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看了一眼方莘，感激地点了点头。
回到手术室，两名重伤患者已经被先紧急包扎了一下。
“医生，你去哪儿了？把我们落在这里这么久……没看到我们受伤这么重啊？”
其中一个纹身无赖大声说道。
他是头上破了个大洞，其实很危险了。
只不过因为酒精麻醉的作用，这家伙还没感觉到。
另一个肠子流出来的家伙，已经是面色苍白，有出气儿无进气儿了。
方莘没有理会那个纹身无赖，自顾自地准备着手术用品。
“你这医生，是聋了吗？我跟你说话是不是听不见？”
纹身无赖还在大声叫嚣。
方莘推了一下针管，随后眼神凌厉的拿着手术刀，来到纹身无赖的面前。
瞪着他一言不发。
气势逼人。
纹身无赖瞬间不敢再说话。
露肠子那个比较严重，方莘先要为他手术，反正那纹身无赖还有劲儿闹腾，也不差这一会儿。
患者很胖，肠子外翻，无法正常归位。
方莘让云岚打了麻药，只得将伤口再切开一点，一会儿一同缝合。
可是患者的脂肪层较厚，而且露出来的肠子十分碍事儿，使得方莘十分不好下刀。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肠子划破，那可就麻烦了。
补天手开启。
方莘小心翼翼地划开患者的大肚子，将肠子一点一点归位。
“大号手术针！”
云岚递给了方莘。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手术缝合完成。
但是患者的肠子受损，以后想再这么放纵的吃喝可是没那么容易了。
将后续收尾工作交给了小岚，方莘慢慢悠悠地来到了纹身无赖的身边。
此时的他酒劲慢慢下去，疼痛涌了上来，再也没了刚才那旺盛的精力，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
“你这头部缝针，伤口太大，为了避免影响到你的神经，所以不能打麻药，忍着点！”
说完，方莘拿了卷纸，塞给纹身无赖。
“咬住！”
“啊！！”
方莘刚下第一针，纹身无赖就疼得大吼了起来，卷纸也从嘴里掉了下来。
总共缝了40多针，到后面，这纹身无赖的嗓子都哑了。
包扎完毕，纹身无赖已经蔫巴地说不出话来了。
处理完这两个伤重的，方莘走出手术室。
白雪在手术室门外等着。
“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是躺上几天肯定是少不了的！”
方莘一边洗手，一边说。
“真烦人，原本我还想早点问完他们，早点结束这件事情呢……”
白雪嘟囔着说道。
“打人那小子怎么样了？”
方莘问。
“跟他女朋友现在在督察局呢，小伙子也是硬气，非说所有东西自己一力承担！”
“只不过这四人伤势太重，很难定性为正当防卫！”
白雪轻声说。
“这都不算正当防卫？就任凭那些人渣欺辱？”
方希有些生气地说。
“也不是这样说！”
“正当防卫是有个界定的，要看对方造成的威胁有多大，还有看对方受的伤有多重！”
“如果寻衅的人已经失去了抵抗地能力，你还上去打他，那就不能算做正当防卫了！”
白雪说。
“这……那这怎么分辨，谁能知道这寻衅的人是真的没有抵抗能力，还是装的？”
“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寻衅的人制伏！”
方莘摇了摇头。
“对呀，所以我才要询问双方的当事人，这样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啊！”
白雪也有些发愁。
“目击者怎么说？”
方莘问。
“有人说打人的小子是正当防卫，揍了找事儿的那几个人，也有人说这小子下手太狠了……”
“众说纷纭！”
白雪有些无奈。
几天之后。
那四个重伤的无赖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以问话了。
但是四人极度不配合，非说喝多了酒，当天的事情不记得了。
反正就是挨了打，要让打人那小子赔偿。
不管白雪好说歹说，这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就是不吐口。
最后白雪发了火，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还这么不配合，就把他们全都带去督察局。
纹身无赖不愿意了，咧着大嘴吵了起来：
“我说这位女督察，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
“我们是受害者好吧？都被打成这样了，情况还不明显吗？”
“你有啥就问那打人的小子去！别来烦我们！”
“你……”
白雪气得光想上去抽他。
“当时吃饭的人那么多，这对小情侣没事儿干了，谁不打，专门找你们几个壮汉打？”
“那谁知道呢……”
“可能那姑娘看我们几个壮实，想找我们玩，我们不同意，所以才打了起来！”
纹身无赖面容猥琐地说道。
白雪这次真是见识了。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要不现在在这里好好给我做笔录，要不过几天跟我去督察局做笔录！”
“不过我可告诉你们，到了督察局，可没在这里这么舒服！”
白雪说。
“小娘皮，你吓唬谁呢？我们在阳城长这么大，可不是被吓大的！”
“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赵家拳馆的大公子――赵博！”
“那可是武术高手，能一个打十个的主，到时候这件事情让我大哥知道了，那小子可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
“还有你们督察局，天天跟我大哥的家里也颇有往来，你一个小小督察员，小心到时候我让我大哥给你穿小鞋！”
纹身无赖有些自豪地说。
方莘一直在旁边听着，原本是查房，看一下几个人的恢复状况的。
但是听到这里，方莘笑了。
“赵博？真是巧了，我也认识个叫赵博的，不知道跟你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去去去，你一个臭医生，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我大哥，别吹牛了……”
“赶紧老老实实干好你的活就行了……”
“放心吧，到时候医药费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纹身青年十分嫌弃地说。
丝毫没有注意到白雪的笑意。
方莘也不反驳。
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赵博啊……我是方莘……”
方莘打电话地过程中，纹身无赖还一直在撇着嘴。
就好像是等着要看方莘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