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看着他发笑,随后收起了笑容:“弱者只会挥刀向更弱者,而强者会挥刀向更强者。”
钟焉松开了手。
“居然想要袖手旁观当个过客,呵呵,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动脑子压倒他们,或者未来几年都被他们踩在脚下,希望你早点做出决断。”阿尔法离开了,他还要和大家一起去吃那顿迈尔请客的饭。
钟焉擦了擦鼻血,杵在原地发呆。
古蒂娜再次递过来手帕,钟焉没有接手。
“一个小小的班级,玩这些勾心斗角,可笑。”钟焉不屑道。
古蒂娜摇摇头:“哎,那有什么办法呢,学校就像是一个微型的社会,有些事你不想插手都不行。”
“插手?为了这些垃圾吗?我杀过人的,在森林里,在雪地里,在海上……他们知道血的滋味儿吗?我插手就会要了他们性命,我只是不想这样做。”
钟焉红着眼睛,像一个刚刚被欺负了的孩子故意说些强硬的话,以此涂抹自己的失败。
古蒂娜举起手帕,轻轻地为钟焉擦掉快要滴进嘴巴里的血。
“血的滋味嘛,肯定还是你最清楚,都流进嘴巴里了,也不怕人笑话。”古蒂娜忍着不笑。
“我会解决掉他们的!”
“啊,是是是,可是你知道迈尔的父亲是谁吗?是这座城市里所有治安官、执法官的头子。”
“我不会畏惧他们……我可以不用刀剑,用智谋!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我会证明的。”
古蒂娜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还是先把你欠我的钱还了再说吧,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钟焉没了气势,属于是破防了:“我肯定还……”
这里只剩下了古蒂娜和钟焉。
还有刚刚赶来的希尔薇娅。
“姐姐,就在前面。”弗尔特一路小跑。
希尔薇娅直接用魔法升空,站在了附近的一座高台上,她听弗尔特说了钟焉挨打的事情后,立刻就赶来了。紧张地环顾四周,却看到了楼下操练场上亲昵的一对儿男女。
正是那个她担心的钟焉,和为钟焉擦鼻血的古蒂娜。
希尔薇娅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打断谁,她静悄悄地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幕。看着古蒂娜拉着钟焉的手去附近的医务室。直到二人彻底从希尔薇娅视野中消失。
弗尔特跑过来:“姐姐,你看到了钟焉哥了吗?”
“看到了。”
“他怎么样了?你得帮他。”
希尔薇娅转身离开:“他好得很,他不需要我帮他了,或许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了。”
·
·
议会的大厅里看不到任何一支蜡烛,上面的那七张高背椅上坐着的,是诺尔斯公国最富有、最拥有权力的人。他们的椅子围绕着高大圆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层阴影,生怕被人看透,而冰冷和傲慢语气似乎是这个世界欠了他们巨额的贷款。
下面坐着八十位议员,谨慎的拿着纸笔听候这七个人的差遣。
第二席位的老者发了话:“对那个西风族的圣女,大家是什么意见?”
第三席位的男子粗着嗓子:“你急什么,不如先让夫人说说情况。”
第七席位的女子戴着黑色的面纱:“我见过那个女孩了,叫希尔薇娅,很年轻。”
第六席位的家伙打断道:“比夫人还年轻?”
夫人冷笑道:“或许你已经有了想法?不妨说说。”
第六席位的家伙闭上了嘴巴。
夫人接着说:“作为西风族的圣女,她确实已经是法师境界,这个天赋足以碾压同辈之人,日后必将是一颗耀眼的新星,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她的西风族已经被欧罗帝国的蠢货们灭掉了,原因是那个基佬教皇做了个噩梦。”
第二席位的老者发出桀桀的阴笑:“哈哈哈,那个老家伙把这颗新星推给了我们。”
第三席位的男人:“那就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吧,让她成为我们诺尔斯公国的重要客人,把她彻底拉到我们这边,给她机会,让她复仇,帮助我们打压欧罗帝国,顺便给那个该死的教会来点压力。”
“说得轻巧。”老者停止了笑声:“她凭什么会帮助我们?一个被灭了族的家伙,没有牵挂,就没有弱点能被抓住,没有弱点的人,怎么会被利用。”
夫人补充道:“她并非全族被灭,还有一些族人尚在,据我们了解,其中部分人去了厄尔公国,这里只剩下几个孩子和女人。”
第六席位的家伙再次抢话:“那就拿下他们,让这位圣女好好地听我们的话。”
夫人不屑道:“那我们将会和欧陆帝国一样失去她,希望你别犯下这样的错误。”
议会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咚。
权杖沉重的敲击了地面。
第一席位的为首者站起身:“好好对她,恩威并施,让她成为诺尔斯人,去吧,做你们该做的。”
所有人站起了身,将拳头放于胸口,沉声道:“是,殿下。”
那个为首者拄着权杖离开了大厅。
·
·
钟焉偷偷溜出了学校,他打开任务卷轴:“第一项考核任务,赏金500纳尔铜币,抓……抓小偷?这种事不应该治安官来做么。”
钟焉望着黑夜,坐上了马车。好在明天是休息日,不然拖着一身伤还熬夜,第二天不知道要怎么上课了。
任务显示:这名小偷多次进入一家高级餐馆行窃,给餐馆带来了很大的困扰,餐馆报告了治安署,治安署查到了小偷的踪迹,他躲在城市北边的一个贫民窟里。治安署不愿为了一个小偷而进入贫民窟里拼命。
当然,事情背后的信息上面没写,治安官要求餐馆支付1000纳尔铜币,所以店老板决定,不如让经济实惠的赏金猎人来干这个事。500纳尔让这个小偷再也不能到店里行窃,最好是干掉他的性命。
下了马车,钟焉让车夫到附近一个地点等着。他进入了这个贫民窟里,按照情报找到了那个小偷的家——一个用破木头围成的草木屋子。
这个屋子破的,好像只要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钟焉深呼吸,抽出了千元剑,调整自己的脚步,缓缓靠近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