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想不到你还是个考古学家?”一旁的杨科卢索夫看着林飞小心翼翼地用小铲子一点点地挖掘着地面,然后,用小刷子清理,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由得在旁边看热闹。
“半个,算半个,我这儿还不算正式入行呢。”林飞之前倒是想过请杨科卢索夫他们几个老兄弟一起动手,加快进度。
但是后来一想,这老哥儿几个手指头跟特么擀面杖似的。让他们扣扳机打人,那他们绝对是一把好手,但是让他们做这种精细活,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万一这老兄弟几个一个不小心给自己干碎了点什么东西,那自己估计能心痛到无法呼吸。
所以,既为了这些古代文物的安全,又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林飞还是决定只让他们负责周边警戒。
毕竟秘鲁的大环境下还是不安全。
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各国移民用枪支友好交流的恶性事件,林飞也不想自己挖着挖着突然有人往里面丢个手雷。
所以,他给杨科卢索夫他们的命令就很简单。
有人靠近,警告三次,三次不听,直接打死。
反正他现在双buff在身,无论是马家还是那位罗兰度小姐,都肯定很乐意给自己解决这种问题。
尤其是那位罗兰度小姐。
虽然林飞本能地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但是同样的,他也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是对自己有所求的。
真要是无欲无求的危险人物,林飞反而绝对无从下手。
所以他完全不介意这个虎皮。
林飞放心飞,有锅有人背。
不过,身经百战的杨科卢索夫显然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尤其还是个碎嘴子。
他在南美出任务已经不是头一次了,所以他对周边的环境很熟悉,对于秘鲁这个国家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虽然抢劫的人多,但是显然比不过他们这些正规军退下来的雇佣兵。
有人负责站岗之后,杨科卢索夫就开始跟林飞瞎扯淡了。
从他家闺女,讲到今天早上吃的大利巴。从他最推荐的伏特加品牌,讲到他当年喝二锅头的感觉。
林飞倒也没拒绝跟杨科卢索夫聊天。
现在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同事,关系融洽一些,没有坏处。
你总不可能指望一个陌生人在突发危险的时候舍命救你吧?
“老弟,我跟你说,我都想好了,只要攒到一千万美金,我就去大夏定居!我喜欢那个国家!”杨科卢索夫十分憧憬地描绘着未来,“尤其是你们那边的教育,我不能让我女儿像我一样,这么大岁数了还算不来数。”
“老哥你打算到哪儿定居啊?”林飞一边干活,一边问道。
“京城!我喜欢故宫!”杨科卢索夫笑着说道。
“额……那一千来万可能还不够……”林飞笑着说道。
“嗯?!”杨科卢索夫大大的眼睛之中写满了迷惑。
然而就在此时,却只听“噗”的一声,杨科卢索夫身上防弹衣的后背突然爆开了!
他整个人瞬间从原本蹲着的坑沿上,一头栽了下来!
“狙击手!”杨科卢索夫用俄语大喊了一声。
但是,却已经晚了。
在他被击中的瞬间,他的两个战友就已经先后被击中了脑袋,脑门上炸开了血花。
“老哥!你怎么样!”林飞看着杨科卢索夫在坑里翻了个面,却起不了身,不由地说道。
“还好,还好……唔!要不是我提前垫了点东西,我这老命就交代了。”一边说着,杨科卢索夫就从自己的战术背心里掏出了一块钢板。
这块钢板已经完全变形,上面还镶嵌着一个拇指长短的弹头。
“哈哈……哈哈……幸好我经验丰富……”杨科卢索夫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着说道。
但是狙击枪的冲击力太大,显然让他肺腑受创,以至于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甚至起不了身。
“老弟,怕死不?”杨科卢索夫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观察镜问道。
“怕得要死……”林飞笑了笑,但还是接过了杨科卢索夫的观察镜,用手举着,一点点伸了出去。
就在观察镜伸出去的瞬间,观察镜就已经被打碎了。
现在杨科卢索夫的几个战友已经全部躲进了考古坑里。
招来的工人一个个蹲在原地不敢冒头,林飞和张野包括杨科卢索夫等雇佣兵也都靠在坑壁上,大气都不敢喘。
一照面就被对方解决了两个,这就让杨科卢索夫也有些措手不及。
“这特么都什么来路……回去之后我得让他们加钱!”杨科卢索夫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任务之中碰到同行,当即便一边骂骂咧咧地用俄语说着,一边尝试着起身。
“我看到狙击手了。”林飞说道。
“嗯?!”这句话让杨科卢索夫有些诧异。
在他的视角看来,林飞的观察镜刚伸出去就被打碎了,他是怎么看到的狙击手?
但他不知道,上清宝录已经为林飞带来了脱胎换骨一般的改变,如今的林飞,甚至能够看清苍蝇煽动的翅膀上的纹路。
尽管狙击枪很快,但子弹飞行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林飞就已经借着凸面的观察镜,准确地看到了子弹击发之时,火光的位置!
“枪!枪!狙击枪!”杨科卢索夫招呼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战友,让他们把狙击枪递过来,随后将枪递给了林飞,说道,“兄弟,你在这方面有天赋,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赌?”林飞问道。
之后,杨科卢索夫就将大致的测距方法教给了林飞,而后告诉他狙击目镜怎么调试。
林飞举起了手里的枪,仔细回忆了一下狙击手的位置,并且借助凸面镜的反射确定了大致距离,调试好了目镜之后,根据杨科卢索夫的教导,判断了风向的影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他猛地站起身来,将枪口架起,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噗!”
已经在林飞站起的瞬间,他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而对方也早已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