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被陈楚搂着躺下的那一瞬间,何薇薇的头脑可谓是一片空白。
紧接着,那颗于骤然间宛若被群鹿狂踢乱踏的芳心,带给何薇薇一种窒息将死的感觉,她的身体,头一次与被父兄之外的男人有所接触,那剧烈的心跳,似乎在何薇薇的头脑、在她那于心尖儿之上狂舞的羞涩之间,横上一道厚厚的挡板,阻隔了它们相互联系的通道。
可是,伴着陈楚轻微的呼吸,扫在女孩那张嫩腻的脸蛋儿上,那丝丝的钻心的痒意,让何薇薇感觉到了什么是羞臊,若不是女孩用力把那娇嫩嫩的唇瓣,咬得失去了原有的娇艳,恐怕何薇薇会为她那越来越烫的脸蛋儿,而轻吟出声。
本来刚刚还在犯愁如何为陈楚除去外衣呢,这下可好,连她自己的外衣也被陈楚搂在怀里,随着那浓浓的羞涩,在一点一滴的慢慢流逝,几次想挣脱的何薇薇,已经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不过,这种和衣而眠,给何薇薇的心中添上了,万一陈楚因此而感冒的忧烦,所以她又往陈楚的怀里挤了挤,以期用抱团取暖的方式,解去她的心头之虞。
其实,从陈楚额头那频出的微汗,便可知此际房屋的供暖很足,本来就是酒后身热,再加上穿着厚衣服躺在温暖的床上,还有怀里那微微扭动之感,这一切,都在刺激着酒醉的陈楚,使得他那只大大的右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感召了一般,快的伸进了怀中女孩那件浅栗色的羊绒短大衣里……
舍不得离开陈楚的怀抱,更舍得陈楚那只肆意轻薄的大手,何薇薇那半咬的樱唇,不由得更显惨白,一双无力睁开的绣眼之上,那颤颤的睫毛呼应着女孩颤颤的心尖儿,把那漫漫的痒意,传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们,都很是享受被自己所爱的人抚.摸,何薇薇也不例外,虽说她与陈楚并没有实际的爱恋关系,但她情愿被陈楚占去这份“恼人的便宜”。
无论何时何地,何薇薇都愿意这样,即便是陈楚叫着别的女孩的名字,何薇薇也没有从陈楚的怀抱挣脱出去:
季洁、静雯、还有小雨,他的女人真不少!那位姓季的我见过,看样子岁数大于他,不过她的相貌……
佳人在怀,确实让陈楚的神经欢实了那么一阵,怎奈那两斤多高度白酒的威力,还是让陈楚那只忽上忽下、任意而为的大手,渐渐的老实下来。
伴着耳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何薇薇一边来回轻轻挪动的身子,缓解着刚才因紧张而带给她的疲劳,一边考虑着她的情敌实在太多了。
何薇薇觉得,以她对陈楚各方面的了解和感受来看,陈楚在摸她时,轻声叨念出的那三个女孩的名字,绝不是陈楚在夜深人将那啥的时候的臆想,这三个女孩,绝对都跟陈楚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而且是那种决战于床笫之间的亲密关系:
我该怎么办呢?那个姓季的,我都赢不过……这个傻瓜一定是被姓季的那个老丫头的相貌迷得神魂颠倒,才……
想到此,何薇薇伸出她右手那纤细的拇指与食指,在陈楚那只自她外衣露出的手臂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轻到只是捏了一下陈楚的衣袖。
那个小雨,难道是那天咬过他的,那位叫唐雨的女孩?!可是……唐雨比我还小啊!应该不会是她吧?
陈楚曾求姚瑶去跟何薇薇谈,说何薇薇年龄还小,不必要现在把自己捆绑在情爱上。
想到唐雨的那一副青青涩涩的小女孩模样,使得渐渐的若花儿一般盛放的何薇薇,不免平添了许多自信,自信凭着她的容颜与身段,分分钟可以击沉唐雨,竟忽略了唐雨还没有到盛放的年华。
这个……流氓!连小姑娘你都……
明明在心里已经否定了那位小雨不是唐雨,可是何薇薇那颗胡思乱想的芳心,却总是把她往那个方向引导,气得她不由得再次捏了捏陈楚的衣袖,但却怕惊动陈楚那只坏坏的、要命的大手……
就这样,何薇薇想想这个,念念那个,被陈楚折磨,同时也被她自己折磨,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历经了一个多小时后,她在陈楚的臂弯中,竟然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酒后的干渴和越来越强烈的腹胀,慢慢的唤醒了陈楚,自是感觉到手臂被压得酸痛,于他那朦胧的睡眼半张半合之时,陈楚猛的怔在那里,眼前的景象、以及身体上的感触,让陈楚一动也不敢动。
卧槽!这是乱……了性啦?!
眼见侧卧的自己,不但把手伸进了人家女孩的衣服里,而且还把腿蜷搭在何薇薇的那两条大长腿上,这让陈楚不得不怀疑这是出于五粮液的功效,直到转瞬后,得知自己与何薇薇俱是和衣而眠,陈楚的情绪,这才稍稍有所缓解。
我去!这可咋办?这丫头,我甩都甩不脱,现在还……
伴着懊丧,陈楚轻轻的抽出尽掩在女孩衣襟之内的那只手,同时把他那条腿也缓缓从何薇薇的腿上移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致使陈楚平躺过来,却也于第一时间,惊醒了何薇薇,若是陈楚能再细心一些的话,就会现何薇薇为了控制身体的颤动,而紧紧攥住的拳头:
啊!他醒了,我……我是装睡?还是……
在何薇薇进退两难、心慌的不能自己之时,陈楚悄悄抽出被压在何薇薇脖颈之下的那只手,同样,陈楚那只酸麻的手臂,也忽略了女孩那修长的脖子,已经失去了其原有的软柔。
抽出手臂后,陈楚以最小的动作幅度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向房门走去,以至于逃出这间客房时,他都忽略了脚上并未穿着鞋子,随着身后门锁的咔哒轻响,陈楚顿觉脚底冰凉:
我咋……咋还逃了呢?!这……这可咋解释啊!?
站在门外,已经摆脱了酒精荼蘼的陈楚,心中可谓是极度的懊丧,自始至终不明所以的他,站在那扇门前,愣愣的盯视着那只举在半空的右手,体会着那丝毫没有记忆的感觉。
在心中的那份懊丧,飙升到一个峰值之时,于下意识间,陈楚把那只大手的指尖,凑向了自己的鼻子,却惹来门镜后那人的轻声羞骂:
“臭流氓!大傻瓜!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