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如何是好?”
“看样子,你是在担心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普契涅拉一听有人,连忙四处张望。
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待会儿都要处理,如果现在被其他人靠近之后就会让对方感染,他可不能让对方也生病。
等到他看见来人的时候,惊慌占据了整个内心。
“女……女皇陛下?您怎么来了?这里危险,您别靠近我!”普契涅拉边说边往后退。
卡瑞莎一愣,也想起来普契涅拉刚才照顾了身患传染病的病人。
“抱歉,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换了衣服再来吧。”
“抱歉了女皇陛下。不过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还是请您稍等片刻。”
卡瑞莎目送普契涅拉离开,心想:或许我还错怪他了。他还真是为了病人着想的一个好医生。
让我不得不想起璃月的白术了。
等到普契涅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一身不会让卡瑞莎感染的衣服。
“让女皇陛下久等了。我们去屋里谈吧。”
卡瑞莎点头,跟着普契涅拉去他的住所。
木屋里面的装潢很是简陋。只有简单的一些木凳和一张木桌,床也是简单地用木板搭上的床,旁边的柴火炉子让屋里稍微暖和了一点。
普契涅拉在一边翻找,想要找一些茶来招待卡瑞莎。
可是最后他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无奈苦笑,“女皇陛下,您不介意喝白开水吧?”
卡瑞莎摇头,“客随主便,我没有那么高的架子。”
普契涅拉给卡瑞莎倒了杯水,然后很是恭敬地站在旁边。
卡瑞莎笑道:“普契涅拉,干嘛站着,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
普契涅拉恭敬地坐下,“女皇陛下,让您见笑了。”
“这有什么的?你也是为了他们所以才这样的。我又有什么好见笑的?
正相反,我反而尊敬你的决定。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恐怕他们都会死了。”
说着,卡瑞莎放下茶杯,“对于你来说,他们算什么?”
“他们是我的病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竭尽所能让他们活下去。”
“这就是你即便知道邪眼有危险,也要加入愚人众的原因?”
“是的,只要我在愚人众,我就有资源救治他们,就能够帮助他们从病痛之中解脱。”
卡瑞莎笑道:“所幸的是,你遇到的人是我。
你知道吗?如果你遇到的是丑角,恐怕你就绝无加入愚人众的可能了。”
“怎么会?皮耶罗不是在宣传愚人众吗?如果我们去了他不接收,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他有什么脸面?”卡瑞莎说着。想了想道:“如果你信得过我,可否听我一言。”
“女皇陛下请说。”
“当初我同意他成立愚人众只是给了至冬人能够在适配神之眼失败之后还有报效至冬的方法。
可是皮耶罗不同,他的目的远不在为人臣子。
他想要的是权力,唯我独尊的权力。而我的存在,则是他掌握至冬最大的阻碍。”
“怎么会……皮耶罗先生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吗,他想成立愚人众十一执行官,妄想借此削弱我的权力。这一点恐怕他也没跟你们说过吧。
你想想以皮耶罗草菅人命的性格。他会让你有资源救助这些人吗?”
她指着教堂里面的人们,“在他看来,这些病人都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弃子。你真当他会那么好心给你一个让他们获得治疗的机会?省省吧!老弱妇孺他巴不得多死点,剩下的青壮年进入愚人众供他差遣。”
“可是,如果我不加入愚人众。我又上哪儿获得资源救他们?”
卡瑞莎沉思道:“虽说潘塔罗涅出去的时候带走了至冬国库40%的资产,剩下60%应该还能够拿出来一点给你。”
一听卡瑞莎愿意帮助自己,普契涅拉喜出望外,“女皇陛下愿意帮我?”
卡瑞莎挑眉,“那也得看看你的诚意了。”
普契涅拉一听这话,立刻单膝下跪,“普契涅拉愿意为女皇陛下效忠!誓死追随女皇陛下。”
卡瑞莎将普契涅拉扶起,“我倒也不用你誓死效忠,我只需要你做为我的卧底,在愚人众里对皮耶罗阳奉阴违就行。”
“女皇陛下的意思是……”
“他不是想要孤立我吗?那我就让他知道,谁才是猎物!”
普契涅拉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卡瑞莎的用意。
“女皇陛下果然是手段高明!我定会为女皇陛下报效犬马之劳。”
“好,那我现在任命你为愚人众第五执行官,代号公鸡。”
“是,女皇陛下,一切遵从女皇陛下的旨意。”
须弥教令院,蕾尔诺雅看着面前的单云贺,有些不知是何缘由让他跑过来找自己。
“云贺同学,莫非是实验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须弥曾经的历史,但是须弥没有谁比您还要长寿,所以我这才问你。”
“哦?”蕾尔诺雅放下笔,“既然你如此好学,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蕾尔诺雅老师,请问前任草神芬妮娅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怎么突然对我老师感兴趣了?”
单云贺笑道:“毕竟这里是智慧之国,被称为智慧之神的芬妮娅自然是应该了解的人物了。”
“好学是好事。”蕾尔诺雅想了想,“我老师在整个提瓦特大陆上都是智慧过人,听说她曾经用她的谋略让如今的璃月武神也吃过一些苦头。”
“这么厉害?”单云贺惊叹道,“那她为何会死在深渊女帝手下?”
蕾尔诺雅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深渊女帝来了的时候,师父完全没有反抗,任由她将自己的神之心捏碎,随后她用自己所有的元素力,将自己的知识全部封印在识海之卷里面交给我。说以后会有大用处,然后自杀了。”
“没有反抗?”单云贺有些惊讶。“为什么不反抗?明明这是要她性命的事情啊!”
“是啊,为什么呢?这将近四百年来我也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