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抱着何伞冲破人群,这帮人怎么还不散去?
傻柱吆喝,“散了散了啊!我要回家看我媳妇,你们也回家看你们媳妇儿去!”
他拉着嗓门,“以后在这个院子里,你们还愁见不上我媳妇儿!”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冉秋叶进屋了,他们其实很想把冉秋叶拉出来。
怎么那一年冉秋叶来秦淮茹家里家访,他们没有发现这是个真正的美女。
那时,她内敛含蓄,像是没有开放的花骨朵。
现在,她全然绽放了,惊艳了所有人,她这片的秋天的叶子比春天的花还要红。
三大爷看着这场面,不禁感慨:“傻柱,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三大妈嘴角有点酸,“看那穿着那打扮,估摸挣了不少钱!”
三大爷悻悻地退出人群,自己以前和冉秋叶是同事。
而且,冉秋叶最后是在学校里打扫卫生的,怎么能和他这个数学老师相提并论。
但眼下,三大爷搓了搓手掌。
对着三大妈吼,“还愣着干嘛,还想趴屋子里去看?”
“吃枪药了——”
三大妈一副还不尽兴,已经被三大妈拖着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傻柱抱着何伞进了屋,小当正和冉老师聊着什么,好像是关于学习学校的事情。
冉秋叶礼貌地站起,毕竟这个家,何雨柱才是主人。
傻柱使眼色给小当,“小当,你这个姐姐领着槐花和伞伞去院子里玩一会,不准走远,就在咱们的中院。”
小当看了眼冉老师,“好的,傻爸。”
听到傻爸两个字,冉秋叶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就如往常一样。
她对傻柱说的第一句话,“我待在这里方便吗?”
她是觉得这万一秦淮茹从厂里或者外头回来,那得多尴尬。
傻柱愣头愣脑的,“方便啊,十分方便。”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小当姐妹仨走远,关门。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这次用毛巾好好擦了擦手,洗了把脸。
像是某种仪式一样,他一步一步挪到冉秋叶跟前。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怎么,何雨柱,闫老师不认识我,你也不认识我?”
傻柱哆嗦了一下嘴唇,“媳妇,你终于回来了——”
冉秋叶压低声音,“谁是你媳妇?”
她望着院子外头,“何雨柱,我不怪你,一个男人过日子确实是挺难的。”
傻柱摸了摸头,冉秋叶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这家里没有别的女人啊,再说了,他何雨柱是那种人吗?
冉秋叶继续,“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的,我就是带伞伞回来认个亲。”
傻柱毛了,登时跳起来,“冉秋叶,你什么意思啊?”
傻柱急的,忘记了要彬彬有礼,他跳脚,“我告诉你,我们家不是客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盯着冉秋叶,“再说了,当年的病例是一场误会,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的。你也明白了是误会,我们之间——”
冉秋叶语气低沉,“我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
傻柱听了这句话,顿时感觉天地眩晕,他脚步踉跄,直到扶住椅子把手。
那年冬天的眩晕感又开始作乱,冉秋叶他果真在国外找了别的男人,也是,她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守着他这根柱子。
明白了这个,傻柱心中升起无明业火。
他一步步逼近冉秋叶,冉秋叶靠在墙上,已经躲无可躲。
“何雨柱,你要干什么?”她警觉道。
何雨柱的目光,是一种陌生的可怕,她冉秋叶不是蔬菜,何雨柱这是要把她炒了?
正在愣神,一个近乎粗暴的吻落下了,不偏不倚落到冉秋叶的唇上。
就像是秋天即将干枯的树叶碰上了一阵秋雨。
这滋味,冉秋叶已经多年没有尝到过,除了何雨柱,她也从未和第二个男人亲近。
她起初是不情愿的,抵触的。
渐渐地,何雨柱的吻变得温柔起来,她也放松了警惕。
“呜呜……”她喉咙里发出一种暧昧的喘息。
眼看何雨柱就像发了疯的狮子,她如被雷劈一样停止了动作。
她用全身力气推开傻柱,傻柱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失了分寸。
“对不起,我,我,我太激动了,我,我也——”
说完就要抡自己巴掌,冉秋叶说,“何雨柱,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喃喃,“听到贾当喊你爸爸,我很高兴,起码说明这些年你过的不算辛苦……”
爸爸从上海带到国外的情报,都是假的,什么何雨柱痴情,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这一次她亲耳听见秦淮茹的孩子喊他爸爸,她整理了一下鬓边有些凌乱的发。
“我们都不小了,我不会破坏打扰你的生活。”
顿了顿,她道,“其实,一直以来,我不得不承认,秦淮茹才是最合适你的。”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快中午了,她也快回来了,我这就带何伞走。”
傻柱懵了,他怎么忽略了小当喊自己爸爸呢。
这个误会大了,从哪里说起,他干脆来个直截了当的,“秋叶,秦淮茹走了。”
看着冉秋叶还是不明白,他干脆说,“秦淮茹死了——”
“啊?”冉秋叶的嘴巴张成了o型,怎么会,怎么可能?
傻柱心里狂喜,原来秋叶是因为这个拒绝他。
他们从窗户里看到,小当带着槐花和伞伞一起玩耍,她们看起来十分欢快。
冉秋叶还没从那种惊讶里回过神来,便听傻柱道。
“秋叶,我和秦淮茹没有什么,在她死前几个月才开始说话的。我一直一个人。”
他本来想说“一直等着你。”
但又觉得对个爷们来说,太过矫情。
“贾张氏疯了,就是贾梗奶奶,我送她去了安定。贾梗去了东北,你说剩下槐花和小当,这么小的孩子,我不能看着没人养。”
他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我办了领养手续。”
冉秋叶再扭头看傻柱,午后的淡淡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迷人的色彩。
一晃三四年,四合院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她缓缓走过来,握住傻柱的手,说了一句,“这次回国,我就,我就不打算回去了。”
傻柱憋不住,一下子把冉秋叶抱了起来。
冉秋叶本想大呼小叫,自己一把岁数了,还是矜持些。
“你想要干嘛,何雨柱?”她皱着眉头问。
“我不想干嘛,就是想好好抱一抱,亲一亲,我媳妇。”
“我媳妇”三个字他说的明朗干脆,冉秋叶闻着熟悉又遥远的猪油味。
“傻瓜!”