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红着脸，“明天去你家，我还愁你妈问我，肚子有没有不舒服，想不想吃酸的？”
“不怕，她问我替你回答。横竖不能让媳妇受半点委屈，是不。”
娄晓娥吧嗒亲了许大茂一口，“大茂，这是咱们结婚以来，我过的最开心的一年。”
许大茂意味深长，“一会儿让你更开心。”
“去你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许大茂睡眼惺忪，听见三个孩子举着筷子敲着碗，来要压岁钱。
这缺德的傻柱，还让人睡个好觉不？
娄晓娥穿起上衣，“棒梗，你们别唱了，娄姨给你们压岁钱。”
许大茂碰了碰娄晓娥，“晓娥，他们要你就给，别给孩子惯坏了！”
傻柱躲在房子外笑嘻嘻听着里头的对话。
“大茂，不就三块钱吗，大年初一图个吉利。”
许大茂刚要掏口袋，“咱家的钱，不是让我买了那个大家伙——还有吗？”
“三块钱，你媳妇还是拿得出来的。”
许大茂心道：媳妇，阔气！
棒梗伸着手，娄晓娥笑着，“一人一块，拿好喽。”
三个兄妹拿上钱喜滋滋地跑出门，“傻叔，你这招真好使！”
“好吧！别让你妈看见。”
棒梗憨憨笑着，“傻叔，你真是太了解我妈了，昨个老太太给的妈就没收了，她给我们最多的零花钱就是两毛。”
傻柱摸着棒梗的头，“棒梗，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妈挣钱多不容易，你妈养活你们一家子多不容易喽。”
秦淮茹站在家门口，看着傻柱领着棒梗走过来，“你们三个又去干嘛了？”
棒梗低着头，“没干嘛？”
秦淮茹厉声，“拿出来！”
三只小手，每只手上躺着崭新的一块钱。
“傻柱，你也真是的，大年初一让棒梗去许大茂家要压岁钱！”够损的。
“哎呦，姐姐，我是领着孩子去给许大茂送吉祥去了，他感激我还来不及。”
棒梗委屈抬头，“妈，你可别没收！”
槐花也小声，“妈，我想买糖葫芦。”
秦淮茹只好收回伸出去的手。
傻柱把秦淮茹拉到一边，“你看看你，大年初一的，让孩子乐呵乐呵，你要是缺钱，找我借。”
秦淮茹为难的，“傻柱，我，我是怕孩子们养成乱花钱的习惯。”
傻柱指了指棒梗，“哎呦，我说，姐姐，棒梗他们兄妹仨够好了。再说了，你有多少钱让他们乱花呐。”
秦淮茹舒展开眉头，“棒梗，你和槐花小当不准乱花钱，听见没？”
棒梗嗫喏，“我就是想买一套西游记的小人书。”
小当说，“妈，我想留着买本子。我的那些本子反面都写满了。”
槐花小声，“妈，我还是想买糖葫芦。”
秦淮茹笑着，“买买买，你们记得这钱啊，是你们娄姨给的，等将来她需要你们帮的时候，你们也不能当白眼狼。”
“真啰嗦。”棒梗拉着小当、槐花走开了。
“你看看，傻柱，这还没怎么着呢，这孩子都不听我的了。”
傻柱笑着，“啊，你整天把他们圈起来，不如放养，你看我爸自从回了乡下，那给我连封信都懒得写，我们家啊，就是放养。”
“那是，你和雨水都出息。”说到雨水，秦淮茹道，“听说，雨水和警察对象快结婚了？”
“还不得到明年七八月，这一次啊，我想努努力，走到雨水前头。”
傻柱嘿嘿笑着，“那还得指着姐姐，你啊，等棒梗开了学，记得替我去和冉老师解释解释，这个三大爷，想起来我就气！”
“好，这事，我一直惦记着呢，没忘。”
娄晓娥收拾了一堆东西准备去婆家，“大茂，我又想打退堂鼓了。”
“哎呀，亲媳妇，爸妈那边有我呢，他们要是说不好听的，我二话不说领着你就回来，成不？”
娄晓娥点点头，“你说话算数！”
“算数——”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大包小提，“你们这是要去大茂家？”
“秦姐，是。”
秦淮茹把头发塞到耳后，难为：“今天早晨棒梗去你家胡闹，我怪不好意思，等我手头宽裕着，把钱还给你们。”
许大茂抢先一步，“秦淮茹，这是压岁钱，不能还的。我们俩就是图个吉利，也沾沾你们家多儿多女的光。”
娄晓娥碰了一下许大茂，“大茂，瞎说什么呢？”
媳妇不好意思了，许大茂会意，“回头聊，我们先走一步！”
秦淮茹抬起头来，树上有两只喜鹊正在叽叽喳喳，什么时候，她的苦日子才到头哇。
许大茂的妈妈张罗了一桌饭菜，爸爸一脸严肃地坐在凳子上。
“爸，这是烟，领导送的，你少抽啊。”
“妈，这是一块红绸布，你看啥时候你做件褂子穿？”
许大茂的爸妈望了望许大茂身后缩着头的娄晓娥，“媳妇，你也坐吧。”
许大茂妈妈走过来，“媳妇，想吃酸的吗？”
娄晓娥难为的低头，许大茂走过来，“妈，你又来了！这孩子啊，不能急，该来时候就来了。”
许大茂妈妈拍打着儿子的肩膀，“都三年了，能不急吗，你看和你一起结婚的小张，都抱上老二了。”
许大茂的爸爸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表明了态度。
娄晓娥预料到回许大茂家是这种情况，她面色如常，一句话都不说。
她用筷子夹了一口菜，还没等咽下去，胸口翻涌，反胃极了，跑出门外，吐了……
许大茂妈妈面露喜色，“大茂，这八成是有了！”
许大茂捏了捏脖子上的塑料观音，啊，这么快？
“妈，别乱说，也有可能是晓娥胃不舒服。”
许大茂妈妈兴奋地，“他爸，你快去把你当医生的老伙计叫过来。”
“有了，有了——”老大夫宣布娄晓娥怀孕一个多月的消息，许大茂家里炸开了锅。
“晓娥，从今天起，家里的重活我来干！”
许大茂妈妈一撇嘴，“晓娥，甭听大茂的，怀孕了得多干活，多运动，才好生养。”
娄晓娥听了，浑身难受。
许大茂看出端倪，家中不能久留。简单收拾了一下，“妈，我不多待了，晓娥她现在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娄晓娥早就想走了，嘴上却委婉的，“大茂，我没事——”
“还没事？瞧你那小脸白的，晓娥，你回家就躺着，我专门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