隐瞒娓娓道来。
“没有同伙,我原本是天然居的小二,但因为被辞退,所以想抓她求些银钱罢了,还请大人明鉴。”说完柱子磕了一头,哀求的看着县令。
“大人,他都是因为我,才这么干的,我天天吃药,需要银钱他才这么做的啊。”
老婆子骨瘦如柴,身上一股药味,倒是不用再去查她的话真实度。
“嚯,原来这样,那这人倒是还有点可取之处。”围观人点评着。
“念你为母心切,但也犯了拐人罪就判你清扫县城三年,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死不了人,但是却至少要躺上几个月。
“你们可有异议?”县令宣判完又看向木槿和木华。
“草民没有意见,全凭大人做主。”
木槿虽然觉得伤了她爹判的有些轻了,但也没说什么。
看到一旁颤颤巍巍的老婆子,她就当自己再善良一回吧。
“那行刑吧。”
柱子被拉了下去,没一会惨叫声就在院里传开。
众人只觉得屁股一紧,暗自告诉自己可不要犯了事。
这也至于很久一段时间,县城人作风都规范了不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木槿扶着木华起了身,老木头和木桐赶紧帮忙。
打完,柱子已经奄奄一息,老婆子扶着他走到木槿面前。
“对不起。”
木家人没有说什么,现在已经结案了,虽然心里还有怨气,但是看着这么一个老人,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好在,老婆子知道她们不想理她,微微欠身,便扶着柱子离去。
“我们快回去吧,家里人也该担心了,唉。”今天一波三折,木奶奶也很疲惫了。
几人返回到书斋,准备去找一辆牛车时。
一辆马车停在她们面前,马夫跳了下来。
“我家公子吩咐我送你们回去,还请你们上马车。”
众人蒙圈,木槿倒是猜到了几分。
“你公子是?”老木头上前试探着问着。
“我家公子说,你们上午才见了面。”
众人才恍然大悟。
“不用了,我们自己找牛车就好了,麻烦你回去帮我们谢谢你家公子。”
“这……我公子吩咐我务必把你们送回去,我这要是没办成,只怕要丢了这份工。”
听到他这么说,木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与那个公子都不认识,怎么就派马车送他们。
“坐马车要舒服些,路上不会颠簸,这位老爷可能要好些。”
木奶奶看向木华,一咬牙。
“走吧。”
木槿率先扶着木华进了马车,下面很贴心的垫了软垫,不过不是之前那辆马车,但是看起来一样不便宜。
李升帮着把东西搬了上去,跟他们挥别。
这边,墨睿浩收到他们已经上了马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