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求陛下放了你,让你去找宣王。既然你和宣王郎情妾意,那就带着对我的愧疚,今后好好和他生活在一起吧!”
司马灼清半蹲下来,轻轻挑起紫菀的下颚。
她拿出帕子帮她将脸上的污秽擦干净,又稍微帮她整理了下头上凌乱如杂草的头发。
“紫菀,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前路坎坷,宣王又多疑,若你在回到他身边就被他杀了,我绝不会有一丝心疼,毕竟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中,也算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了。”
“但如果他没有杀你,你该知道如何做,我不会用任何毒药控制你,可你也该清楚我的手段,如果你再次为了宣王背叛我,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再背叛主子,否则定让奴婢死无全尸!让奴婢……”
“我从来不信誓言,你的这些毒誓在我听来也没有任何作用。”不等紫菀把话说完,司马灼清就开口打断她的话。
“紫菀,你只用记住,若你帮了我,赎了罪,我还可以考虑将来给宣王留个全尸,或者将你们葬在一起。但你若再次背叛我,待将来你与宣王被缉拿归案,我会将所有刑罚都用在他的身上。我不会让你们死,我会留着你们的眼睛,让你们亲眼看着彼此痛苦!”
“是,奴婢绝不会再背叛主子。”紫菀俯身,再次磕了个头,眼中满是坚定。
司马灼清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停留在这儿,她最后看了一眼紫菀颤抖的身躯,直接转身离开。
灼华殿,在司马灼清离开没多久,冷风便跪在楚熠面前,将一封密信交到楚熠手中。
“当年宣王将紫菀的身份伪装的太好,所以属下一直没查出来,是属下的失职,请主子惩罚!”
“这不怪你,宣王心思缜密,岂是你能查到的,你退下吧!”尽管早已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当冷风真正将证据摆在自己面前时,楚熠还是心里发颤。
他不是不愿相信这个真相,而是不敢相信!
如今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他也可以确定司马灼清确实没有背叛过他。
可……伤害已经铸成,他曾经的不信任让司马灼清受尽折辱,司马灼清又如何还会原谅他?
监牢门口,司马灼清刚准备上马车离开,一名狱卒就神色着急的跑了出来:“镇南将军,您的东西掉了。”
“我的东西?”司马灼清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正想上前,可王福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质问那名狱卒:“镇南将军掉了何物?”
“是这荷包。”狱卒恭敬的将手里的荷包奉上。
司马灼清摸了摸腰间,她腰间确实没有荷包,但她却也不记得自己来之前佩戴了荷包。
“将这荷包交给咱家吧!”王福伸手,刚想拿过狱卒手中的荷包,司马灼清却已上前,将荷包握在了自己手中:“这确实是我的荷包,倒是辛苦你亲自送出来了。”
“不辛苦!卑职不辛苦!这都是卑职该做的。”那名狱卒急忙摇了摇头。
司马灼清却是看向了王福:“王公公,我出来的急,并没带银两……”
“奴才有,奴才有!”王福在楚熠身边伺候多年,早就成了人精,急忙从身上取出了银两,塞到那名狱卒手中:“镇南将军赏你的。”
“谢将军赏!”那名狱卒急忙跪地行了一礼。
司马灼清挥了挥手:“退下吧!”
从监牢离开后,司马灼清直接将荷包带在自己的腰间,王福眼睛在荷包上扫了好几次,却终是不敢说什么。
回到灼华殿,司马灼清一眼就看到了还坐在殿中的楚熠,她眉头轻皱,走了过去,却见楚熠看着面前的一封密信发呆。
“陛下准备在我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阿灼!”直到听到司马灼清的声音,楚熠才似是刚醒过来一般。
他眼尾猩红,眼中带着浓浓的愧疚与伤痛:“阿灼,对不起,朕知道了,朕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司马灼清猜到某种可能,但她却不敢确定。
她从桌案上拿起那封密信,待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
“陛下知道了又如何?破镜不可能重圆,你曾经带给我的伤害也无法弥补,何况,就算陛下知道了一切,也不会放我离开,不是吗?”
“对不起!”楚熠的声音颤抖而悲痛。
司马灼清轻蔑一笑,她将那封密信砸到了他苍白的脸上:“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真想弥补,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朕一定答应你!”楚熠一脸急切的回答道。
司马灼清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你放了紫菀!”
“可紫菀背叛了你,朕怎能……”
“呵!这就是陛下所谓的一定答应我吗?”身体前倾,司马灼清轻握住了楚熠的下颚,红唇轻启,眼中满是嘲讽。
(追妻火葬场小剧场奉上:
从战场归来后,楚熠就被士兵从高高的刑架上放了下来,却因为被绑的时间太长,双脚一落到地面,楚熠便无力的倒在地上,跪趴下来。
一旁的司马灼清看着楚熠此时狼狈的模样,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她走上前,抬起脚,用鞋尖挑起了楚熠光洁的下颚:“没想到我们的皇帝陛下有一天也会这般狼狈?”
楚熠仰头看着她,阳光下,女子一身红色盔甲,光彩照人,灼灼其华。
楚熠看着这般的她,干裂的嘴唇划过一抹温柔而虔诚的笑意:“若阿灼喜欢我这般狼狈的样子,我愿为了阿灼,低入尘埃!”
“呵!是吗?”乌黑的短靴顺着楚熠锁骨划到了他的肩上,司马灼清用力踩着楚熠的肩膀往下压着,楚熠不敢反抗,他此时也没反抗的力气。
惨白的脸紧贴在泥泞的地面上,楚熠看着肩上的那双黑色靴子,心中却没有半点屈辱。
这是自己该承受的,只要能让司马灼清解气,能让他待在她的身边,即使天天被她践踏又如何?
即使抛弃尊严,抛弃一切,又如何?
“为何不反抗?楚熠你反抗呀!为何不反抗?”看着这般逆来顺受的楚熠,司马灼清内心却升起一抹无名的怒火。
楚熠肩膀被他踩得生疼,但他依然乖顺的趴在她的面前:“以后我都不会反抗阿灼,阿灼赐予的一切,我都会默默……呃!默默承受!”
“很好,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司马灼清一脚将楚熠踹到一旁,他狼狈的趴在地上,口中吐出了鲜血,半天起不了身。
看着曾经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司马灼清心中却无半分感觉。
他不是不反抗吗?不是喜欢逆来顺受吗?那好,她便满足他,她倒要看看,他所谓的低入尘埃,到底能低到何种地步?
“来人,将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扔进囚笼,戴上手铐脚铐!供人……观赏!”嘴角划过一抹残忍的笑意,司马灼清一脸冰冷的盯着跪趴在地的人。
楚熠奋力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抬头仰视着面前的女人,阳光为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他却觉得,这般光彩照人的司马灼清,一定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