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回家，谁把一大坨冰扔到马路面上？这不成心让人栽跟头，他看看四下并无旁人。
一个人连踢加掘，把冰块好不容易挪到了路边的沟里。
轧钢厂废旧的车间里，秦京茹散落开刚刚的烫发头，看着三件呢子大衣，挨个试穿了一遍，哪一件都喜欢的紧。
李副厂长从后面抱住她，“人靠衣裳马靠鞍，你这稍微一打扮，比城里姑娘都好看！”
秦京茹回身，“真的，厂长，那你可别忘了工作的事——”
“我哪能忘，不过，这工作啊，得等上头给名额，或者有退休的补缺。”
秦京茹有些小失望，“啊，那得等多久？”
李厂长摸了一把她嫩生的脸，“最长半年。你先回村，我给你钱，想我了就来找我，可不能来厂里，我们就去锣鼓巷的供销社见面。”
秦京茹低头，“哎……”
以李厂长的本事工作这事八九不离十，秦京茹这一天过得和做梦一样，她解开红色的衣罩，钻到老男人的怀里。
“我啊，最心疼姑娘，知道你还没经人事，会温柔的。”
秦京茹嗷嗷直叫，她尝过了那“该死的温柔”，身子是破了……
事后，厂长猪一样的睡在自己身边时，她又患得患失，这一切不知是不是值得，真能谋求份工作，也值当了！
她实在不想像村里的那些姑娘一样，种田生娃……
许大茂半睡半醒之前，面前出现裤衩屏幕：[恭喜主人清理路面又得一积分，现在满五积分，小酷系统赠送主人惊醒一份！请在枕头底下查收——]
许大茂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事，他困倦的睁不开眼睛，明早再找小酷问。
娄晓娥起得很早，正在镜子跟前梳头。
“晓娥，你起那么早干嘛？”许大茂迷迷瞪瞪。
“大茂，转眼，这就快过年了，我想家里里里外外拾掇一下。”
多么贤惠的媳妇，许大茂笑着，“娥子，昨晚你舒服没？”
一块抹布扔到脸上，“大清早的问这个干嘛，不嫌丢人！”
“丢啥人，夫妻间就那么点事。”
他一摸枕头，还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拿起来，绿色无杂质的，玻璃种，送子观音，赚大发了。
心道：这裤衩系统够大方的呀，满五积分就送了块水头这么好的翡翠。
他仔细端详，掂量着轻飘飘的，啥？塑料的。
[小酷，你也忒小气了，就送我块塑料观音，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上等翡翠。]
[主人，材质不重要，灵验最重要。]
[什么灵验？]
[我送给主人的是送子观音，送子观音。从妙峰山的娘娘庙里求的。]
[不灵，到时我再找你算账。]
[主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我只会盼着你好。]
许大茂把观音戴在脖子里，还算贴心，红绳子都拴好了。
娄晓娥眼尖，“大茂，你戴的啥玩意，是不是哪个姑娘送的？”
这女人啊，总是疑神疑鬼。
许大茂摘下来，“塑料的，前阵子，我跟领导去妙峰山，去那里的娘娘庙求的，大家都说灵。”
娄晓娥脸色不大好看，“大茂，你是不是嫌我生不出孩子？上次，傻柱说你家的鸡不下蛋——”
“那傻柱说的都是傻话，你也往心里去？晓娥，生不出孩子不能光怨女人，兴许我有毛病。咱俩只要努力，总能生出大胖小子。”
娄晓娥阴转晴，“大茂，你变了。以前一谈孩子，你就跟我跳脚。”
“娥子，那是我以前太自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也说过伤害你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哼，真要和你计较，我早不和你过了！”
许大茂一急，从被窝里钻出来，“晓娥，以后别说这种话，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要和你白头到老——”
“唉呀妈呀。”娄晓娥捂住双脸，“大茂，快把裤衩穿上，大白天的，多难为情。”
许大茂怪不得觉得冷飕飕，敢情又忘记穿裤衩了。他快速穿上裤衩套上棉裤，蹦到地下，让娄晓娥凑近了看观音。
许大茂连忙解释，“别看它是个塑料的，只要灵验就成。”
娄晓娥家里就有翡翠首饰，她看着许大茂的送子观音，仍爱不释手。
许大茂凑近，“你想戴我也不能给你戴，晓娥，男戴观音女戴佛。”
娄晓娥嘴巴一翘，“我才不爱戴。大茂，你啥时候也变迷信了？”
“这哪是迷信，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人啊，就得有个美好的念想，你说是不？”
娄晓娥一笑，许大茂觉得简陋的屋里，顿时金碧辉煌。
“晓娥，你放心，我许大茂，会凭着真本事，让你当四合院最幸福的女人，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就爱捡好听的说，那我先收下。”
“好娥子——”
屋外一阵响动，“大白天的，大茂，这谁家孩子又听人墙角。”
她掀开门帘看到了地下的三对脚印，“你说秦淮茹这三个孩子，老来我家转悠啥？”
“晓娥，你从来就不缺吃穿，你想他们来惦记啥？吃的。冬天冷，孩子老吃不饱，那不得到处寻摸？”
“大茂，秦淮茹她婆婆前两天就找人给贾东旭招魂了，说怕屋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听说，是秦淮茹带回的五个大白面馒头引起的。”
许大茂举起一只手，“娥子，那是我送给秦淮茹的饭票，但我先声明我对她没有一点那个意思——我是看着孩子可怜，我喜欢孩子——”
说到这里娄晓娥不说话了，“大茂，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也想学你，助人为乐——”
“怎么个帮助？”
“咱门口那只母鸡拉的屎忒臭了，我想把它送给秦淮茹家。”
许大茂心道：妈呀，两只鸡都便宜棒梗那小子了。
嘴上说，“你真舍得送，上一次为了丢鸡你还跟我闹了半天脾气。”
娄晓娥弯着嘴巴，“此一时彼一时，光带着观音不灵验，还得积福德。想当年，我爸爸，不。咱爸爸，偷偷给八路军送钱，你看我们家子女多多啊！”
许大茂一时愣在那里，“晓娥，你看到没，你周边都在发光，菩萨一样发光。”
“贫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