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四合院，许大茂洗了手，换了衣裳，这才去抱在床上爬来爬去的许晓。
“爸爸……喊爸爸。”他抱起儿子，“沉了，抱不动了，娥子。”
娄晓娥正在翻阅许大茂带回来的一摞商业企划书。
“大茂，绝了，你从哪里弄这么好的东西，这些思维，这些商业模式，真的，连我爸爸见了，估计都要拍手称好。”
许大茂不能把系统供出来，只好支吾着，“都告诉你了，我在路上捡的。”
“这正适合咱们啊，是吧？你的手气可真好。从农村进军城市的商业模式，不就是适合咱家吗。”
许大茂想想秦京茹，再看看娄晓娥，咱家娥子凭的才是真本事。
他什么事都不想瞒着娄晓娥，万一她从村民那里听到个漂亮姑娘和自己在田埂上聊天，那才炸锅了。
“娥子，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我猜不出。”
“秦京茹。就秦淮茹那个妹妹，当初介绍给傻柱，让我给搅黄了——”
娄晓娥搜寻记忆，想到碎花袄的村姑模样。
许大茂继续，“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穿戴的可洋气了，剪了溜肩短发，那一身打扮一点土味都没有了。”
娄晓娥隐隐不快，“怎么，看上她了？”
女人啊，许大茂急了，“想哪里去了，我怎么能看上她呐。我就是说，秦京茹比她姐姐还会抱大腿。”
娄晓娥急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以前她看你的小眼神，都是那样的。”
“哪样的。”
“把孩子给我！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秦京茹对你有意思。”
许大茂早知道就不说了，“我对她没意思，就是看在秦淮茹亲戚份上聊了两句。再说了，她打心眼里讨厌农村人，我那身打扮，她能看上？”
娄晓娥抢过许晓，“大茂，咱们好不容易和过去撇清关系。你可别引狼入室。”
许大茂抱住娄晓娥，“娥子，我的好媳妇，我没请她进咱家，我指着刘二妮她奶奶家，告诉他，咱们住哪里。她一看嫌脏。”
娄晓娥挣脱出来，“说到刘二妮，我得说说你，你就不能躲着她点，干活竟往你跟前凑，大茂哥，二妮和你一起干活带劲。”
听着媳妇的阴阳怪气，刚刚对媳妇商业女强人的印象一扫而光。
“娥子，别挤兑我了，我这心里啊，只有你一个。”
娄晓娥推搡着，还是没有逃过许大茂的温柔一击。
傻柱拎着饭盒往四合院前脚刚迈进去，听见一个百灵鸟的声音。
“何大哥，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啊，于海棠，又来找你姐于莉了？”
于海棠低头一笑，“何大哥，你不知道吗？我从今儿起也搬到咱们院子里住了？”
傻柱一琢磨，“就你姐和你姐夫，那阎老西真传弟子，真的让你住？”
于海棠小手一指，“谁住他们家啊，还得交借住费，我住以前许大茂的房子。”
傻柱一时没缓过来，他隐约记得许大茂提过去街道办碰到的熟人，难道，难道王小利被赶走还真是许大茂的功劳？
不等傻柱缓过来，于海棠心直口快，“何大哥，说来，我能住进来，还得多谢谢许大茂。他前些日子去街道办，碰上我妈了，说有这么一个机会——”
傻柱恍然大悟，“那敢情好，这里离厂子近。”
他又道，“而且咱们四合院里未婚小伙子特别多——”
于海棠低头一笑，“快算了，我熟悉咱院里的人，没看上的！”
想起当年雨水撮合他俩，傻柱傻笑两声。
“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这样以后雨水再来，你俩住一起，那得从天黑说到天亮。”
于海棠叹息，“她给人家当媳妇了，也快当妈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和我扯。不过，我和雨水的关系，不会因为时间改变的。”
傻柱重重点头，于海棠还是学生的时候，雨水就经常带她来……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中院，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抬头看了一眼。
又赶紧低下头继续搓洗衣裳。
自从和王小利出了不光彩的事，她现在见了院里人基本都不说话了。
于海棠大方打招呼，“秦师傅，你还是那么勤快，能干——”
秦淮茹象征应答一声。
傻柱把头瞥向一边，于海棠看到形势不对，只好道，“何大哥，不请我去你屋里坐坐？”
傻柱忙道，“那就去坐坐呗。”
于海棠到了傻柱屋，这收拾的光亮的，“秦师傅还给你打扫卫生呐？”
傻柱忙解释，“哪里，都是我自己收拾的。我和她有半年多不说话了。”
于海棠一眼望到了墙上的小伞，“这装饰好别致。”
傻柱心一酸，“这不是装饰，海棠，这是我和你嫂子的一点回忆。”
于海棠这才想起傻柱领过证的事，“瞧我这张嘴，何大哥，你多多包容啊。”
“海棠，就你和雨水的关系，我当你和自己妹妹一样，不用见外。以后我炒了好菜，给你留一份。”
“真的？那我可是真托了雨水的福了。”
秦淮茹听着傻柱屋里传来的吵闹声，没来由的心思烦乱。
她端着衣服进屋，贾张氏正在纳鞋底儿。
“淮茹，刚刚院里谁说话呢？声音那么好听，像是你们厂的金嗓子。”
“妈，就是于海棠，她和傻柱一起回来的。”
贾张氏八卦上线，“不会吧，他俩又走到一起了。”
秦淮茹没有答话，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想得远，“万一这傻柱结婚，这一结婚，雨水那屋我们就住不长了，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没有想到那些，“妈，大不了，咱们五口子再挤挤呗。”
贾张氏用针贴着头皮划了两下，“说的轻巧，你看棒梗现在学习比以前强了，说明和妹妹们分开，是对的。”
秦淮茹没有说话，要不是东旭走得早，他们家哪能遭逢这些事啊。
贾张氏说，“就你和后院那事，我当时说了难听的话，你别记在心上。咱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就是图嘴上痛快，其实我心里明白，咱这个家都指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