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白夫人越看小家伙越喜欢。
晚餐结束,一家三口开车离开。
白夫人站在客厅里望着越来越远的灯光,神色凝重,“他怎么回事?”
“夫人,老爷在书房,等您很久了,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
管家站在身后,毕恭毕敬。
白夫人点点头,由管家搀扶着上楼,敲响书房的门,推门而入,见到里面的身影,坐在书桌前,“你怎么回事,饭也没吃,也不下楼,身体不舒服?”
白先生摇摇头,将女儿的照片放在桌面,眼眶泛红。
“你也发现了吧,拉拉那孩子与我们的女儿很像,每次看到那双天真的大眼睛就会想到女儿。”
白夫人拿起照片,襁褓里小小的身影胖嘟嘟,可爱天真,如果到拉拉那么大,应该和拉拉一样懂事吧。
白先生没说话,脸色凝重,深深叹口气,到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我这还有很多工作,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嗯,我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别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白夫人放下照片,撑着轮椅吃力的站起身,离开书房。
望着妻子离开的背影,白先生叹口气,小心翼翼的拿起照片放回抽屉,这是女儿唯一一张照片,也是这么久以来唯一的支柱。
想到当年的事,脸颊浮上一抹冷寒,攥紧的拳头捶向桌面。
这么久过去,他竟然连杀害女儿的凶手都没有找到,根本不配做父亲。
不过,见到沈知秋胸口的那枚玉佩,他知道,事情的转机来了。
无论过去多久,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两杀害女儿的凶手绳之以法!
次日清晨,沈知秋刚坐在药堂内,便见到威严的身影走进,望着他,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白先生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望着忙碌的身影,神色凝重。
整个上午,沈知秋忙碌不停,送走最后一位病人,疲惫的靠着椅子,接过白灿递来的水杯,淡淡一笑,“谢谢。”
白灿站在一旁,犹犹豫豫,压低嗓音,“沈姐,还有病人。”
沈知秋坐起来,才发现角落里的身影,神色一愣,怎么把这位大人物给忘记了,忙的晕头转向,竟然把他给忘了。
抱歉的笑笑,倒杯茶水放在他身边。
白先生神色冷凝,瞥一眼茶杯,态度与昨晚明显不同,拒人千里之外,“我这次来是想和沈小姐单独谈谈。”
“好。”
沈知秋淡淡一笑,朝着白灿挥挥手,示意她先离开,起身关上药堂的门,与他面对面坐着。
氛围有些凝重。
“不知道沈小姐脖子上的那枚玉佩能不能摘下来,让我瞧瞧?”
闻言,沈知秋微微一怔,很明显,对方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摘下玉佩放在桌面。
拿起玉佩,白先生细细打量着上面的雕刻和玉质,脸色愈发冷寒。
见他迟迟不说话,沈知秋皱皱眉,试探性的询问道,“白先生,您认识这枚玉佩?”
白先生没有说话,目光始终在玉佩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抬起头,目光严肃。
“玉佩哪里来的?”
他冷冷问道。
“外公说是我生下来就带来的,虽然我不信,外公也不肯和我说具体的来源。”
沈知秋尴尬了笑笑,虽然这个来源有待考证,可是外公就是一直这么说,生来就带的,无论她怎么问,答案一直是这个。
白先生盯着玉佩握在掌心,紧皱眉头,“我想把玉佩带走,你开个价钱吧。”
“……”
这么直接么?
沈知秋唇角抽搐下,有钱人就这么任性,玉佩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玉质也不好,雕工更说不上上等,白先生为什么要买?
“这是五百万,买它绰绰有余。”
白先生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面,拿起玉佩起身离开。
“等一下!”
沈知秋追上去,拦在门口,支票塞进他的口袋,眸底闪过一抹坚定,“玉佩我可以借你看看,我不会卖,你要实在喜欢,可以照着样子去打个一模一样的。”
白先生紧紧攥着玉佩,沉默片刻,“好。”
说完,便大步离开。
望着远去的背影,沈知秋面露无奈,白先生这次单独来找她,一个人随从都没得带,怕是不想被他爱人知道吧?
她收拾好东西,刚锁好门,见到缓缓驶近的车,朝着驾驶位的身影挥挥手,“南哥,这会儿怎么有时间过来?”
“正好路过,看你这还没关门就知道你还没吃饭,走,一起去。”
沈南笑着招招手。
沈知秋也不客气,拽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望着后座厚厚的几摞文件,微微蹙眉,“南哥,最近很忙?”
“还好吧,这不是要开始做一年汇总,之前都是爸他一个人打理,我需要从头看一遍。”
沈南无奈的笑笑,驱动车缓缓驶离街口,在度假找着符合表妹胃口的饭店。
沈知秋点点头,指尖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不由皱眉,“南哥,你知道我戴着的白玉是哪里来的么?”
哧——
车突然刹住,发出刺耳的声音。
要不是安全带,沈知秋怀疑自己能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
“你说的那块白玉,你小时候就有的,反正每次见到,就是戴在你的脖子上,我也问过爷爷,他说是你生来带的,我不信。”
沈南抱歉的笑笑,驱动车,继续前行。
沈知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表哥不知道,只有有机会再问舅舅舅妈。
或许,他们更清楚。
“怎么突然提起那块玉佩,是丢了吗?”
沈南收下慌乱,淡淡一笑,开车继续前行。
“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奇,外公却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我也不知道怎么查。”
沈知秋不由的叹口气。
“就是一块玉佩而且,有什么好查的,别胡思乱想,那玉佩就是姑姑留给你,外公只是怕你伤心,才不敢说玉的来源。”
沈南在车场停好车,推开车门,站在饭店门口招招手。
沈知秋叹口气,提起从未谋面的母亲,眸底伤感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