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同志,门口有人找。”
“校长好,等我打扫完这一片,就过去。”
上班这个点谁来找自己?何雨柱来了?让他等一会吧。
冉秋叶整理一下衣衫,对着门口喜悦道:“爸爸?”
要知道来看自己的是日思夜想的爸爸,她刚刚早就跑过来了。
“小叶,都是爸爸连累了你。”冉秋叶摇头,看到爸爸比刚去昌平时又苍老了许多。
她低声问,“爸爸,你怎么回来了啊?”
冉作家看看四下无人,“闺女,你是不是背着爸爸找了什么人了?”
冉秋叶挠头,“没有啊。”
冉作家说,“那就奇怪了,村里说我身体不好,上面有人安排我回城里继续工作。”
冉秋叶高兴地拍手,“爸,那就太好了。”
“嗯,在区图书馆,正是爸爸喜欢的工作。”
好事几乎一夜之间发生,冉作家握着女儿的手,“小叶,你委屈了,我打听了,说是一位姓何的先生托的人。”
“何雨柱?”冉秋叶脱口而出。
她以为那一日何雨柱只是说说而已,她以为……
冉作家一脸惊讶,“是,是这个名字。闺女,这次爸爸多亏了你啊。”
冉秋叶不敢贪功,“爸,都是何雨柱的功劳,找机会我好好感谢他。”
冉秋叶站在胡同门口,她不想去何雨柱的四合院,万一碰上贾梗,贾当,还有贾梗妈,阎老师,以她目前的处境多尴尬。
傻柱照常下班,走到街角处,冉秋叶从一旁出来,“你,你怎么来了?秋叶。”
“还问我?谁让何师傅做好事不提前告诉我的。”
一句话问懵了傻柱,“什么事啊?”
冉秋叶微笑,迷人的笑涡,“就是我爸的事,你托的人吧?”
“哎,这个啊,我本来打算你爸回来的时候再说。”
冉秋叶眼角晶莹,“我爸已经回来了,我见到我爸了——何雨柱,真的,特别谢谢你。”
“秋叶,你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我是真心拿你当,当——朋友。”女朋友。
冉秋叶吸了一下鼻子,“瞧我,其实我是高兴的,我爸爸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傻柱试探地问,“那你想不想继续教书?”
冉秋叶摇摇头,“不教了,好事难成双。学期都过半了,冷不丁换个老师,学生们也不适应。”
傻柱啧啧了两声,“你看看,秋叶,你这境界,是吧,真的是女中豪杰。”
“什么豪杰不豪杰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有我说的那么好,不,比我说的还好。”
冉秋叶忽的握住傻柱的手,傻柱顿感一股电流充斥全身,整个人僵住了。
“秋叶——”
“何师傅,我想和你好好处一处?”
傻柱思量着三个字“处一处”,那合着之前两个人就没有好好处过?
他木讷地摇头又点头,“秋叶,不如回四合院坐坐。”
“不去了——”
“瞧我考虑不周,再碰上他们你尴尬,那,我们还是压马路?”
冉秋叶笑着,“好,压马路。”
初秋的街道上,不时有黄叶飘落,傻柱的心却像春天一样滋润,完美,甜蜜。
他小心地牵着冉老师的手,冉老师顾虑,“这合适吗?”
“好好处一处,大手牵小手。”
冉秋叶感受着傻柱的大手,温暖有力。
傻柱憨憨,“我大拇指那个地方硌人,你忍着些,常年拿菜刀,结茧了……”
“你还不打算争取回食堂上班?”
“不去,去了食堂就没有时间和你压马路了。”
冉秋叶笑着,“行,你不去自有你不去的道理,我支持你。”
猛然,傻柱想起秦淮茹天天催自己回食堂,从来没问过自己的感受。
棒梗背着书包,特大新闻啊?冉老师又和傻叔在一起了,不光压马路,还牵着手?
他贴着墙根遛回家,“妈,妈!”
“喊什么喊,丢了魂了,说话那么大声!”
棒梗跑得气喘吁吁,摸着胸口,“重大新闻,重大新闻!”
贾张氏摘下老花镜,“棒梗儿,喘口气再说,什么新闻都激不起你妈的兴趣——”
贾梗哪能不了解妈妈,因为没当上车间副主任怄气好些天了,“妈,你甭琢磨副主任了,那不是你该向往的。你看看你自己,农村过来的,初中都没毕业,车床一年才弄明白工作原理,让你当主任,你们车间都得喝西北风。”
贾张氏点着棒梗,“怎么说话?有这么说你妈的吗?”
“奶,我说的是实话,我妈当不了官。”
秦淮茹生气呵斥,“闭上你的乌鸦嘴。”
棒梗嬉皮笑脸,“那我带回来的劲爆新闻,和我傻叔有关你听不听?”
秦淮茹笑着,“他能有啥新闻啊,我对他是门儿清。”
棒梗神秘兮兮,“我傻叔谈恋爱了。”
秦淮茹不觉手颤抖了一下,“和谁谈恋爱?他都不当大厨了,厂里哪个姑娘会巴结他?”
“妈,你真是大错特错,和我傻叔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是冉老师。”
秦淮茹不敢相信棒梗的话,“就是小当原先班主任冉老师?冉秋叶老师?”
棒梗咕噜喝了一杯水,“除了她能有谁啊?”
棒梗不会看火候,“妈,这次他们不光压马路,还牵手了,我傻叔笑得就跟十八岁小伙子似的。”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脸色骤变,“我说,媳妇,你难过哪门子,傻柱他都下车间了,工资没你高,咱家也没什么饭盒可盼了,他爱和谁谈恋爱是他的自由。”
秦淮茹脱口而出,“那也不能是冉老师。”
贾张氏瞄了一眼媳妇,“你这就过分了啊,我瞅着他们一个会做饭,一个会教书,挺搭配。”
秦淮茹什么都没说,抱着一盆玉米面,“妈,我做饭去了。”
棒梗凑过来,八卦,“奶,我妈还惦记我傻叔呐?”
贾张氏借机教育棒梗,“你看你傻叔没,除了会做饭,没一点优点。尤其是那张嘴,你长大了别学他,敢和领导对着干的人,他就没有什么前途。”
棒梗摸着肚子,“你没少吃我傻叔送来的肉啊,你还这样说他。”
“小兔崽子懂什么,一码归一码,这人啊,在什么时候就说什么话,处在什么位置就干什么事。”
秦淮茹一把玉米面,一把水,就差点把泪水和进去了,傻柱恋爱了,还是冉老师,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这么些年给他忙里忙外的,到头来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