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们感觉好像有股奇怪的电流涌入体内,导致他们的身体一麻,再一个恍神,人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季家四人就大大咧咧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看到季家人,也顾不得其他,对他们喝道:“放我们出去,要不然小心要你们好看!”
嗯,如果忽略话语中的颤抖,这话应该是挺有威慑力的。
“想出去,行啊,等我们喂你吃完药后,就带你们出去!”季凝冉笑着说道。
邢差头闻言,刚想要拔刀恶战,熟悉的电流感又从头顶流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道电流跟刚才那道微麻的感觉可不同。
疼得他整个人意识都不清醒,浑身都控制不住地直抽搐。
等意识恢复的时候,他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地上,全身酸软地连抬个眼皮都费劲,刀更是什么被自己丢在身旁都不知道。
敌人还站在眼前,他想重新把刀拿起傍身,手却酸软地动都动不了。
现在全身能配合自己支配的,也只眼珠子了。
只能一步步地看着季正桦朝他们靠近。
蹲下。
捏着他酸软无力的下颚,往他嘴里塞了一粒黑色透亮的药丸,再强迫他咽了下去。
等季正桦挨个把他们八个都喂完药退下后,季凝冉才缓步站了出来。
“刚才喂你们吃的是腐朽丸!药如其名,若每隔五日之后没有拿到缓解的解药,那不出一日,你们的身体就会腐朽而亡!”
“只要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乖乖听话,那我会定时给你们解药,等我们安全到了岭南之后,便会把解药完全给你们!但你们若不配合,也别怪我们不客气哦!”
邢差头怒视着季凝冉,心道:你这是在商量吗?
“呜呜呜...”不止邢差头这么想,身后也传来了手下们的声声抗议。
只是他们现在也应该说不了话,才发出“呜呜呜”地声音。
邢差头努力不去听身后手下的惨叫,他缓缓调息了几个呼吸,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与口腔的肌肉。
然后道:“我们是官衙,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我上报朝廷后,直接改判你们砍头吗?”
季凝冉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哦,随你们啊!”
邢差头看着季家人听到自己的威胁后面色还丝毫没有变化,心下一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不在乎。
“你们真就要与朝廷作对,当真就这么不怕死?!这样,你们放了我们,今晚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季凝冉嗤笑了一声。
蹲下,与邢差头齐高,一双笑盈盈的眼睛与他注视道。
“邢差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现在若想要你们的命,是易如反掌!至于你们要不要告诉朝廷,真的随意!不过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就要自己承担哦!”
邢差头看着眼前笑意嫣然的人,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最后,压着声音问道:“你要我们做什么?”
“其实也简单,就是麻烦邢差头一路上多照顾我们点,我爹娘身娇肉贵,从明天起,腾辆马车给我们坐,有人来闹事,帮我们挡一挡就行!”
邢差头闻言一愣。“就这么简单?”
季凝冉挑眉,苦恼道:“本来就简单啊!其实我们愿想花钱买点舒坦的,但谁叫邢差头不道义呢,只能顺着邢差头的意,按你们喜欢地方式来!”
邢差头听了季凝冉的话,血都要给呕了出来!
不过季凝冉也不想再与他多说,说完自己的目的,就把他送出了空间。
刚想要反驳的邢差头只感觉一个眨眼都不到的时间,自己回到了流放队伍待的地方,周围都是浓雾。
“邢差头,记得啊,五日来找我要一次解药,要不然出了问题,我可概不负责啊!”
等季凝冉这句话落,浓雾也渐渐散去,虫叫瓜鸣又在身边响起。
前方,季家人又好好在自己三米开外的地方睡着,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一样。
若不是他们还只能无力得蹲着,刀还丢在不远处,邢差头都要怀疑刚才的事,只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而已。
但他知道,刚才的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自己原本是想来打劫季家三房,没想到,却反被将了一军,输得惨烈!
邢差头心里那叫一个怄气啊!却又无可奈何。
待手掌有力气抓起地上的佩刀后,连忙叫上兄弟们赶紧撤退。
几人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地盘,手下的几个兄弟虚弱地靠在马车上,白着脸向邢差头问道:“老大,我们真的被那贱人喂了毒药吗?”
邢差头闻言,懊恼地闭上眼,不甘地点了点头。
是他大意了啊!
是他被金钱迷了眼,又觉得他们不过一家四口好欺负,这才遭了道!
现在想想,人家若没有个三分本事,又怎么敢如此招摇?没脑子吗?
呸,没脑子的是他们!
官差们见状,脸又白了几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邢差头脸色更黑了。
能怎么办?
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
谁叫他们的命就在季家人的手里捏着呢!
邢差头哼哼地捶了下桌子,道:“先顺从点,把解药拿到手,再找出他们中到底谁懂得那玄门之术!总之,只要他们还用得着咱们,就有机会露出破绽!路还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
官差们听邢差头这么说,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邢差头这边小心翼翼想着对策,季凝冉一家人等他们走后就直接带家人进入了空间休息。
这个时间段,是最安全的,再加上有罗氏阵法的加持,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不见。
一家人一回到空间,第一件事就是拿衣服洗澡。在热日下走了一天,他们感觉自己都快要馊了。
罗氏本来有用清洁术给自己清理,没打算洗澡的,但看到季凝冉给她介绍的超豪华按摩浴缸后,也麻溜地下水。
等他们泡完全身的疲乏,美美地睡上一觉后,在慢悠悠地吃女儿做的爱心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