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病原体也是带有一定传染性的,如果不慎接触到,又恰好用带有病原体的手,接触了眼睛或者其他身体部位的话,有很大的概率会造成感染。
面对着这些感染性很强的病毒,必须要做好防护和隔离的措施,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
听到方莘的叮嘱之后,李华和王浩也连忙点了点头。
穿好隔离防护服,将培养皿拿出来之后,三人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最有效的抗生素。
“一定要记录清楚,把每一项数据都写的详详细细,尤其是反应的时间和病毒的数量,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在注射好抗生素之后,每一个培养皿静置五分钟之后在进行观察,我们争取在下班之前,完成所有的对照组。”
叮嘱完之后,方莘直接拿起的了一个编号为0001的抗生素,注射到了一个培养皿之中,随后撕下了一张纸条,写上了注射的时间,以此类推。
这对于一个医生的耐心是一项极大的挑战,毕竟他们所做的这项工作,说白了没有任何的难度,就是在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操作。
越是这样,就越要求医生有耐心,不然很容易在数据上出现错误,而像这种对照的实验数据,哪怕只是写错了0.01,都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后,方莘等人不停的忙碌着,身旁的抗生素也很快进入了尾声,可现如今方莘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你们两个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出现比较有益的抗生素吗?”
盯着之前所记录的数据,王浩和李华那边皆是摇摇头,他们尝试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对照试验,可绝大多数的抗生素,对于患者脑脊液内的病毒都无能为力。
虽然也出现了一些有效的抗生素,可这些抗生素的效率却极其的低下,即便是注射到患者的体内,也起不到治愈的效果,最多就是一个延缓的作用。
见到二人的状态之后,方莘这边也暗自叹了一口气,他这里的情况何尝不是这样,眼下三人只剩下六个抗生素的接过还没有出来,如果这六个抗生素都无济于事的话。
他们也就只能采用下下策,给患者注射头孢,在短时间内控制患者体内的病毒,随后转移到另一个医院,然后重复之前的操作,直到找到一个有效的抗生素为止。
就在方莘沮丧之际,李华看着最新的实验数据,随后满脸激动的看向方莘,随后大声的问道:
“方哥,抗生素的有效时间是多少?”
“五分钟内治菌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怎么,最新的抗生素达到这个标准了吗?”
一时间,方莘赶忙跑了过去,此刻他们实在是太需要得到一个好消息了,这最后的几个抗生素,便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如果这几个抗生素也不行的话,哪怕是方莘有着一颗救人的心,但他也是无能为力,在没有找到最有效的抗生素之前,即便是全天下最好的医生来了,也是同样束手无策。
“百分之九十,就差百分之五!”
经过计算之后,方莘等人脸色的笑容也渐渐消失,直到现在为止,这是他们遇到的效率最高的一支抗生素,可即便是如此,也依旧不达标。
“方哥,不然就先给患者注射了这支抗生素吧,效率只差百分之五,哪怕是不能全部治愈,但是也肯定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啊。”
“绝对不可以!”
李华刚一说完自己的建议,便是得到了方莘无情的拒绝。
从理论数据上来看,好像这款抗生素只差了百分之五,可要是放在人体内的话,那差的可就不是一丁半点儿。
如果真的将这支抗生素注入的话,在短期内定然会降低患者体内病菌的数量,脑膜炎的情况也会减轻,
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病菌便会再次繁殖反扑回来,等到那个时候患者脑膜炎的情况不仅会加重,而且最新的病菌也就产生了一定的耐药性。
这样一来的话,很有可能会是唯一有效的抗生素,也失去作用,那个时候除非再研制出一款最新的抗生素,不然的话等待患者的只有死亡。
福寿螺带来的病菌感染,不同于其他的病毒感染,医护人员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没有十足把握的话,只能是把患者推入死亡的深渊。
十分钟之后,方莘三人死死地盯着最后一种抗生素,眼下距离收集数据还有不到一分钟,如果这最后一直抗生素的效率也没有达标的话,他们只能是让患者的家属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定要成功啊!
盯着时钟,方莘的内心不甘地喊道。
当时钟的分钟指到5的那一刻,方莘赶忙将培养皿做成切片,放入了显微镜之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渐渐的,看着显微镜下的细胞,方莘的嘴角逐渐上扬,而一旁的李华和王浩二人,见方莘迟迟不做计算,也赶忙问道:
“方莘情况怎么样,可以进行计算了吗?”
“不用了,不用计算了。”
听到方莘的话之后,李华和王浩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般来说不用计算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抗生素完全没有产生效果,对这个病毒根本没有作用。
“杀死率是百分之百,我看不到一个病变的细胞!”
“编号为1527的抗生素被我们找到了,患者有救了!”
说完之后,方莘缓缓地拿起编号为1527的抗生素,眼神中充满的兴奋,这支针对患者的抗生素,终于是被他们找到了,虽然是最后一支,可即便如此都抹杀不掉几人的兴奋。
消毒从实验室走出来之后,方莘拿着抗生素,直接来到了患者所在的病房之内,
“方医生,我孩子还有救吗?”
此刻患者父亲眼神之中的泪水早已干涸,从他肿胀的眼睛就能看出,在方莘几人做实验的这段时间,他没少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