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跟在张学伟身旁,三人一道向楼上走去,陈楚不免在心中暗笑。
对于自己马上就要调去厅办公室体制改革科这件事,在储运总公司,只有常征知道。
陈楚觉得,张学伟所言的同事,似乎不是说他们都在厅机关工作,大概是他们将会成为厅办公室的同事,而对于张学伟能够知道陈楚将由调控处调到办公室,那么一定是有人或有领导跟张学伟提及过。
如此想去,陈楚不难判断出,他将要去的那个体制改革科的主管阶层里,一定会有张言、或是张学伟。
有点意思嗳,张学伟这番话,是挑战书吗?!
伴着念想,陈楚瞄了张学伟一眼,并未从张学伟的脸上现太多的内容。
卧槽,斗吧!看看到时候谁被踩在脚底下!看看到时候谁最牛b!
穿过散户大厅时,看着略前一步的张学伟的背影,陈楚的心中充满着昂扬的斗志,不是说与人斗其乐融融嘛,“经多识广”的陈楚,觉得自己能把这两货整出尿来。
随着那收储柜台越来越近,陈楚心中那昂扬的斗志,渐渐的被些许的烦闷所压制,他向柜台那边瞥了一眼,却见何薇薇正死死的盯着她,自是把陈楚弄得心神一乱,仿若做了贼一般的赶紧回避着目光。
“我说姚力,你对收储的那个小何抓点儿紧啊,前两天,我看到有几个男的在柜台前跟她扯皮……”
这两天一直漂浮在横财堆里的姚力,竟然没有想过何薇薇,而今听到陈楚编造的警示,姚力不屑的笑了声,回道:“陈哥,不是我吹牛,就咱们万金期货这些烂蒜!我去!他们根本不够我家薇薇看的!你放心,她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杯喜酒,你是喝定了!”
卧槽,你tm哪来的自信呢!
闻得这般的凿凿之词,陈楚这个无语呀,他险些没被姚力给整吐喽,无奈之下,陈楚给了姚力一个无奈的目光,便并肩走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小陈,走,到我屋里去,哥跟你说个事儿……”
陈楚和姚力刚刚步入三楼楼梯尽端那个供人吸烟的小厅,那位与张学伟同时亏损了一两百万的王亮,迫不及待地连拉带搂的,把陈楚的行进方向,转到通往省物贸总公司专户室的那个方向。
“神神秘秘的有啥事儿啊?要是让我说后市走势的话,咱就在这儿说得了。”
陈楚跟王亮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也仅仅是在收盘后,在散户大厅聚会分析走势的交情,他甚至都没有跟王亮喝过酒,其关系可想而知了。
所以,陈楚不愿去王亮那间专户室,但是他却不在乎王亮知道主力合约后市向上的这一“判断”,因为,若是有省物贸总公司期货部推波助澜的话,陈楚的账面会更加好看,据他撤出的第一个目标位也会更快。
“你别说,哥跟你说的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神秘!”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省物贸专户室的门口,王亮推开门后,一边示意屋里的两个下属回避一下,一边拉着陈楚的手臂,把不情不愿的陈楚,弄进屋去。
“啥事儿啊?”看到王亮把房门关紧,陈楚不免笑道:“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出吓人的话题哟!”
“呵呵,哥找你,一定是好事,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又是倒水、又是点烟的一通忙乎后,得了空闲的王亮,舒舒服服的往沙上一靠,“小陈,是这样,我们总公司最近在江北省的云城市控股了一家期货经纪公司,所以,我们要在咱们常河也开办一家期货经纪公司……”
原来,松江省物资贸易总公司在邻近省份江北省的省会云城市,控股了一家名叫金顺的期货经纪公司,由于这家公司所拥有的交易所会员席位,刚好跟省物贸期货部拥有的交易所会员席位互补,这样一来,松江省物资贸易总公司,就拥有了全国各商品期货交易所的所有席位,所以要在常河市开办期货经纪公司。
王亮之所以这么急着找陈楚,因为他即将出任这个新开办的期货经纪公司的总经理,所以,他要把陈楚这个横空出世的“大客户”挖走。
有点意思,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我正为把资金转到那里费神呢!
随着王亮的讲述,陈楚渐渐心喜,在九五年时,在国家整顿期货交易所前,即便是常河市最大的由储运总公司控股的万金期货经纪公司,也没有拥有全国全部十来个交易所的会员席位,它还需要借助省物贸的通道,才勉强算是通联全国。
而陈楚在今后需要操作的期货品种,跨了好几个交易所,在王亮没有说明消息时,陈楚正衡量着该把资金转去那里,又该被迫舍下什么交易品种呢,这下子,他的问题迎刃而解了,自是免不了有些兴奋。
“小陈,到哥哪去吧?我不但可以给你个条件很好的专户室,而且,手续费我只收你三成!咋样?”
在商品期货的交易费用中,一部分是由交易所收取的交易费用,这部分是固定的,而另一部分是各家期货经纪公司收取的费用,可以根据客户资金多寡、交易频度等因素,双方通过协商而变动,王亮所说的只收三成手续费,是指他们省物贸这边的费用。
“呵呵,王哥,其实吧,我并不太在乎交易费用,不过,既然王哥这么肯出血,我要是还矫情的话,那太不给王哥面子了!”
“卧槽,好话都让你说了!”王亮笑着说道:“这么说,小陈你同意了?”
陈楚摇摇头,笑道:“我还有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我立马把资金转到你那里。”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听到陈楚还不知足,王亮不免有些心烦。
“是这样,你那边能不能把我的成交回报,在公开回报上屏蔽掉?我想低调一些……如果能的话,我这儿就没啥问题了。”
“原来是这事儿啊,这在我哪儿完全就不算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