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离要去拿药,华芝安脸色铁青,闷声道:“慢着!”
那几味药材极其名贵,进出都要记录在册,要是被华芝安打赌输了出去,跟医药协会交不了差,况且,根据赌约,还要给江离磕头赔罪,这个面子,他丢不起。
江离冷笑:“愿赌服输,这么多人看着,你想耍赖?”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随后低头不语,华芝安背后是华家,他们不敢触那个霉头。
华芝安见没人言语,心里有了底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我没有耍赖,那药方根本不是你解开的,而是你偷了我们华家的药方,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保安跑了上来,江离看着华芝安的嘴脸冷笑不止,正当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声音传来。
“住手!像你这样欺下瞒上的小人行径,真叫江神医笑话,有辱.华家声名。”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楼梯上走下一男子,当过而立之年,生的鼻直口方,身长腰阔,一袭长衫,胸前紫色绣紫色药葫芦,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华芝安见是男子,立马小跑过去,深弯腰施礼,满脸赔笑:“少堂少爷,你可算下来了,大姑姑可是派人问了两次了。”
这人正是华家家主华百草的亲外甥,华少堂,华少堂父亲是入赘,所以华少堂随了母姓,华百草对这个外甥很是宠爱,所以华家人对华少堂很是尊敬。
这华少堂自幼长在华家,耳濡目染,饱读医书,医学造诣也是颇高,这次入医药协会总部四楼万经阁研习古方,一连五天没有下楼。
华少堂走过来脸色一冷:“这位乃是金陵江神医,也是你能污蔑的?还不跪下赔罪!”
江离看着华少堂,确认没有见过他,淡淡问道:“你认识我?”
华少安微笑:“在下华家华少堂,数月前曾给王祖安王总看过病,可惜医术不精,后来王总在您的医治下痊愈,王总多次提起您,我才知道江神医的大名。”
凡是医生都有一个习惯,自己看过但是没治好的病人会特别留心,如果被别人治好心里会很不舒服,说明技不如人。
当初王祖安突发重病,刚好华少堂在金陵视察,就顺便看了一下,但是没看出病症根源无从下手,就放弃了,后来听说王祖安痊愈,特意打电话问是谁给治的,王祖安说是江神医,从此,这个名字就刻在了华少堂心里,处处留心江离,江离一入帝都,他就听说了。
“不敢,不敢!”华芝安连忙来到江离跟前,弯腰道:“原来是江神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但凡从事医药行业的,没有人不知道孙氏制药的第二版新药,对江神医这个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华芝安立马就没了脾气,腰也弯成了九十度,诚惶诚恐。
“嗯?”华少堂一声冷哼:“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江神医解开药方你要磕头赔罪,愿赌服输吧!”
江离嘴角轻扬,原来华少堂一直在楼上看着,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解开那药方,又在华芝安要动手的时候出现阻止,玩的一手好心机。
“扑通!”
华芝安立马跪在了江离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赔罪道:“我知道错了,请江神医原谅!”
华少堂如果把这件事如果捅到华百草那里,华芝安丢了工作是小,弄不好来个家法伺候,可受不了,还是老实磕头赔罪吧。
江离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华少堂,看他接下来还怎么表演。
“去把江神医要的药材拿来!”华少堂见江离没有表态,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