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望着老夫人,满脸的激动,手中的东西,举在面前,解释着。
这味药正是让宋俊豪中毒的东西,并且这东西毒性恶劣,用到气血亏空的人身上,那就是毒药,用在身体健全的人身上,是一味两种极端于一身的中草药。
并且这种中草药很难找到,市面上并不允许售卖,只有在正规医院或者各大正规药房凭借处方才能购买,而且购买时一次只能有指甲盖大小的量,这都是有规定的。
反正眼前这一个小小的中药却掉落在角落里,也就说明中药里这味药的剂量并不小,少这一小块,对方并没有仔细寻找,可见其药量有多大。
听到沈知秋的话,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很明显这个毒就是专门针对宋俊豪下的,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迫不及待。
颤抖的手拉着沈知秋的手,面露恳求,“知秋,现在能救小豪的人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帮这孩子,如果他没了,恐怕整个宋家都要乱套了。”
“老夫人,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算阎王爷来,也带不走的。”
沈知秋信誓旦旦,这也正是他对自己医术的信任,与老夫人在厨房出来,这次她要亲自为宋君俊豪熬药,下毒的人肯定是隐藏在宋家,并且在宋家有一定的权利,否则,厨房种地绝对不会随便能进入。
而且对方对医理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味药,知道它的两面性。
沈知秋的要求老夫人全都同意了,只要能救好宋俊豪,哪怕付出再多,他们也要同意,宋家绝对不能落败。
买回来的药,沈知秋检查完以后没有任何问题,在房间里进行熬粥,一来是要观察宋俊豪的表现,二来可以要药不离人,人不离药,确保药的安全。
她也开始寻思着周围的人,想要在周围找出那个下毒的凶手。
不过,她越想越头大,对于破案这方面估计还不如二宝,想到二宝,沈之秋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又想了想,小家伙需要训练,根本离不开,只好作罢。
熬好的药沈知秋亲自喂服,只有减少接触才能确保药物不被动手脚。
当天晚上,她又给宋俊豪进行一次针疗,直到体内的黑色血液全部放干净,才能转危为安。
不过,当天晚上为宋俊豪吃完药以后,宋家的人不放心沈知秋的医术,带人把宋俊豪送往医院,在医院里也只是插着仪器,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众人只好无功而返。
沈知秋知道后并不生气,毕竟作为正常人都会选择去医院,不过,听他们回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次日清晨,宋俊豪便从昏迷中清醒,身体还是很虚弱,只说简单的几个字便再次昏厥。
沈知秋今天给他开张药方,边补边解毒,这样一来宋俊豪的身体不会因为药性变得零散。
三天后,宋俊豪终于苏醒,这次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了许多气血,坐在床上与老夫人聊着天,见到拎药走进的身影,面露感激,“谢谢你,沈医生,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死定了。”
是从一直照顾他的佣人那里听说的,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沈知秋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能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老夫人拉着沈志秋的手,同样是感激不已,宋俊豪能醒过来,简直就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差的打算。
如今看着宋俊豪逐渐的好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我无论如何都要谢谢知秋,如果不是他的话,你真的可能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老夫人深深叹口气,宋俊豪醒过来,她心里的大事总算放下,现在想要找到背后的凶手,那就要从宋家的每一个人开始入手调查。
“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你,命大遇到了我,这次命大,不知道你下次还能不能命大,所以有感谢我的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想要你的命。”
听到她的话,宋俊豪用力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想的,既然有人对他动手,那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将背后的凶手找出来。
沈知秋小心翼翼的熬煮着草药,背对着二人,表情严肃,“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而且这些线索应该挺关键的。”
宋俊豪目光落在她的背影,皱起眉,“什么线索,说说看。”
沈知秋把她的猜想大概的说一遍,下毒的人一定懂医理,并且对药比较了解,否则也不会选择以这种形式下毒,一般人很难想到。
老夫人点点头,如果不是沈知秋和她提起,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破木头片,没有任何作用。
宋俊豪的脸色铁青,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双手握紧拳头,脸色愈发的苍白,“姑姑,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在宋家懂的人并不多,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是谁。
老夫人也想到这个人脸色冷寒,冷哼一声,“看来我也知道是谁了,没想到这家伙隐藏的够深的,我想过是谁,都没有想过是他,看来有必要会一会他。”
两人对视一眼。
沈知秋将草药熬制好,站起身,望着两人的表情,看来他们已经猜出是谁,看来不用自己再说什么,懒洋洋的坐在一旁,望着旁边已经枯死的花,淡淡一笑。
从她开始学中医开始,沈长青就告诉她,这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千万不能用自己的所学去害人。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利用草药的两面性害人,简直是丧尽天良,这比用刀杀人可怕多了。
草药熬煮好后倒在碗里,递给宋俊豪,对方望着黑漆漆的药汤,想都没想直接喝掉,也是他对沈知秋的信任,如果说之前对沈知秋还有怀疑,自从这件事之后,所有的怀疑全都打消。
宋家书房,几道身影为坐在桌子前面,神色严肃,氛围压的人喘不过气。
沈知秋望着几人的脸,摸了摸鼻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