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种颅内出血严重的,淤血已经阻碍了视线,所以方莘才选择自己动手来清除淤血。
毕竟自己有玲珑目和补天手的加持。
一个多小时之后,短发小姑娘颅内的淤血清除干净,有些都已经凝固成块儿。
随后方莘仔细地检查了她脑部的各大血管和神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部位,检查都没有问题之后,方莘将颅骨骨折固定,开始了缝合手术。
此时的小丽已经换的差不多了,走到方莘的身边,贴心地给他擦着汗。
方莘此时有些疲累,冲着小丽微微笑了一下,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这两台手术做了大概5个多小时的样子,就算方莘体力再好,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方莘也有些发飘。
但是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方莘没有直接去休息,因为虽然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但中西结合医院还是相当忙碌。
大量的伤者还在不停地往医院运送,周转,各个岗位的医生都忙得不可开交。
方莘直接奔向了各个手术室,当看到每个上手术台地医生,手术都还算顺利的时候,方莘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于此同时,方莘也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团队而感到骄傲,在关键时刻,人人都能挺身而出,尽到自己医生的责任。
整个事故,造成超过5000人的受伤面积,其中重伤人数更是破千,一时之间,阳城各大医院都人满为患。
几乎住满了因为这次事故而受伤的人们。
之后的几天,伤者的家属也陆陆续续地赶往医院,照看受伤的伤者,中西结合医院最近也是天天人声鼎沸。
那对儿伤情极重,被方莘用手术救治回来的小姑娘,这几天也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她们两个是伤情最严重,可是就只有她们身边没人照顾,医院里的护工也都忙得不行,方莘只能让小丽和梦梦,临时照顾两个小姑娘。
说起来,这两个小姑娘也是可怜的孩子。
督察局在事故的第二天,就连忙通知了各个不同伤情伤者的家属。
几乎大部分的伤者都有家属来到医院,就这两个小姑娘的情况很特殊。
两个小姑娘是附近中学的学生,今年初三,都是十五六岁的年龄。
两个小姑娘也都长得眉清目秀,只是有些瘦弱,而且两人长相还有些相似,很容易让别人误认为姐妹。
但其实不然,两个小姑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都是上学的时候才认识在一起的。
不过这两个小姑娘的家庭情况却都一样地特殊。
长发小姑娘不是本地人,父母在外打工,爷爷奶奶年龄大了无法照顾她,于是父母就把她放在阳城的大伯家。
但是大伯家的孩子和大伯母都觉得长发小姑娘是外来人,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可是长发小姑娘又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坚持,努力学习。
短发小姑娘倒是阳城本地人,但是父母离异,小姑娘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前两年出去外地打工,一去就没了消息。
短发小姑娘自己一个人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外婆年龄大了,除了能简单做点饭,其他什么也帮不了小姑娘。
这两个童年十分相似的小姑娘分到了一个班级,慢慢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天天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那天去小吃街去逛街,两个小姑娘一是为了凑热闹,第二也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兼职的工作,比如发发传单啊,穿穿布偶服之类的。
两人想赚一点点钱,补贴家用,还有自己的生活费。
结果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故,而且两个小姑娘的伤势还最为严重。
方莘听完两个小姑娘的故事,暗自摇头,有些可怜又有些惋惜。
到了第5天,短发小姑娘的外婆才来到医院看自己的孙女。
因为外婆年龄大了,不怎么会用手机,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孙女受伤的消息。
还是看好几天孙女都没有回家,自己拄着拐棍到学校去问,问来问去,才知道自己的孙女受伤住院了。
于是外婆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医院。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孙女,和因为做开颅手术剃光了的头发,外婆老泪纵横。
事故一直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月,大部分的伤者才陆陆续续稳定下来。
家属们这个时候才回过味来,这短时间人又住院受伤的,这误工费,住院费,医药费都是一笔大钱。
这总得有人负责吧。
最后一些家属联合起来,准备去找那商家讨个说法。
结果还没去成,那商家就排了代表过来,谈这个赔偿的问题。
商家代表是一个十分精瘦的,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家属这边也选出了一个代表跟商家代表谈。
商家代表觉得这次事故不是商家的责任,是因为舞台提供方提供的舞台质量不过关。
可是家属代表却不管那么多,觉得不管怎么着,都是商家同意组织的活动,所以家属只管找商家。
舞台厂家当然不愿意背这个锅,觉得是商家找了太多人到舞台上,应该找当时在舞台上最活跃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他带着众人在舞台上乱蹦,也不至于导致舞台坍塌,发生事故。
扯来扯去,又把责任推到了参加活动的人群中。
这下家属肯定不同意了,扯来扯去,商家都推卸不了。
最后,商家代表提出了一个方案,就是每家每户稍微赔点钱,伤重的多赔一点,伤势轻的少赔一点。
反正商家的态度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最少的代价去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小吃街还是要开下去,不能因为这个事故影响了小吃街的经营。
结果在误工费这个环节卡住了,大部分家属都说自己家的伤者每天收入很多,不能一概而论。
可是又提供不出来伤者的收入证明,反正每家都想要多赔一点。
最后双方代表没有谈妥,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