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
娄晓娥一声怒吼，许大茂一哆嗦，差点没把儿子扔地上。
他没做错什么啊？这口气他熟悉。
这样的口气可是以前自己偷腥之后被发现的质问！
“娥子，天干物燥的，什么事大动肝火？”
娄晓娥气汹汹，“什么事，你干的好事！”
许大茂一脸懵，他干什么坏事了啊？
娄晓娥走出院子，双手叉腰，“你实话告诉我，你上次去城里见没见秦京茹？”
许大茂心想，这又是谁给他穿小鞋？
傻柱？
不，傻柱没这弯弯绕绕的心眼儿。
“不是，媳妇，我确实是见了秦京茹，就坐在一起吃了个便饭，我和她并没有怎么着，你想多了。”
娄晓娥冷哼一声，“那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跟我坦白？还说和厂长喝的酒，许大茂，你真的是一偷腥就开始说谎。”
许大茂也来劲了，“娄晓娥，你别听风就是雨的，我许大茂到底对你怎么样，我问心无愧我！”
娄晓娥也急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往你身上凑，你能扛得住吗？就你那点德行，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你这是人格污蔑！且不说咱们结婚多年的感情。娄晓娥，你打心眼里，还看不起我！”许大茂也怒气冲天。
苦日子都熬过来了，娄晓娥还一点都不相信自己，想到这里许大茂尤其生气。
娄晓娥气的，“我和你没法过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院子里的狗汪汪直叫，孩子在许大茂怀里哇哇哭起来。
娄晓娥一听孩子哭，顾不上吃醋，一把抢过来。
“晓晓，别哭，别哭——”
许大茂言语柔和，“看你把孩子给吓的，多大的事——”
娄晓娥不理他，抱着孩子径直往屋里走，许大茂忙不迭追上去。
关了房门，“娥子，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说。等晓晓睡着了，我好好和你算算账。”
喂了奶，许晓一会儿就睡着了，粉嫩的腮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许大茂看着孩子的脸，刚刚自己怎么就炸毛了呐？
娄晓娥坐在床边，“许大茂，你想说什么你说吧。你要是再犯浑，等晓晓大一点我就抱着去香港，再也不回来。”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干得出来，他急忙道，“言重了，媳妇。”
许大茂过来要抱娄晓娥，娄晓娥躲过去。
“先说说你和秦京茹吃饭的事，从见面到再见，一句不落，一点细节都别回避，说吧。”
许大茂坦坦荡荡，“傻柱可以为我作证，我正去傻柱家里，秦京茹推门进来……”
……
娄晓娥听着，看着许大茂并没有眼神闪烁，不像是说谎。八壹中文網
“我就奇怪了，秦京茹怎么就爱搭理你——”
“我也烦恼，我也奇怪。”许大茂无奈道。
“甭装蒜了，你心里美着呢，能招惹年轻小姑娘，不是你本事吗？”
许大茂又上来抱住娄晓娥。
“娥子，扯远了啊。我许大茂对凤凰山发誓，对伟人发誓，我和秦京茹什么都没有。”
娄晓娥想把他推开，可他力气够大，像钢筋做的胳膊，这两年在村里还真练出肌肉来了。
“没有牵手？”娄晓娥试探。
“没有——”斩钉截铁。
“没有拥抱？”娄晓娥抬眼。
“没有——”双手保证。
“没有一起喝酒？”娄晓娥想到那天他一身酒气。
“有！”
娄晓娥一拳打到许大茂的胸口上，“大茂，我第一次见秦京茹，狐媚眼只看你，我就知道她喜欢你。”
她哭着，“你还敢跟她喝酒，你那点酒量，这万一醉了——”
许大茂笑着，“万一醉了，她还真敢把我睡了？”
又一拳头,“你想得美！”
许大茂忙道，“娥子，你想多了，你看看我，现在一穷二白的就是农村爷们。秦京茹最讨厌的就是农村爷们了。”
“你是真不了解女人，这女人啊，一旦喜欢上个男人，他挖大粪她都不嫌。何况，你压根不是农村人。”
许大茂忙道，“真的，娥子，我这次不是有意瞒你，我就是怕你多想。”
“心里没鬼，还怕我多想？”
许大茂抓住娄晓娥的手，“那你看看我的心，有没有鬼？”
“去一边，别跑题，正说你和秦京茹呢？”
“没什么好说的，我今天把话撂这里，娥子，我对她是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眼看娄晓娥多云转晴，许大茂凑过来。
“娥子，这么着吧，等以后我进城，你跟我一起，让大娘帮看着晓晓。你愿意不？”
娄晓娥苦笑，“算了吧，你要是想背着我干点什么事，我跟着也没什么用。”
她望了望孩子，“大茂，我不是那种喜欢缠着男人的女人。你要是哪一天不喜欢我了，你就提前告诉我。”
她顿了顿，“我绝不拖累你，我——”
话没说完，嘴巴就让许大茂给堵上了，一个长长的吻之后。
娄晓娥脸颊发红，“大茂，我不是吃秦京茹的醋，我怕，我怕——”
“怕我不要你和孩子了？不能，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晓娥。”
娄晓娥又哭又笑，“这两年，确实是我拖累了你，让你离开了你喜欢的放映工作，还有你从小长大的四合院。这些都是因为我——”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我的傻媳妇，我做这些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过了，我许大茂离了你不能活。”
他指着窗户外头，“你要是抛下我，我就去凤凰山的崖上跳下来，自我了解。”
“谁要抛下你？”
“你刚刚还说和晓晓去香港。”
“那是气话，你也信——”
“娥子，等这阵风过了，我们三口子去香港看爸爸妈妈，我们也去见见世面。”
娄晓娥又打了许大茂一拳头，但这一拳头轻轻的，就像是某种亲切的问候，或者委婉的邀请。
许大茂来劲了，也不管什么白天黑夜的，就和娄晓娥躺在被窝里了，一番深切交流之后，娄晓娥的醋都变成了糖，胸口都是甜的。
许大茂恬不知耻，“娥子，说真的，以后你和我一起进城，知道吗？你不能这么总躲着。”
一句话说到娄晓娥的心窝里，一年前的那种过街老鼠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次承受。
许大茂揉着娄晓娥的头发，“你现在是贫农家的姑娘，村里，邻村，大几千的农民兄弟姐妹撑腰，你啊，也该风风光光回城了。回四合院，没人敢瞧不起你。”
娄晓娥没有说话，她思量了许久。
“好，那我听你的，大茂，下次你带我一起去。”
“那我现在还想带你去刚刚去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