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傻柱“纯情单身汉”的话,许大茂不觉嘿嘿笑出了声。
他想着假如傻柱娶了秦淮茹,那还是脱不了大桥底下冻死的结局啊。
傻柱不傻,他怎么能白白替别人家养孩子呢?
许大茂想起傻柱多年前在冉秋叶面前的种种作态。
他举起大拇指,“闷骚,四合院里,哥们只服你……”
说到四合院,看不出什么年味来。
三大爷兑现承诺,给傻柱免费写了三副对联,临走还装了两兜子傻柱的瓜子花生。
“你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吃多了上火!”
三大爷啊,永远是你三大爷!
秦淮茹家的年过的更没有滋味,大年初一的晚上,待棒梗槐花小当都睡下了。
贾张氏脸色一沉,“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秦淮茹一看婆婆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一直谨慎仔细,难道和王小利的事情被婆婆发现了?
她惴惴不安地坐在凳子上,两只手绞着衣角。
“你看看你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八壹中文網
“妈,我没偷东西!”
“是没偷东西,你偷人了!”
她压低声音,但偷人两个字还是很大声的传入秦淮茹的耳朵。
婆婆伸手一指,墙上贾东旭的遗照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看看你怎么对得起东旭!”
秦淮茹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婆婆知道又如何,她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怎么就不能有自己那方面的生活。
何况,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贾张氏靠近秦淮茹,秦淮茹猛然抬头。
还没反应过来,脸就生生挨了贾张氏的一巴掌。
她憋住眼眶里的泪,“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贾张氏嘴角一抽搐,“秦淮茹,大过年的我本不想动手,可我看再不管教,你连自己夫家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淮茹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你不是说过只要一家人有吃的喝的,就不管我的生活?”
“哎呀,我苦命的东旭,我要是再不替他管教你,百年之后,你有脸去看他?”
秦淮茹心里喃喃:何须百年呢,本来她也……
她想到三个孩子,秦淮茹没有嘴硬,她坦白道。
“是,自从王小利搬出了四合院,我和王小利一直没有断了联系,你以为咱们家饭桌上的肉,你身上的的确良衣裳哪里来的?”
贾张氏把身上的新褂子脱下来,“我不穿了,我嫌它脏,我以后就是光着身子也不穿它——”
秦淮茹嬉笑一声,“脏?人身体再脏,也脏不过思想上的脏。”
“秦淮茹,你敢讽刺你婆婆?”
“我可没说你——”
贾张氏急得跺脚,又不敢太大声,怕吵着孩子们。
“你的丑事已经在胡同里传开了,说有人看你偷偷化妆打扮,然后鬼鬼祟祟去幽会——”
“幽会?”
秦淮茹不等贾张氏说完,接茬道。
“我光明正大的去约会,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我早就和您说开了。”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甭想改嫁?我们贾家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淮茹讽刺地笑了一声,“我姓秦,不姓贾!”
“作孽啊,丢人啊。”
“没什么可丢人的,你那老一套思想可以收一收。还有我前日看见,和你一起的李大娘又找了个老伴!”
“真的,老狐狸精!我早就看不惯她,早不跟她一起遛弯了。”贾张氏愤怒地说道。
秦淮茹笑了两声,“这是什么时代了,您怎么还守着那老一套?以前,你不也鼓励我去寻找幸福?而且,有几年,你和隔壁王大爷走得近,我也没说什么——”
贾张氏急忙辩解,“什么王大爷,我们就是街坊关系,没你那么脏!”
秦淮茹也急了,“如果我的幸福是脏的,那我还是愿意去寻找幸福!”
“到时候你是幸福了,三个孩子怎么办?”
贾张氏小声嘟囔,“我怎么办?”
秦淮茹怎么不明白婆婆心里的小九九,孩子?她更担心没人养老送终罢了。
当然,更担心棒梗跟着她改嫁姓了别的姓。
“妈,刚刚你打了我这一巴掌,咱们婆媳的情分也到头了!”
秦淮茹抬头看着贾张氏,冷静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过了这个年,就不打算喊你妈了。”
贾张氏鼻子里哼哼,“你早就不想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淮茹,要不是我这些年守着你,你就和秦京茹一样,整天和不一样的男人鬼混,你们姐俩一个货色!”
秦淮茹很想抬起手来还那一巴掌,但她没有力气,想想棒梗兄妹仨。
算了,还是给她留点面子。
这些年了,她体谅老的,关怀小的,谁曾真正替她想过。
想到这里,她更觉得委屈。
正值好年华的时候,丈夫没了,她不想守一辈子寡,她不想像婆婆那样老死在四合院。
可命运啊,有时候就是跟你开玩笑。
当你的生活稍微看见点光亮的时候,霹雳一个雷打过来。
秦淮茹这半年身体越发不好,她不想和婆婆争,争执了多少年了,有进步吗,没有!
她披了件外套就要出门,贾张氏霸道地把外套拽下来。
“大过年的,你要去哪里?”
“您关心过我去哪里吗?您只在乎我给家里带回多少东西,带回多少钱!”
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贾张氏狡辩道。
“秦淮茹,你不要不识好歹,不知恩图报。”
她继续念叨,“要不是嫁给我们家东旭,你现在还住在村里的破土房子里。”
“破土房子?不见得比四合院过的差!”
这时候,棒梗半梦半醒地说了一句,“好吵……”
棒梗,贾张氏的命根子。
听孙子一说,他立马闭了嘴。
仍小声念叨,“秦淮茹,今天的事都是你挑起来的,这账我慢慢跟你算!”
秦淮茹并不答话,抬头看了一眼短命丈夫的遗照。
不急,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和你解释这一切,好歹你比你们家老太太明理。
贾张氏也抬头看向儿子的遗像,她憋着泪。
“儿啊,过年不兴哭,妈这一肚子苦水啊。你走得早,你媳妇都爬到我头上了!”
趁贾张氏和儿子说话的当,秦淮茹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贾张氏伸手,抓了个空。
大过年的哭丧,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