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其实我们对孩子根本没有什么过高的期望,只要求他学习成绩差不多能保持在中等水平。生活习惯和待人接物差强人意,人品还可以一点就可以了。
昨天是周六,一觉睡到了7:30,睡得还不错。这些年我用棉条了,也不担心弄脏床单被套。
老公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哎!今天又是零下六度,这天怎么会冷成这样子?”
我说:“那就再睡一会儿吧!这几天这么一冷,大家也知道地暖的意义了吧!”
“还有一个月才过年吧!疫情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呀!”他说。
“是啊,去年这个时候期终考试已经考完了。一考完就雏鹰小队出去活动了,暖洋洋的冬日里去参观自然博物馆去方塔园,一帮小巴辣子还一起聚餐,都是开开心心的,”我说。
“恍若隔世啊!你就向往着方塔园对面的云间第一楼和松江二中,松江二中真是每个面临中考的家庭最心驰神往的地方啊!”,他说。
“不不不,我早就很现实了,松江二中我流流口水就行了,家门口的某普通高中才是我们够得着的目标啊!”我说。
八点半开始吃早饭,我随口说儿子的某位女同学,我说:“颖家为了给女儿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已经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了,正在置换呢!正赶上这波房价上涨25%,要找到合适的房子也没那么容易。马上就初三了,她必须住得离学校近啊!”
“是啊!这颖小学时学习成绩挺好的,老师很喜欢的。三口之家和单亲公公住在七十来平老房子里,虽然房子小了点,三代人也一直挺和睦。估计是孩子大了,青春期的孩子有自己想法了”,老公说。
“所以啊!我在她这个年纪,在农村家里还是木质马桶,女孩子生理期可不方便了。我那时候是在书包里准备好卫生巾和纸巾,尽量到学校去大便的,学校里的蹲厕条件比家里好多了”,我说。
“你烦不烦,吃饭的时候谈这个?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儿子很不耐烦。
“跟你谈一点过去,又怎么了?你难道不明白,颖的父母这样子伤筋动骨,只是为了给她一间十平米独立的房间?你从小到大享受着良好的条件,你不理解啊!你如果初中毕业出去住宿,没有智能冲洗,衣服不是每天帮你洗了用烘干机烘干,你能适应吗?”,我说。
“又来了,又来了。你都说了100遍了,你个啰嗦的女人”,儿子说。
“你,你,你,父母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知感恩,还这么气我?”,我哽咽着。
“你哭啊?你哭啊?我居然也能把你气哭?”他在一边幸灾乐祸着。
“你们都别闹了,你去一边厨房洗碗和准备午餐去,你给我好好做功课,马上考试了”,老公口气也重了起来。
好吧!我现在就是必须一百样装糊涂,跟在你后面帮你收拾,还不许说你个“不”字。
早知道,孩子千辛万苦生下来,十四年春去秋来日复一日的操劳,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当初狠狠心把人流手术做了,当初手术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我居然逃走了。
这一刻,我强烈地觉得我宁愿一辈子没有孩子,老了去养老院(事实上有孩子老了也去养老院)。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孩子。虽然他也曾经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孩子。
我一点信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