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被问住了，憋出几个字来，“师父，我只是一只猴子。”
“那就好。”
唐三藏松了一口气。
“师父，不会你也有曹孟德之好吧？”
唐三藏翻了个白眼，“我可是正人君子。”
“倒也是，毕竟你不喜欢女人。”悟空小声说着，飞上前，取走木德星君的精元。
他本想一口吞了精元，可余光里看到楚楚可怜的九尾，又把精元放下。
唐三藏也在看孙悟空。
“这东西，本就不属于我，还给你吧！”悟空过去，把精元递给九尾。
“谢谢大圣！”九尾双手捧过精元。
唐三藏赞赏似的看了看悟空，又把手中另一颗妖元给他。
“遇人不淑，是人生常事，从今往后擦亮眼睛，不要被负心汉给骗了。”
“法师的教诲，我记住了。”
“对了，你方才提到过出云山，那你知不知道……”
“胧月姐姐是吗？”九尾接过三藏的话，反问他。
三藏点头。
“法师想知道什么？”
“她在出云山，做些什么？近来可好？”
九尾的脸上现出笑意，“胧月姐姐将归墟里无处可去的妖灵召集起来，让大家潜心修行，山中有结界，天庭发现不了，凡人也进不去。算是为我们打造了一方乐土。”
“至于姐姐的近状，有些糟糕。”
“发生了什么？”
“当年的伤势不曾痊愈，每每发作，都叫她疼痛难忍，为了寻找疗伤秘法，她冒险下山，但结果不如人意。”
三藏想起来了，在镇子里遇到胧月，或许就是她为了找疗伤秘法。
“此外，还有什么？”
孙悟空笑道，“师父是想问你，胧月姑娘有没有提起过他？”
“你这猴子，多嘴多舌。”三藏佯装生气，却没有打悟空。
九尾说，“姐姐时常提起你，只是，偶尔会因此伤怀。”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喝酒？”
“是，总是一边喝，一边念起你，总是问，故人何时归。”
三藏又叹一口气，“你回去告诉她，少喝酒。”
“法师还有什么嘱咐的吗？”
“告诉她，等我取到真经时，也便回来了。”
九尾点头，握着木德的精元，飞上了天。
三藏盘腿坐在地上，默念经文，超度乱葬岗里的亡魂。
坟堆里的冤魂冒出来，朝三藏伸出手。
三藏不动，自有佛光笼罩他，隔绝外面的冤魂。
漆黑的夜空中，出现了荧光。
一只散发荧光的九条鸟从东边飞来，经过乱葬岗时，将所有的冤魂收进翅膀里，继续朝西飞去。
三藏睁开眼睛，看向天边。
“悟空，我们走吧！”
“好勒！”孙悟空飞回五庄观，叫醒八戒和悟净，跟上唐三藏的步伐。
在草原里走了半个时辰，太阳才从东边探出半个脑袋。
血红阳光照过来，将师徒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唐三藏没有骑马，一直步行。
一路上，也没跟其他人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悟空知道，定是那个叫胧月的女妖勾去了他的心神。
他不好直问，问也没有答案，有答案也无济于事。
走了两天，才走出草原。
重新见到青山绿水时，一种熟悉感蓦然涌上几人心头。
山中没有一户人家，雾气环绕，妖气显露。
孙悟空跃跃欲试。“师父，我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前面的妖怪都交给我吧！”
猪八戒抢过来，“师父，猴子分明是看上妖怪精元，让我也去试试。”
“你已经吃得肥头大耳了，还不够吗？”
相比猪八戒，孙悟空确实瘦得可怜。
唐三藏笑道，“别争了，你俩都去，有好东西一定要带回来，分我和悟净一点。”
“听到没有，师父叫你别抢我功劳。”猪八戒提起钉耙，抢在孙悟空之前上山。
他二人骂骂咧咧地上去，唐三藏和沙悟净找一块平地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身穿粉色上衣、青色长裙的女人从山下上来。
看模样，不过三十出头，未施粉黛，十分淳朴。
沙悟净警惕地看向她，那女人没想到山中有人，也吓了一跳。
悟净大声问她，“干什么的？”
“我……我是住在山下的，给打柴的丈夫送饭来的。”
女人手中提一只竹篮，上面盖一层灰布，菜香从里飘散出来，不像在撒谎。
悟净饿得要死，过去一把夺过女人的篮子，掀开灰布一看，当真是饭菜。
“师父，饿了半天了，要不将就一下吧？”
唐三藏眼睛都懒得睁开，没好气地训斥沙悟净：“你又不是人家丈夫，哪里吃得？”
“吃得，吃得！”女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热情地招呼沙悟净，“给出家人一口饭吃，是积德行善啊！”
唐三藏不屑地哼出一声，“听你的意思，我们跟讨饭的一样？”
“长老哪里话？能为你们做饭，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该感恩戴德才是。”
唐三藏觉得她态度过于谦卑，有问题，睁开眼看他，察觉不到妖气，更没有仙气。
当真是信徒？三藏都快被她搞迷糊了。
“师父，反正有好心人给吃的，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悟净抓起一块馒头，塞到嘴里。
唐三藏眉头一沉，朝女人打出一道掌气，当即就把女人打死了。
“师父，你干什么？”悟净不解。
“妈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藏站起来，过去检查。
女人没气了，身体也变得冰凉。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悟净被他吓住，不敢再吃：“师父，杀了人，还笑，你怎么比我还无理？”
“为师做事，自有分寸。”三藏不解释，坐到地上，继续打坐。
稍后又有一个老头子上山，说是要找他女儿。
三藏手指一旁的尸体，“诺，你女儿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啊？你这和尚，竟然打死我女儿！”
老头扑在尸体上大哭，还不忘控诉唐三藏，“你这和尚，还我女儿命来。”
唐三藏再打出一掌，把老头也打死了。
悟净更震惊了。
不到一刻钟，又有一个老太婆上山。
她还没开口，唐三藏话不多说，又把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