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到二大爷的讥讽，愤怒。
世人皆是如此，明明是靠真本事换得真金白银。
非要给你挂上“吃软饭”“求包养”的罪名。
丈人有钱是丈人的，自从去了香港，他是半个子儿也没见到。
再说了丈人的钱就是娄晓娥的钱，娄晓娥的钱就是他们许大茂家的钱。
四合院的这些人啊，非要这样说，他们觉得自己家穷的是心安理得。
穷的是光荣，穷的是光明正大——
许大茂仰天长笑，身体颤抖不止。
在傻柱看来，这如同抽风。
傻柱一看，“完蛋了，疯了，被刘海中刺激的送安定了。”
“三大爷，你那自行车还能跑吗？”
三大爷一听给许大茂借用自行车。
找借口啊，“傻柱，不好意思，那自行车被老小骑走了，这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你不是有自行车吗？”
傻柱想想，“我自行车铃铛坏了，你说十万火急的事，在路上没铃铛怎么行——”八壹中文網
许大茂只觉得心烦，这两个人还没完了，他要真得了病。
以这些小肚鸡肠子，得暴毙四合院。
许大茂大声嚷道，“傻柱，你才送安定！”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看我吃软饭，健康体魄！看你吃硬饭，一脸菜色！”
许大茂继续，“刘海中，被别人含过的烟头，不好吃吧？”
他，他怎么知道的？
刘海中纳闷，上次碰上许大茂，自己不是舍得丢了一把烟头了吗？
看着二大爷眼神闪烁，三大爷惊了个呆。
三大爷听出了端倪，我的天，这二大爷比自己还会过呐。
比自己还厉害，三大爷不禁道。
“看不出来啊，老刘，你这，我这是光算计自己的了，你连别人的也算计，佩服！”
二大爷死不承认，“胡说八道，你们！我堂堂七级锻工，怎么可能？”
许大茂笑着，“你看看，刘海中，这就是你不对了。”
三大爷看到二大爷的穷酸样，“老刘，不能啊，轧钢厂照发工资，你的钱让狗吃了。”
许大茂跟三大爷解释,“什么狗，他们家不是养了几只白眼狼吗？”
傻柱也乐了，“对，白眼狼，你一点我一点，那点工资怕是不够分啊。”
二大妈听着吵嚷，再也坐不住了。
她一出来吓了傻柱一跳，最起码老了五岁。
这些日子，他在东单菜市场逛游，靠捡菜叶子回来洗洗做菜。
就连包饺子用的萝卜，都是她捡来的半截子水萝卜。
三大爷定了定神，“不是，他二大妈，你这些日子到底是遭了什么罪啊？”
二大妈一摸脸，都是泪。
“他三大爷，我们家老刘嘴笨，不会说话，但他除了许大茂家，没有坑害过四合院其他人吧。”
许大茂笑着，“听听，承认了，承认坑害我们家了，好这句话我定然替娥子带到。”
二大爷哪还顾得上这个，他现在家里的情况，可被一览无余。
这相当于脱了裤衩，站在自己院子里，晾着呢。
想当年自己刚当组长那阵子，背后总跟着小兵，是何等威风。
看看现在，儿子远离，还得提供钱财支援，他们家毕竟不是开银行的。
一大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老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是吧，家里有困难你就说，四合院街坊邻居一家一棵草，都是一片草地。”
许大茂已经不需要讥讽刘海中了。
他的样子，二大妈的样子，是最大的讥讽。
“多行不义必自毙。古人诚不欺我。”许大茂大笑而过。
他还有正事要办，傻柱拉着他，“不会吧，许大茂，你回来不是为了埋汰二大爷？”
“短见！小人见识。”
许大茂道，“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何足挂齿，我许大茂的志向，可不在四合院。”
好一个口气吞天。
傻柱跟在许大茂身后，像是小尾巴，“等等我，等等我。”
许大茂回头，“你也要跟我去掏马粪？”
傻柱不说话了，“自己个掏去，少吃点儿——”
过完年，许大茂自然不是淘马粪。
他早计划好了，去趟以前留声机领导家里，去趟街道办，再去趟榨油厂厂长家里……
关系，就得活动起来，它才能活。
四合院里，只剩下三大爷，一大爷，二大爷和傻柱。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像好戏就要结束了。
二大妈看到许大茂走了，挎着筐子出发了。
她就是捡菜捡上瘾了，主要是不花钱。
一大爷看到二大妈憔悴的样子，“你看看你，混的，老刘！”
二大爷一撇脸，“老易，甭说我了，这些日子我是琢磨了理儿。”
“有儿子好是好，可教育不好，是真——反正，我是真失败。”
三大爷精明，“合着，那离家出走的两个，还问你要钱来着？”
二大爷没有直白的说，“那总不能让饿在外头，我就知道吃不了什么苦，他们。”
一大爷看着傻柱，“柱子，你发个话，你看你二大爷正困难。”
傻柱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手头上最宽松了。
傻柱抬头看鸟，“一大爷，我才是咱们院子里的困难户，没媳妇不说，今儿被人冤枉，明天被人绝交，真的。”
“这好人啊，我是不当。”
说完，傻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们三个大爷一台戏，演去吧。
他溜达回到自己家，许大茂这贼的，不知道又搞什么鬼，绝不是掏粪。
一大爷再看三大爷，夹着尾巴也走了。
要从三大爷口袋里掏一分钱，那更是世界上的难事。
一大爷叹息，从口袋摸出十元钱。
“老刘，别嫌少，先花着。我那口子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手上也不宽裕。”
二大爷馋酒啊，馋二锅头。
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伸过去把十块钱揣兜里。
一大爷看着二大爷的熊样，“拾掇拾掇你的样子，这都跟捡破烂的一个样儿了。”
二大爷哼哼回到家里，打开柜子，看着一堆空空的酒瓶子。
“日子可以没有肉，也不能没有酒。”
他抬头看了一眼日历，自语道：六八六八，顺了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