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牛b!”
陈楚刚刚唱完,董大军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抢过姚瑶一位朋友手中那有些潦草的曲谱,顾不得那人的抗议连连,也不管手中的曲谱是否准确,他满脸兴奋的带着雷声乐队的那两个人,开门直奔休息室而去,因为那里摆放一些诸如键盘、吉他、架子鼓等一些乐队必备的乐器。
“王哥,再放一遍。”
既然已经录了音,自不需要陈楚再唱一遍,虽说姚瑶的另一位朋友是吃这碗饭的行家里手,但却怀疑自己所扒的谱子,是不是有什么失准的地方。
这是一即将要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虽说它并不适合姚瑶,却把女孩那嫩腻的肌肤,撩拨出了大片大片的寒栗来,同时,也把几滴清泪点染在美人儿那粉嫩的脸蛋儿上:
这个大傻瓜,这歌太好听啦!
在没有伴奏乐曲渲染的情况下,陈楚竟能把这歌清唱的如此有滋有味,他自己都倍感惊讶:
嗯,莫不是说,我这才叫艺术积淀很深吗?!今天的状态真是出奇的好啊!
伴着暗笑,已经从歌曲意境中走出的陈楚,很快便与季洁那热烈的目光,对视到了一起。
双眼中似乎闪着泪花的季洁,双臂用力向前平伸,那俱是竖着拇指的一双手背上,于白嫩间似有淡淡的青筋隐现,可见季洁此时情绪的激动。
最令人奇怪的反应,是王娇,她听完这歌后,竟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什么压抑在心中已久的心事一般,她颇感无力的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的看着正要从录音室走出的陈楚,忽然,王娇示意陈楚带上监听耳机,而后说道:“小陈,还有吗?你还有新歌吗?”
唱这歌,本来是陈楚的一时冲动之举,他当然没有再“创作”下去的打算。
可是,陈楚这位在未来与他亲生母亲并无二致的丈母娘,正脸现着几丝恳求的望着他,这让陈楚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有是有……不过……好吧,这歌是我最近写的,我总是觉得不怎么成熟,还有很多需要仔细推敲的地方,您要是想听,那我现在唱给您听听吧,您也帮我对这歌的优缺点,斧正一二……”
一听陈楚又要唱新歌,棚里几人的表情更加精彩。
尽管那位见多识广的王姓录音师,其脸上似乎并未流露出什么的波澜来,但是从他急忙掐断录音回放、全神贯注的把双手放在操控台面上来看,王录音师甚是期待着又一好听的新歌,能够诞生在他的录音棚中。
那两位为姚瑶编曲的业内高手,已经被第一歌刺激得凌乱了两三天了,尤其是陈楚刚才又指出他们在间奏上的处理不足、同时陈楚还把未来那版的前奏和间奏,尽量用口哨的形势回忆给他们听,使得这二人对陈楚才华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高度,而陈楚适才清唱的那《爱不爱我》,让二人对陈楚的佩服,达到了一个峰值。
已然是五体投地了,如今又要唱新歌,两位业内高手的那几根握着铅笔的手指,俱是不同程度的出现了轻微的抽筋前兆。
一直站在那里的两位美女,本来耳边尚萦绕着优美的旋律,忽听陈楚还有新歌,她们不由唰的一下挺直了脊背,俱是攥着小手,用那两汪满裹着惊喜的绣眼,寻机与陈楚对视。
所不同的是,季洁的眼神里,是喜爱与猎奇相缠杂,而姚瑶的目光中,却是崇拜与热烈相辉映;季洁心里想的是,这个小子真神奇,而姚瑶心里想的是,大傻瓜再给人家写一新歌嘛。
其实,刚才王娇不过是颇不甘心的随口一问,没想到陈楚竟还真有尚不成熟之作,若不是已经接近不惑之年了,王娇真想从椅子上跳起来:
好宝贝儿,不成熟咱们可以推敲、修改嘛!呵呵,没想到我王娇也会有今天!?这个音乐公司老娘开定啦!……这小子真是太可爱了,可惜呀,我家小雨太小了……我得找个什么法子把他的心拴住呢?
看见王娇在那一会儿蹙眉头、一会儿扬眉梢儿的,不知在琢磨着什么,陈楚不免有些怔愣,“王阿姨,咱还唱吗?”
“唱!唱!”听陈楚这么一问,王娇赶紧放弃心事,正要举手示意陈楚开始,忽听门外的鼓乐大奏,并配合着阵阵的干嚎,气得王娇眉头紧蹙,蹭的站起身子,一阵高跟鞋狂响过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王副总,拉着最高音儿的恨声,向休息室嚷道:“你们三个消停点好不好!里面开始录歌了!”说罢,王娇用力的一关门,怀着一肚子的暗骂,往回走来:
什么玩意儿!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陈楚在录音室里面,通过监听耳机对外面生的事情,知道了个大概,趁着王娇去房门嚷嚷之际,陈楚偷瞄了姚瑶一眼,心中在衡量着一会儿唱些什么:
凭她这么漂亮的长相,还有那么干净的声线,如果经营得好的话,姚瑶的确有成为顶级明星的可能,适合姚瑶唱的歌多得是,……算了,姚瑶先缓一缓,还是先给董大军垫一个向上的台阶吧,这小子忒可怜啦!
陈楚正想到这里,却见董大军拎着一把吉他,冲进了录音棚,好悬没被门口附近的折叠椅绊倒,逗得陈楚笑出声来,却没想到,因为他的笑声,季洁给了董大军好大一个白眼,而且,从陈楚这位置看去,季洁的侧脸紧绷,显见是银牙已然紧咬。
留意到季洁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董大军顿时满脸通红,当目光接触到陈楚之时,董大军一举手中的吉他,冲着陈楚歉意的一笑,便悄悄的在折叠椅上坐下来,同时示意刚进来的同伴,坐在他的声旁。
插曲过后,即将成为音乐公司老板的王娇,很优雅的坐好了身子,冲陈楚做了个ok的手势。
看到有几人已把监听耳机戴好,陈楚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半晌,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录音棚中响起了那“不太成熟”的歌声: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
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
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
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诱惑的网,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