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安排完。
秦风自己还有更多的事要处理，从会议室出来。
林聪在门口等了半天。
见秦风出现，连忙迎了上来：“秦总！”
秦风倒是差点把这家伙忘了。
转身回到会议室。
“进来说吧。”
林聪快步上前，进来会议室，深呼了一口气：“秦总，我为之前的一些不当言论，跟您道歉。”
秦风没做表示，云淡风轻道：“道歉没什么意义。”
“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在哪家投行工作？”
林聪嘴角微微抽搐，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法，不过回答问题还是很快的。
“住友信托，今天过来是处理一些债券业务。”
“次贷的？”
“是！”
“住友在次贷中亏损多少？”
林聪转着眼珠想了一下：“我才入职半年多，高层的资料拿不到。不过据我所知，目前持仓的次贷产品，平均亏损20个点左右。从公司内流通的消息看，亏损额不会低于一千亿霓虹币。”
才一千亿？
怎么这么少？
换算过来不过十几亿美刀。
秦风不由得的皱眉嘴：“这个数字是保守估计，还是说你们信托基金的亏损，不涉及住友其余部门和基金。”
如此重要的事。
林聪哪里敢注水，当即肯定道：“非常保守，主要来源是我自己的数据和自己同事聊天中得到数据。”
“嗯。”
秦风这才点头。
三井住友旗下的住友信托，单独一个部门，出现十几亿美刀的亏损。
那么三井住友的整体情况比瑞惠还糟糕啊。
糟糕归糟糕。
但是对于这些财团来说，银行业是他们的核心，绝不可能坐视银行倒闭。
霓虹官方更不可能坐视银行业出现问题。
事实上。
从两边官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霓虹跟米国的差别。
次贷中。
米国出现在最高级别也就是财长。
而霓虹只是被连累，股市刚暴跌几天，大领导就出来鞠躬道歉。
两边对时间的重视程度完全不同。
那么银行业可以获得的支持也就决然不同。
所以贝尔当初的情况绝不可能复刻在霓虹。
理由就一个。
四大财团的银行永远不可能倒闭，除非霓虹央行先倒！
跟这种家伙玩还是有点棘手。
当初泡沫崩溃的大抢劫，华尔街都没有选择吞噬银行业，不是他们不想。
一群疯狂的鳄鱼见到猎物落水，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不下手，是因为真的有难度。
话说回来。
霓虹的银行他还真没兴趣。
合并的过程太多，银行里面派系纷繁，真收购下来，没有财团跟上面的关系。
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嗯，说回正题，你想当卧底吗？”秦风语气平静的问道。
“啊？”
林聪顿时楞在原地。
当卧底是什么意思？
秦风见状解释道：“刚才的几句话其实已经违反了你在住友信托的保密协议。”
嘶！
林聪突然反应过来，顿时一脑门冷汗。
秦风刚才问，他就说了。
一早上的事情闹的他脑壳子炸裂，对于自己人，哪里还能想起来保密的事情。
现在这么一提。
自己的把柄顿时握在秦风手里。
对方真要自己当卧底，从住友拿内部资料的话。
能拒绝吗？
林聪的大脑已经快要宕机了。
哈！
秦风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开个小小的玩笑。”
“不想当卧底的话，回去就离职吧。”
噗！！
林聪的内心已经要喷血了。
当卧底好歹还有钱，怎么说也是拿两份薪水的人。
可是离职就更尬了。
一穷二白。
自己那点积蓄，下季度的房租都交不起。
林聪顶着一脑门冷汗，弱弱的问道：“秦，秦总，那，那离职之后呢.......”
秦风没有说话，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对方。
林诗琪则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林聪。
嘿嘿！
这下落自己手里了吧！
...
林聪满头冷汗。
作为龙国人，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心照不宣。
但是离职的事情太重要。
不问清楚他哪能放心。
“秦，秦总，我刚毕业。”
“专业是计算机，研究方向是数据结构，进银行只是觉得这里工资比较高，比较稳定。”
林聪是个求稳的人。
没有选择互联网行业，一来是因为霓虹互联网本身就没什么行业。
要进互联网，只有去龙国这一个选项。
但是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后，本地女朋友都谈好了，他就懒得动弹。
霓虹的银行业算是本地最好的工作。
稳定，高薪水。
女朋友可以做全职主妇，不需要工作。
这特么不是男人的终极梦想吗？
每天上班摸鱼。
下班有人在门口给你换鞋，换衣服，饭菜热好，被褥温好。
完美！
...
秦风看出了对方的想法：“离职之后加入贝尔就可以。”
“对了，你当初签了竞业协议吗？”
林聪微微摇头：“竞业协议是什么东西？”
秦风现在总算相信这家伙确实是搞计算机的，不是玩银行业的料。
“算了，估计你是跑不掉。”
“离职之后注册成旅游翻译，然后我会以个人名义跟你签合作合同。”
知道有竞业协议这东西之后。
规避的方法就很多。
林聪从住友离职，成为自由职业者，然后以个人对个人的方式形成合作，是漏洞，但是真要打官司，也不用怕。
“好好好，我知道了。”林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绕这么大圈子。
但是只要秦风确定要招。
那就没必要坑自己。
两边差距这么大，有必要坑自己这点生活费吗？
“嗯，回去准备吧。”秦风说完跟了一句：“不过当翻译是真的，反正你银行业务估计也用不上。”
林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自己银行业务不行有点伤，但是他也不太在乎。
只要能有工作就行了。
秦风这么大的老总，既然说了要给自己找个工作，那以对方的身份，只要自己不太傻，应该就不太会有被开除的风险。
对于智商。
林聪还是有点自信的。
当即乐呵呵的挠了挠后脑勺道：
“您说的对，我确实不喜欢银行的气氛，有点压抑。”
“我还是喜欢研究数据结构，在银行工作半年，总觉得目前银行的货币通行方式有问题。”
“不安全。”
“钱在系统中就个数字，而且是修改的数字，看起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