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之后,方莘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办公室外走了出去,虽说今天找方莘的患者,大部分都被方莘分给了李华和王浩。
可方莘却没有换来一丝丝的休息时间,反而是反复的钻研着墨梓坤母亲的手术方式,方莘之所以在会议室里面,说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是因为把系统给予的急救包算在了里面,毕竟急救包可是号称包治百病的神技,可如果没有急救包的话,方莘最多的把握也就不过百分之六十。
再加上这次要做手术的,还是墨梓坤的母亲,所以方莘才十分的重视,他要把所有已知有概率发生的事情,全部罗列出来,并找出合理的应对方法。
手术还是要靠自己来完成,急救包不过是为了救个急而已,毕竟急救包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用一次少一次的,绝对不能对它产生过度的依赖。
不然方莘的整个医学生涯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而且方莘也相信,系统也希望看到他方莘的成长,而不是此次遇到问题,都想着让系统出手解决。
“方莘!”
就在方莘准备离开医院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方莘的身后,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之后,墨梓坤正一路小跑奔向了方莘。
“有什么事儿吗?”
见到墨梓坤的那一刻,方莘也是有一点疑惑,眼下墨梓坤应该寸步不离的待在他母亲的身边才对,怎么反倒是过来找自己了。
“手术的事情,我和院长还有我爸商量过了,希望你可以给我的母亲做手术。”
“而且我爸也说了,如果你能将我母亲的病治好的话,我们愿意把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你。”
大手笔啊!百分之五的股份,听到墨梓坤的话之后,方莘的瞳孔下意识的放大。
别看这次对方让出的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可对于这样的一个大集团来说,股份本就是分散在每个人手里的,凭借着这百分之五,方莘完全可以成为公司股东中的佼佼者。
“百分之五虽然好,可是我不喜欢。”
“方莘,最多百分之十,我和我爸一共持有不过百分之三十,有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已经可以和我父亲平起平坐了。”
听着方莘的话之后,方莘无奈的摇了摇头,条件很诱人不假,可他方莘不是这样的人啊,眼下看着方莘的举动,墨梓坤露出了为难之色。
他没有想到方莘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对他狮子大开口,可按照院长所说的话,方莘确实是眼下唯一能救他母亲的人,现如今哪怕方莘提出要整个公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方莘看在我们是同事一场,你……”
“我什么我,墨梓坤我方莘虽然没有你这么有钱的家庭,可是凭借着我的努力,对于现在的生活我是很满意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
“你母亲的手术包在我身上,至于股份什么的还是算了,我也没有这个想法。”
“你要是真的打算谢我,做完手术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
这一刻墨梓坤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方莘竟然拒接了他们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手术也是照做不误。
一时间,墨梓坤羞愧的不知该怎么面对方莘,他从来没有想过,方莘的觉悟竟然是如此之高,对于他们家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竟然眼皮都不带了眨一下就拒绝了。
现如今,墨梓坤终于明白为什么丁教授和院长都看好方莘,方莘不仅医术远超那些所谓的专家和主任,就连人在做人这方面,也是把很多人甩在了后面。
“谢谢!”
想了许久,墨梓坤最终还是选择了谢谢这两个字,眼下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对于方莘的谢意。
“不过手术的时间我还不能确定,你母亲的情况特殊,我需要把能想到的所有情况都罗列出来,不过我保证会尽快。”
听着方莘的话,墨梓坤也不断的点着头,同属于医术的他,自然是知道这次母亲手术的难度,眼下方莘越是这样,他的心里也就越踏实。
方莘多想出一种突发情况,他母亲在做手术的时候,成功率也就会相应的得到提升。在简单的寒暄了一阵之后,看着墨梓坤离去的背影,方莘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果然有时候一个男人的成长,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也就是在这一次,方莘第一次在墨梓坤的眼神中,看到了焦急与担忧,刚才墨梓坤低三下四的样子,更是让方莘感到一丝的同情,若不是真的遇到难事儿的话,像墨梓坤这样心高气傲的富二代,又怎么会轻易向方莘低头。
……
开着自己的跑车,穿梭在城市的高架之上,一个拉着钢卷的大挂车出现在了方莘的左侧,看到这个庞然大物之后,方莘果断选择减速,与它拉开了一段距离。
经常开夜车的人都知道,一般到了晚上人们的警惕便会放松,车辆的速度也会比白天快上许多,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飙车党,都是在夜间出没。
一来是因为车辆少,二来则是因为督察员不在,他们可以借着这个空档期,做着白天不敢做的事情,放飞自我。
“网上不是说拉钢卷一般都死的快吗?”
“轰!”
就在方莘看着前面的火车自言自语之时,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传遍了这个高架之上。
由于一辆私家车突然的变道,大货车自己来不及避让,小轿车直接被压入了火车的左轮之下,见状方莘赶忙停车,朝着事发点就跑了过去。
“小伙子别过去,会要了你的命的!”
“他们人还在里面啊!”
正当方莘要过去救人之时,一旁的一位中年妇女及时拉住了方莘,正当方莘想要挣脱之时间,原本固定在货车上的钢卷突然开始滚动起来。
随后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便朝着货车的车头滚了过去。
“跑啊!快跑!”
见状,方莘身旁的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