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想,这土鳖还真练成了忍功了,要是换了我,那直接推到茅坑里——
王小利一走,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大爷跟傻柱说,“柱子,外人就是外人,搁咱这院子他住不下去……”
傻柱开始吹嘘,“一大爷,王小利怎么走的,这内情啊,我清楚,是我亲自找的街道办,让把这混球赶出去的……”
反正许大茂回村里了,这功劳不算到自己身上算到谁身上。
一大爷反问,“那你说说,街道办主任长什么样?”
傻柱瞎掰掰,“人样呗。”
一大爷叹了口气,“柱子,按你说的就没许大茂什么事?”
“他不是这院里人了,不管院里闲事儿。”
许大茂拿着铁锹直打喷嚏,“奶奶的,一定是傻柱又说我坏话。”
村长大爷说,“你俩是冤家,合不来,分不开——”
许大茂看着日头,“可不是,他喜欢贪功,我回去帮四合院处理了点小问题,他这会子得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村长大爷感兴趣,“这么说来,傻柱不傻啊。”
“不但不傻,贼精。这会子估计是迈着四方步,跟院里的大爷们显摆自己。”
村长大爷安慰,“大茂,咱们甭丧气,他顶多是几十号人的大哥,你可是几千号人的大哥,那就不能同日而语。”
许大茂笑着,“早不和傻柱一般见识了,他的格局就四合院那么大。我的,起码凤凰山这么大吧。”
果不其然,傻柱跟一大爷吹完,又去找三大爷。
三大爷正在端详他的花骨朵,傻柱也看花骨朵,“三大爷,没人阻止得了一朵花的绽放是吧?您䁖䁖,这春天来了,有的花它就开了,有的花它就死了。”
三大爷看着傻柱,“瞧瞧你,不就是王小利被赶出了吗,至于尾巴翘到天上,还把自己比喻成花。人家女子,美女才把自己比作花。”
傻柱结巴着,“那你说这花它就不分男女,我就是那朵男的花,大丈夫。”
三大爷啧啧两声,“傻柱啊,王小利走了,你是不是感到特别空虚,特别无聊。”
“哎呀,三大爷,说到我心坎里了,这英雄的难过,您不懂,那就是没有对手,十分的寂寞啊。”
三大爷撇着嘴,“你啊,很快就不寂寞了,这春天的百灵鸟到处飞,就怕到时候你嫌吵?”
傻柱品了品,“三大爷,不对,话里有话,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有人分了王小利的房子?”
三大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工作的事情搞定之后,秦京茹对李主任又是爱答不理的。
这一日她随着煤球厂的厂长去下乡考察,看看将来能不能在农村也推广煤球。
厂长指着凤凰山下的一个村庄,“京茹,就这个村庄,告诉你,从前穷的靠挖野菜,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富余。”
村委大院里,村长带着农民兄弟正在吃大锅饭。
煤球厂厂长领着秦京茹走进来,“我是红旗煤球厂厂长,来咱们村考察考察。”
许大茂端着饭碗站起身来,秦京茹也瞪大了眼睛。
“秦京茹!”
“许大茂!”
煤球厂和村长大爷交换眼神,这俩人认识。
许大茂心里直道:和秦京茹真是缘分不浅,都在深山沟沟里还能遇见。
他躲他无处可躲。
再看她一身打扮,这早就不是当年的碎花袄麻花辫的村姑了。
“许大茂,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缘?”
许大茂点头。
秦京茹向厂长抛个媚眼,“旧相识,厂长,我们得好好聊聊。”
厂长借机和村长搭讪,“那个小伙子是谁?”
“干儿子——”村长大爷脱口而出。
这些个厂长都是人精,万一对许大茂感兴趣,查到娥子,又是一堆麻烦。
厂长一听这话,没再深问,这年头谁敢和农民儿子过不去啊。
许大茂和秦京茹双双走在农村的山路上。
“秦京茹,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你,看你神色过的不错。”
秦京茹笑着,看着眼前和初见时不大一样的许大茂。
“我倒觉得现在的你比以前更有魅力。”
许大茂忙道,“魅力没有,力气倒是有的是——”
秦京茹一直想问,“你现在住哪里,方便我去见见娄晓娥吗?”
许大茂有些难堪,这万不能见到媳妇啊,要不今晚上不用上床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不想让四合院有瓜葛的人,知道自己的确切住处。
只好扯谎,“秦京茹,不瞒你说,我们家现在就住在那个烂土房子里,刚开始住在山洞里,村里人看我俩可怜。”
他指着刘二妮奶奶家的破房子,秦京茹信以为真。
秦京茹听到这里,“许大哥,快不用说了,我也就是问问,不会去的。”
那房子破败的,她还怕去了蹭一身灰。
许大茂一听,“秦京茹,你可真比你姐聪明多了。”
“那是,就是我姐姐前段时间丢工作的事,还是我出面摆平的。”
许大茂说,“看出来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有本事。”
秦京茹被夸得心里美的,“看这样出去,谁还说我是,是村姑。”
她看看许大茂一身农民装扮,“瞧我这张嘴,你别往心里去。”
许大茂敷衍,“哪能呢,我现在没资格说你,是吧。”
秦京茹一甩披肩发,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但在许大茂眼里,也就马马虎虎吧。
“我听说你们村现在不穷了,考虑烧煤球炉子吗?”
许大茂连连回绝,“村里人能富成什么样?不能和你们比。就这么说吧,这么美的凤凰山,烟熏火燎的,那绝不行!”
秦京茹笑着,“瞧你那德行,我就是随口一提。”
许大茂较真了,“我代表我们全村人发表意见,秦京茹,可千万别让您那个黑煤球厂长祸害农村来——”
“许大哥,你说的真难听,什么是祸害啊,你都不知道。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两个人绕回了村委大院,村长大爷磕巴烟斗,“我们村绝不烧煤,这每年的庄稼秸秆都烧不完——”
许大茂暗笑,他就知道村长大爷舍不得熏黑了凤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