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凡,来坐这里,别挨着丑比,她会传染你丑的。”
苏凌雪站起身,搬过椅子放在旁边,满脸笑容的拍了拍。
慕凡看都不看她一眼,板着小脸,神色认真,“丑比说的谁?”
“当然是她,那张脸长得多吓人,看了会做噩梦的!”
苏凌雪捂着眼惊恐的望着疤痕狰狞的脸,唇角上扬。
“哈哈!”
她的话音刚落,沈拉拉胖乎乎小手捂着嘴笑出声,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调皮的眨了眨,“她还是一样的傻。”
“你知道就行,说出来就不太好。”
小慕凡小手捏了捏粉团子肉乎乎的脸颊。
没想到,对这个“洋娃娃”,他的身体也没有抵抗,若不是躲开苏凌雪的触摸,他差点怀疑自己的重度洁癖消失了。
“小凡凡,别听她乱说,去那里坐,我早就想你了。”
苏凌雪尴尬的收回手背在身后,想要顺利嫁给慕卿尘就要把这小崽子哄到手,不然,早晚成为她当慕家女主人的绊脚石。
“看着你我没胃口,认识这么久,你没有点自知之明么?”
慕凡头也不回的说道。
说他的女人丑,那就是打他的脸。
“……”
苏凌雪站在背后,紧攥着拳头,愤怒的盯着小崽子拒人千里之外的背影,满脸怒火。
“小雪,既然慕凡喜欢挨着慕少,你就别强求,自古父子情深。”
方慧雅拉着女儿的手坐回刚才的位置,再继续争执下去,女儿只会更丢人。
“妈,你看他,我……”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吃东西吧。”
方慧雅打断女儿的话,望着沈月茹,眸底的狠毒一闪而过。
“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知秋勾唇一笑,夹起女儿爱吃的放在两个小家伙的餐盘里,面露温柔,“多吃点,别客气,吃饱了,长大个。”
“女人,你是在嫌弃我矮吗?”
小慕凡抬起头,撞上温柔的视线,微微一怔,“妈咪~”
这个眼神和妈咪一模一样,梦里他见过。
“妈咪,为什么哥哥叫慕凡,哥哥不是叫……”
“来,拉拉吃糖包。”
沈知秋打断女儿的话,夹起糖包放在大宝和小宝的餐盘里,余光偷偷瞄眼俊美如斯的脸,尴尬的扯扯唇角。
“你好像很怕我?”
一直未说话的慕卿尘冷冷凝着那张心虚的脸,双眉耸起。
“我怕你?二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种话!”
沈知秋强装镇定,杏眸直视着那张俊逸的脸,挺直腰板。
慕卿尘勾唇冷笑,越心虚声音越大,还真是像她。
想到她,捏着高脚杯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我才是慕哥哥的正牌女友,丑比你不要太过分!”
苏凌雪望着两人交头接耳,含情脉脉,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老太婆到底吃错什么药,为什么要邀请丑比参加家宴。
“小雪,不得放肆!”
苏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猛地放下,瞪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孙女,布满沟壑的脸一抹寒意闪过。
盯着正对面四个身影,眯起双眼,怎么看都觉得这四个人更像一家人。
苏凌雪不甘心的坐下来,放在腿上的双手用尽力搅着手指,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恶狠狠的瞪着云淡风轻的脸。
“饭也吃的差不多,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沈知秋抱着女儿,指尖撩过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抬起头,凝着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唇角漾起一抹冷笑。
苏老夫人放下筷子,接过佣人递来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嘴,“我知道沈神医医术了得,所以想请你帮忙检查身体。”
话音刚落,包厢里众人的视线落在那张精明度脸上,面露惊愕。
苏海明收起震惊,凑近母亲耳边,神色凝重,声音压低,“妈,不是有私人医生,还是别让外人碰您的身体。”
“没关系,我相信沈神医的医术。”
苏老夫人唇角微扬,端坐在椅子上,颇有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可惜那张精于算计的脸显得整个人过于刻薄。
“只要有钱,这都是小事,如果是普通人,这费用多多少少倒是无所谓,只是老夫人身子矜贵,低于一百万的诊金都配不上您这身段。”
沈知秋单手托腮,抬眸凝着那张脸,得意的勾起唇角,指尖把玩着高脚杯。
就喜欢他们看自己不顺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要太痛快。
“你这不是满天要价么,什么看个病就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苏海明大手拍在桌面,双目怒视。
“都说多少次了,抢犯法,我可是合法好市民,再说这一百万对你们苏家就是九牛一毛。”
沈知秋懒洋洋的伸伸胳膊,打个哈欠,抱起女儿就往外走,“反正我不急,你们慢慢考虑,要觉得一百万太贵,就另请高明。”
慕卿尘观察着那道得意的背影,一动不动,看来接下来还有更有意思的好戏,他可不想错过。
“沈神医,等一下。”
苏老夫人突然开口,由佣人搀扶着站起身,缓缓走近,精明的双眼打量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沈神医请过来坐,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钱,我们苏家都拿的出。”
“果然,还是老夫人痛快。”
沈知秋抱着女儿坐在旁边的沙发,在包里摸出脉枕放在桌面,拉过瘦弱的胳膊,轻轻的搭着脉。
这脉象……
她双眉蹙起,不记得老太婆有肾病,怎么会肾有问题,而且还不是一年两年的肾病造成的亏损。
“怎么样,沈神医,我这病可还有的治?”
老夫人观察着她的脸色变换,神色严肃。
“你的肾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知秋松开手,收起脉枕,在包里摸出金针包小心翼翼的展开放在桌面,帮她卷起袖子,金针缓缓刺入干枯的皮肤,轻轻捻动。
苏老夫人叹口气,身体倚靠着沙发扶手,单手撑着脑袋,“年轻的时候,后来换了肾,身体一直没有缓过来,所以就现在这样了。”
“什么时候换的肾?”
沈知秋专注的插入金针,头也不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