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将就?你们家生活可真好!”
方莘嘟嘟囔囔。
“师父,反常即为妖,你还是小心为妙!”
白掌柜说完,十分不讲义气地先去了书房。
“雪儿啊,爷爷突然想起来有个紧急的药方要写,你照顾好方师傅!”
说完,白掌柜用力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你……这……”
方莘突然好像觉得自己上当了。
白雪解下围裙,凑到了方莘的面前。
“你……小雪……你要干嘛?”
“我可跟你说啊,你不要硬来,我会叫的啊……”
方莘假模假样。
白雪的脸越凑越近,当马上就要挨着方莘的时候,她突然拍了一下方莘的肩膀。
“想什么呢,方莘,我听说你还会美容手术是吧,帮我好好看看,我这脸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整得更美!”
果然,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方莘睁开眼睛,赶紧装模作样地摆正姿态。
“哦……小雪,你吓我一大跳……”
说完,方莘捧着小雪的脸看了半天。
“五官端正,鹅蛋小脸,皮肤光滑!已经很完美了,没什么好整的……”
“真的吗?我在你眼里这么完美?”
听到夸赞,白雪很兴奋。
“那倒也不全是……”
方莘说。
白雪瞬间黑脸。
“真要说缺点的话,就是你太瘦了,不够圆润,脸上再有点肉就更好了!”
“哎哟,人家是专门控制身材的……嘿嘿嘿!”
白雪被方莘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又进了厨房。八壹中文網
“吁……好险,成功过关!”
方莘暗暗擦了一把汗。
整个晚饭期间,白雪一直给方莘加菜,白掌柜就在旁边笑,吃得方莘很不自在。
“这个白老头,真贼!”
从白掌柜家里出来,方莘一路骂骂咧咧。
第二天一早,白掌柜就开着车来接方莘,韩萌萌听说去武馆,吵吵着非得跟着一起去。
“赵家拳馆!”
方莘看着头上的巨大牌匾,颇有些古风古气。
“听说这是一届武状元给提的字呢!”
白掌柜说。
“呼……喝……哈……嘿……”
刚才到武馆门口的时候,方莘等人就听到了里面的练拳声。
“老赵,我把医生都请到门口了,你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白掌柜气息十足,声若洪钟。
“哈哈哈,老白啊,你的精神还是这么好,大老远就能听见你的声音,着实让人羡慕啊!”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满脸横肉,但五官看起来有些可爱的老头儿迎了出来。
其实严格意义上,也不能叫做老头儿,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
想必这就是武馆的老板――赵师傅。
方莘注意到了他眼下的淤黑,应该是头痛失眠导致的。
赵师傅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女的约莫二十多岁,看着方莘的脸上充满了好奇。
不过那男的,年龄应该比方莘大上一些,长了一个鹰钩鼻,看方莘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这位就是方师傅吧,久仰大名,快快,里面请!”
赵师傅很热情,招呼着方莘进屋。
方莘微微回礼,跟着赵师傅进了内堂。
一路上看了,这些来武馆习武的,都是半大的小子,也有几个小姑娘。
“赵师傅生意不错啊!”
方莘说。
“是啊是啊,这些年报寒暑假班来学习的孩子太多了……”
“现在的家长对孩子操不完的心,生怕孩子们在学校受欺负,也是看得起我,一个个都送来我这武馆修习!”
“一是为了强身健体,其次呢也能让孩子们走出来见见市面,别老是窝在家里玩手机!”
赵师傅笑得憨厚。
“方师傅,我跟你说啊,老赵可是没少赚钱,一会收诊金的时候别客气……他这武馆收费可高着呢……”
白掌柜在一旁打趣地说道。
“去去去,老白,净拿我开涮!我这儿哪有你那药铺子赚钱?”
赵师傅笑骂道。
“方师傅最近风头可是盛得很呐,老白在阳城这么多年,被誉为中医圣手,治疗的顽疾病患不计其数!”
“但也没有方师傅的风光!”
方莘微微一笑。
“赵师傅谬赞了!”
“看着方师傅年龄不大,比我也是要小上几岁,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
赵师傅身边的青年阴阳怪气地说。
“这是赵师傅的大儿子,赵博,为人尖酸刻薄,很不招人待见……要不是有他这个老爸护着,估计早就被打出阳城了!”
“另外一个看起来很喜庆的小姑娘,是赵师傅的二女儿,赵燕子,简单可爱,为人耿直,比他那被娇惯坏的哥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白掌柜趴在方莘的耳边小声说道。
“哥哥,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方师傅是白伯父请来给老爸治病的,你看不起方师傅,那岂不是也看不起白伯父?”
赵燕子打抱不平地说。
赵博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子,好像感觉到了白掌柜那不善的眼神。
赶紧低头说道:
“不不不,我怎会对白伯父不敬!”
“妹子,你别乱说!”
“都给我闭嘴,我看你们两个是被我娇惯地不成样子了,当着客人的面,自家兄妹吵什么?”
赵师傅皱眉呵斥。
兄妹两人都闭了嘴。
“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妨,让两位见笑了!”
“没有没有,咱们相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家啥样啊?”
“我家那雪儿不也是没大没小的!”
白掌柜笑着说。
“最近风大,不知道赵师傅有没有犯了那头疼的毛病?”
方莘是看着白掌柜的面子,来帮忙看病的,可不想惹那么多闲事。
“还在说呢,最近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冲了风寒,一到晚上就头痛欲裂,根本难以入眠……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师傅捂着头,有些苦恼。
“那咱进屋吧,我给赵师傅好好瞧上一瞧,外面风大!”
方莘率先起身。
赵师傅笑呵呵的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外面怎么回事?何人喧哗?”
赵师傅不悦。
“师父,来了几个洋鬼子,非说要来领教咱赵家长拳的厉害!”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说道。
“踢馆?还是老外?有意思,真有意思!我赵某人多少年没遇到过踢馆的了,还真是有点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